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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機關 廟中尋不得一點渾食,面積又擴修的廣。

     實在是太累了。

     季辭長呼出一口氣,原路返回。

     他早該想到這點,方才匆匆找了理由,隻想着快速逃離了。

     現在想來還是後悔,應是多挑逗挑逗阿姚姐姐才是,把往舊出的醜像一并補回來。

     倏然,一道清冷風,吹敞開了房門。

    季辭駐足,恰好停在了之前離去時的地方,單眉一皺往門內瞥去。

     沒過片刻,欣喜微揚的唇角一下子僵了半分,頓時鐵青的臉色泛起怒氣。

     就這一小會兒功夫,又跑了?就不能好好待在他身邊,那都不去嗎? 季辭陰沉地盯着房門闆,立在原地未有動作,腦海裏正尋思着江姚要逃去的任何地方。

     還沒等思量出來,耳畔悄然升起一道溫和之聲:“小糯米,可是在尋方才這內房裏的人?” 等話之間,那人已經來到了季辭近身前,躬身行了個禮。

     怒色不減的季辭倒是不為驚訝,自年幼起極少有人喚他小名,除非是哪位與自己年紀相仿,卻總擺出一副大哥樣的阿弟‘七殿下’。

     傳言他即醜又癱還壽命不長,總被宮內的其他皇子嘲笑,他也不争辯就這般受着言語屈辱。

     這出處也并非假,甚至應該說是亦真亦假。

     每逢佳節,季辭來拜禮都能瞧見這人不是在車攆上依着,就是在床榻上癱着,次次還帶着面具看不見真容。

     年幼好奇心重,便多嘴問了幾句。

    他母妃便依着随口提了一嘴,說他天生丢了一魄,失了魂。

     這才知曉真相。

     可依季辭的理解,這人隻是懶惰至極,覺得世上沒有新穎之事封了心境,才有失了魂魄之說。

     “都說了幾回了,不可喚我小名!”季辭倒不是多生事端之人,也不問他為何突然出現在此處,隻是抓着名字回駁。

     想着他要是在阿姚姐姐面前把不住嘴,喚了自己小名,那自己得多擡不起頭啊。

     忽間又像是突然點醒了什麽,季辭平複了一下雜亂的心緒,又嚴聲厲問:“嵘峥,你知這人去了何處?” 季嵘峥眯眼微微掃視了一下身前人,眉眼越發變得有趣。

    眼下便賣起了關子來,抱臂緩緩而言:“她啊……我——不知!哈哈。

    ” 拖長的尾音極力顯得最後兩字不悅,季辭滿懷着期待的神色一下子洩氣了。

     而後季峥嵘察覺對方的的臉色有些不對,便立馬道:“何處我可不知,隻知那女子被一個老妪給綁了去。

    ” 緊接着又摸了摸下巴,思量片刻後露出被恐吓的表情,雖然帶着面前完全看不見這種表情,但也不妨礙他又道:“那老妪長得甚是不好看,惹人發顫……” 這番話略顯蒼白,聽不出什麽恐怖之意,而且季辭也沒什麽心情聽下去。

     除了江姚被綁了兩字,能使他臉色有些許起伏,就再無任何激動的表情了。

     “她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季峥嵘說完這句話後,隻覺身旁起了一陣怪戾的風,焦急帶走那剛飄臨下來的枯葉,不見了蹤影。

     那老妪應該是李玉,季辭非常确信自己的猜想。

    先前江姚就是被其中一個李玉給綁了一回,也不知道發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