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梅香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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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盆栽被打翻了。
泥土中，一枚金鑲玉的耳墜閃着微光。
那是安嫔最愛的耳墜。
--永和宮的青磚地龍燒得正旺，雲知意卻覺得寒意順着脊椎爬上來。
她跪坐在繡墩上，面前的鎏金暖爐裡煨着梅香引殘方，甜膩香氣中混着絲縷鐵鏽味。
"小主，榮妃娘娘送來的金絲牡丹餅。
"宮女秋棠捧着剔紅漆盒進來，盒蓋未開己透出花香。
雲知意用銀簪挑起塊糕點，突然簪頭發黑。
她指尖輕顫，簪頭牡丹紋竟與皇帝玉佩上的紋樣重疊——這是今晨侍寝時偷看到的。
"拿去喂廊下的鹦鹉。
"她将毒餅放回盒中，突然瞥見漆盒夾層有暗紋。
那是用米漿寫的配方："辰時露，牡丹蕊，七蒸七曬。
"窗外傳來撲棱聲，雲知意快步走到廊下。
那隻吃了毒餅的鹦鹉正在啄食梅枝，喙邊滲出黑血。
她蹲下身，發現鹦鹉爪子上沾着暗紅粉末——正是昨夜在太醫院院判靴底見過的朱砂粉。
"秋棠，取我的鬥篷來。
"雲知意将鹦鹉屍體裹進帕子，"去禦藥房說我要配些驅寒的艾草。
"行至九曲橋時，她故意将帕子遺落。
果然見安嫔的貼身宮女匆匆拾起，卻不知橋洞下藏着西阿哥的眼線。
這是三日前用那支梅花銀簪換來的交易。
禦藥房内藥香氤氲，雲知意撫過裝着金絲牡丹粉的琉璃罐。
指尖突然刺痛，罐底竟嵌着半枚帶血的金針。
這針法她認得，是江南雲氏獨有的梅花烙手法。
"雲姑娘對這味藥感興趣？ "太醫院院判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他手中《脈經》書頁間，隐約露出半截明黃穗子——與皇帝貼身玉佩的穗子同出一源。
雲知意轉身時廣袖帶翻藥杵，院判俯身去接，後頸露出梅花狀紅斑。
她瞳孔驟縮，這是梅香引發作時的症狀，但院判分明該是下毒之人。
"大人近日可覺心悸？ "她突然開口，"子時三刻，手少陰心經最弱之時。
"院判手中《脈經》砰然落地。
窗外驚起寒鴉，雲知意踩住書頁下露出的信箋一角，蜀錦暗紋的信封上，赫然印着舒貴妃生前最愛的合歡花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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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土中，一枚金鑲玉的耳墜閃着微光。
那是安嫔最愛的耳墜。
--永和宮的青磚地龍燒得正旺，雲知意卻覺得寒意順着脊椎爬上來。
她跪坐在繡墩上，面前的鎏金暖爐裡煨着梅香引殘方，甜膩香氣中混着絲縷鐵鏽味。
"小主，榮妃娘娘送來的金絲牡丹餅。
"宮女秋棠捧着剔紅漆盒進來，盒蓋未開己透出花香。
雲知意用銀簪挑起塊糕點，突然簪頭發黑。
她指尖輕顫，簪頭牡丹紋竟與皇帝玉佩上的紋樣重疊——這是今晨侍寝時偷看到的。
"拿去喂廊下的鹦鹉。
"她将毒餅放回盒中，突然瞥見漆盒夾層有暗紋。
那是用米漿寫的配方："辰時露，牡丹蕊，七蒸七曬。
"窗外傳來撲棱聲，雲知意快步走到廊下。
那隻吃了毒餅的鹦鹉正在啄食梅枝，喙邊滲出黑血。
她蹲下身，發現鹦鹉爪子上沾着暗紅粉末——正是昨夜在太醫院院判靴底見過的朱砂粉。
"秋棠，取我的鬥篷來。
"雲知意将鹦鹉屍體裹進帕子，"去禦藥房說我要配些驅寒的艾草。
"行至九曲橋時，她故意将帕子遺落。
果然見安嫔的貼身宮女匆匆拾起，卻不知橋洞下藏着西阿哥的眼線。
這是三日前用那支梅花銀簪換來的交易。
禦藥房内藥香氤氲，雲知意撫過裝着金絲牡丹粉的琉璃罐。
指尖突然刺痛，罐底竟嵌着半枚帶血的金針。
這針法她認得，是江南雲氏獨有的梅花烙手法。
"雲姑娘對這味藥感興趣？ "太醫院院判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他手中《脈經》書頁間，隐約露出半截明黃穗子——與皇帝貼身玉佩的穗子同出一源。
雲知意轉身時廣袖帶翻藥杵，院判俯身去接，後頸露出梅花狀紅斑。
她瞳孔驟縮，這是梅香引發作時的症狀，但院判分明該是下毒之人。
"大人近日可覺心悸？ "她突然開口，"子時三刻，手少陰心經最弱之時。
"院判手中《脈經》砰然落地。
窗外驚起寒鴉，雲知意踩住書頁下露出的信箋一角，蜀錦暗紋的信封上，赫然印着舒貴妃生前最愛的合歡花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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