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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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語間,殺豬刀已經被扔了出去狠狠的插在地面上了。

     在此期間,江姚察覺異樣早已經推開了季辭,帶着警惕的觀察外頭,似有四五個這般健碩的匪人。

     而先前退出去的秦小醫和秦辭身上已被嚴嚴實實的綁了好幾圈繩子,支支吾吾下的嘴正被人戲弄着塞吞白皚涼雪。

     突然眼眸裏冒出來一個歡快的影子,跟猴似的衣衫不整的,歡跳在雪地裏,篤定的喊着:“秦小醫,我那阿姐怎麽樣了?是不是已經死了?” 在他身後的秦小醫直直翻了個白眼。

    這江祁周肯定眼瞎,居然沒有看見他們,就連那幾個匪人也沒瞧見。

     “老大,聽說江家那小子在這裏就醫,正好了補一刀,可尋了半晌也沒尋到!”也不知何時屋頂被掀開了幾片瓦檐,露出一張尖臉,朝下俯視着。

     “又闖進來一個小子,你且下來綁了問問。

    ”那站門前的匪人,身上的贅肉抖了三抖,走了進來,尋了一個地方坐下。

     說罷。

    瓦頂上的人一躍而下,恰好跳到了江祁周面前,把人給驚得連話都不會說了。

     “你…你…你是何人?” “我是你老子!”那尖臉的匪人很是與衆不同,長的高高瘦瘦,猶如枯骨,穿得一身灰,襯得皮膚黝黑,唯獨白淨的就是顯露在外的兔嘴龅牙,很是醜陋。

     “你…你…我…我…我還是你祖宗呢!”江祁周不服輸,仰着頭怒瞪着。

     還好身高占了優勢,眼睛卻精明不到哪裏去。

     “我最讨厭比我高的人了!”那尖臉匪人看了他這幅模樣,一下子來了氣,重重一腳橫踢了上去。

     “啊!”江祁周兩隻腳被踹得不得不雙膝跪地,骨蓋疼得他直尖叫。

     “小子,這麽多人裏,那個是江祁周,你且告訴我,我便放了你。

    ”那尖臉匪人一把拽起江祁周的發。

     兩人對視下,江祁周忍着被拽扯的痛感,這才清醒的看清楚,面前是何人,一下子顫着手指了指屋子的人。

     尋着視線望去,衆人直直疑惑的望着江姚。

     坐在屋子內的匪人,吼了一聲,不滿道:“小子,你怕是在虎我等,姓江那小子明明是個男娃娃,難不成易容術?” “好多年沒見過易容術了,江湖上已經失傳了,老大讓我來扒了他的皮,仔細研究研究!”那尖臉匪人似來了興緻,把準頭對着江姚,踏進了屋子裏。

     “……”該死的江祁周! 此時的江姚更想扒了江祁周的皮,現下他已經毫無還手之力了。

    若是這匪人真沖着自己來,自己當真是應付不了的。

     隻好費些口舌之争。

     她說:“我呸!人家可是正正經經的女子,那雪地裏跪着的才是江祁周!” 被喚做老大的和那尖臉匪人相互對視一眼,面色又是一暗:“你且如何證明,你說的是真話?” 這要如何證明,尋人也不先記着別人長什麽樣子。

    江姚有些不悅,柔情眼裏憋出了淚來,怯怯道:“大人,你見過哪家男子,哭哭啼啼的?”說着,還真哭了起來。

     面面相觑的兩人哪裏見過這種場面,平日裏憨厚老實,隻是得了別人尋求幫助的令罷了。

    這才來找江祁周,把這令給還了。

     “姑娘,別哭。

    ”頓了頓,畢竟是女子,應當是委婉些。

    被喚做老大的匪人這般想着,又問:“當真你指那人是江祁周?” 見不相信,江姚哭的更深了,眼睛都快浮腫了,哽咽着點點頭。

    “當真,那江祁周歸淵人人都知曉他是何人,就連做鬼我等都識得出來。

    ” 被說的如此懇誠,着實打動了那些匪人。

    沒一會兒,便将矛頭指向了雪地裏被殺豬刀挨着脖子的江祁周。

     “小子,你可知道騙我等,是何下場?”被喚做老大的匪人起身朝外走去,很是不高興。

    竟用殺豬刀直直劈開了那院子中一顆快要枯謝的萎樹。

     江祁周目瞪口呆,吞咽着唾沫,想是怕了,往後縮着身子。

     也不知他們是何種淵緣,江姚也顧不得這麽多,主動開口:“大人,還請将我的朋友放了,他們且是無辜之人。

    ” 無辜之人?聽了這四個字,被喚做老大的匪人擡眸看了眼秦小醫,憤憤冒不平:“他們要是無辜之人,為何要救這江祁周?你可知姓江這小子,害了多少人……” 還沒說完,一支鋒銳利尖的箭直直的插進了匪人的腰間,可并沒有什麽用。

    厚實的身子抵擋箭傷,簡直是撓癢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