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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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不時皺眉瞧着內頭的情況。

     “姑娘,救救季辭。

    ”秦小醫蹙眉擔憂的看着舍內,較為細小的聲線下帶着焦急。

     怎麽救?拿命救嗎?也是不錯的,她一個弱女子去了也是白白送死,恰恰抵了罪孽。

    可是江姚怕疼啊,這要是一刀下去,不得缺胳膊少腿。

     要不讓那六殿下自生自滅吧。

     也顧不得這麽多了,江姚把這一老一少推進了無人的房間內,一并藏了起來。

     小心髒還在撲通撲通劇烈跳動着,江姚捂着胸口,長出一口涼氣,順着門闆緩緩落地坐下。

     “還是不要盲目的好,現下先觀測一下情況,待我找個時機。

    ”她捏了捏眉心,勸慰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兩人。

     本身自己就是個病人,幾下折騰倒是更虛了。

    隻萬幸平日裏鍛煉身體的好處,還沒有到潰敗的程度。

     秦小醫本來想再次尋求幫助,聞言砸吧了一下嘴,便把要說的話一并吞進了肚囊裏了。

     待靜緩了片刻,心境這才被平複了下來。

    江姚掀開窗棂一角,這間屋子恰巧能看清對面的主診區內景。

     那張戈不管是非黑白,逮着人就用手中殺豬刀向那脆生生的頭骨揮去,好在縣令李關計湊巧蹲下了身子躲過了一擊。

     張戈嘴下怒吼着:“都他.媽的是一夥的,兄弟們抄家夥!” 江姚腹诽,看來他們被一并認為是來捉他們回去的同夥了。

     其餘匪人得了令,一下子把壓在心下的興奮湧出,嗜血感掩沒了所有理智,跨着大步準備逼近舍內,血雨腥風。

     咻!—— 徒然。

    一支箭插在了那為首的尖臉匪人腳跟前。

    眼看就差幾十步就能進屋內助力自己老大厮殺了,卻被這支箭絆住,他有些懊惱。

     緊接着,屋檐上刷刷冒出十幾個黑衣人,手中握着數支弓弩,對準院子中的其餘匪人。

     什麽情況?有人早有準備! 屋舍內。

    季辭早就察覺到張戈的步步逼近,提了個心眼警惕四周的任何響動。

     張戈揮下那一刀後,季辭已經從軟榻上側身跨越了出去,速度極快,瞧不見半分猶豫。

     而蹲下身子的李關計被這一動作莫名的吓了一跳,迅速擡眸,心下漏了一拍遲遲怔怔的望着季辭方才越出去的方向。

     季辭穩穩的駐足在張戈較遠的身後側,通身有一種張揚的少年氣,劍眉星目、豐神俊朗,眉眼間卻如一汪平靜的湖水,不起波瀾。

     “啊啊啊!”李關計看清這一切後,忙不疊的尖叫了起來。

     張戈雙足一頓,下一刻卻輪動右臂,手裏的殺豬刀猛然向李關計劈下去,出手又快又狠,刀風淩厲呼呼作響。

     劈下去的那刻,有人狠狠地踢向了張戈的胸口,使的他根基不穩連連後退,順勢又被猛然一個回旋,單腿橫掃,再次逼退。

     手中落下的殺豬刀險些插進了李關計的腦正中,幸好有人将他的後衣領拽住扯了出去。

     江慈岚抱臂,不屑的呸了一聲:“這等武技,不自量力!” “嗯?”張戈揉了揉胸前的灰印子,穩了穩腳盤根基,疑惑半分便想了起來:“江慈岚?江祁周那老子,正好有一筆賬該好好算算了!” “好啊!那就拿出你的真實實力,勿讓我小瞧了你。

    ”江慈岚歪了歪頭,很是舉高氣昂,具有挑釁意味。

     話茬收尾。

    江慈岚吸了口氣,腳尖在地上使力一點,身子飛躍而起,率先撲了過去。

     他們手中無任何武器,隻能拳腳相交。

    陣陣一拳一腳,猶如鋼鐵般堅硬,裹挾着勁風,呼嘯而出,猛烈地砸擊要害。

    狠厲的拳腳卻次次被對方接下,勝負毫無懸念。

     張戈的臉上帶着很重的戾氣,鼻息喘着悶氣,用力的往江慈岚的臉上揍了一拳。

    而後,他用膝蓋抵住他的肚子,模樣像是失去了理智,力道極重。

     被挾住肚囊的江慈岚迅速單手抓住正要收回拳手的張戈手臂,力道收緊,很快又像是碰到了什麽髒東西般迅速甩開,再次單掌直直拍下了抵住的膝蓋。

     這一刻,江慈岚的所有好心情也随着這個動作消失殆盡。

    他立刻退後了幾步,整理了一下衣襟,身體有些發虛,沒幾下就倒在地上發出幾陣呼嚕聲。

     張戈面無表情地怔怔的看着,拳腳還擺着要接對方下一式的動作。

    碎發落于額前,看不清眉眼間的情緒,隻聽得見那暴戾的呼氣聲這才得意喘息。

     然而有些迷惑的張戈剛要開口詢問,腦海裏竟開始渙散了起來。

     什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