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余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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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玄兵秘境曾出世過?」 經叔虎沉聲開口。

     若得了玄鲸錘也就罷了,錘毛都沒看到一根,要背這麼大鍋,他是一萬個不願意的。

     若玄兵秘境出世的消息傳出去,天知道會不會有人找上神兵谷。

     「瞞得住嗎?」 萬川皺眉:「若是那百裡驚川之前傳出消息呢?」 「他連麾下的舵主都不想通知,怎麼可能傳出玄兵秘境的消息?」 雷驚川冷哼一聲:「他之前傳消息,隻是要吸引足夠多的祭品而已。

    」 他的心情同樣極差。

     祖師們追尋千年不可得,自己好不容易有緣進入,結果看都沒看到就被人拿走了。

     隻是想想,他就心痛的直抽抽。

     「百裡驚川身為邪神教分堂之主,必有生人碑……」 萬川很猶豫。

     「生人碑不過是邪法邪道,又非真個重生,怎麼可能知道玄兵秘境中發生了什麼?」 「可,還有那赤焰龍王……」 「一道真氣,都不及現身就被壓滅了,還能隔着千百裡察覺到不成?」 「那邪神教主……」 「夠了!」 萬川還想說什麼,韓垂鈞擡手打斷,他掌中手錘泛起幽光,眼神冷厲: 「萬兄,得罪了。

    」 「等,等等!」 聽到這熟悉的話,萬川眼皮狂跳,冷汗滲出:「同意,老夫同意便是!」 「多謝萬兄。

    」 公羊羽攔住了韓垂鈞,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後者,這才微微拱手: 「但常言道,口說無憑,事關我等安危,萬兄若無意見,那麼……」 萬川臉色很難看。

     公羊羽則從懷裡摸出一張蛇臉面具丢了過去。

     「摘星樓!」 萬川色變,隻覺那面具燙手無比,心頭冰涼:「你,你們……」 公羊羽看了一眼經叔虎、雷驚川,三人同時帶上了面具。

     「你們,居然,居然都加入了摘星樓?!」 萬川驚出一身冷汗,瞠目之餘,隻覺無比後悔,自己就不該來蹚這渾水。

     這群瘋子,難道不知道加入摘星樓,一旦被人發現,是要族滅的嗎? 「我神兵谷日薄西山,與淮龍宮有些恩怨,又被邪神教盯上,總歸是要尋些後路的。

    」 公羊羽歎了口氣。

     當年大殿裡,看到一幹長老全部戴上面具那一刻,他比萬川還要震驚十倍。

     最終,也不得不戴上面具。

     「萬兄,戴不戴由你。

    」 韓垂鈞擦着手錘,似乎已經躍躍欲試。

     雷驚川獰笑着搓手,經叔虎掂着錘,虎視眈眈,公羊羽歎着氣,拔刀…… 「我,我……」 萬川欲哭無淚,狠狠的将面具扣在臉上,咬牙切齒: 「一群***的老王八蛋,老夫認栽了!」 …… …… 惠州城坐落于平原之上,城前是平江大運河,附近數千裡盡是良田。

     呼~ 夜風吹動草木。

     一處坐落于田埂間的茅草屋内,一面色蠟黃的老農正‘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煙。

     突然,他心頭一震,火燒屁股般站了起來,跪在土牆上懸挂的半面銅鏡前: 「惠州分堂副堂主,皇甫琨,拜見龍王!」 嗡! 破碎的半面銅鏡上,絲絲縷縷的紅光飄忽而起,化作一行大字: 「百裡驚川身死,速去神 兵谷,見者,皆殺!找到,龍脊骨碑,以及裂海玄鲸錘!」 百裡…… 「百裡驚川死了?!」 恭敬的等那紅光散去,皇甫琨的臉上頓時湧現出驚喜來:「好好好,死的好,死的好!」 他袖袍一抖,将那半面銅鏡收起,快步走進夜幕之中。

     …… …… 這一覺,黎淵睡的無比深沉,像是要将之前的一下補回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黎淵幽幽醒來,眼皮微動,沒睜眼。

     「啪!」 下一刻,他腦門上就挨了一下。

     「啊!」 黎淵翻身坐起,龇牙咧嘴:「您老真下手啊?」 他餘光很快掃過屋内,房間内裝飾很簡單,且有些搖晃,這是船? 「吱吱~」 這時,吱哇亂叫的小耗子一溜煙跑了過來,淚眼婆娑,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一覺睡了三天兩夜,你再不醒,老夫都準備把你給埋了!」 房間門口,韓垂鈞躺在搖椅上,似乎在翻看書籍。

     「這不是知道您老回來了,弟子心裡太踏實了嘛!」 黎淵伸了個懶腰起身,發現自己斷裂的肋骨也早已接上,身上的暗傷明傷都好轉不少。

     他走出門口,才發現自己身處一方五牙大艦上,眼前,是平江大運河。

     他環顧四周,卻沒看到神兵山脈與蟄龍府城,也沒有看到其他師兄弟。

     這還是一艘商船? 看了一眼桅杆上大大的‘黃"字大旗,黎淵心下微動,這是分散走了? 「踏實?」 韓垂鈞合上書籍,冷笑:「看來老夫不在的這些天,你很是做了些虧心事?」 一句話差點把黎淵噎死,他敏銳的察覺到了老韓語氣中的不悅和惱怒,頓時識趣的閉上嘴。

     「哼哼!」 韓垂鈞頗有些惱火,但也無處發洩,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怎麼不說話?」 「……」 不說也有錯? 黎淵無奈:「您要要打就打,還找什麼借口啊?」 「哼!」 韓垂鈞一口悶氣憋了好幾天,這時倒也沒太氣了,起身回了屋。

     黎淵很有眼力,将東西收拾了一下,低着頭回屋,一副任打任罵的摸樣。

     「李元霸?」 突然,韓垂鈞開口,面無表情。

     黎淵回頭:「誰?」 「……」 小子挺能裝啊?! 韓垂鈞差點氣笑了,這小子自己教的最少,但居然和自己最像,這嘴臉,真恨不得給他一巴掌。

     「李元霸是誰?」 黎淵一臉茫然。

     「這李元霸……嗯,一個走運,可惜命不久矣的小子。

    」 韓垂鈞扯了扯嘴角。

     「啊?」 黎淵心下微緊。

     「和你無關,緊張什麼?」 韓垂鈞瞥了他一眼:「還裝嗎?」 黎淵苦笑:「您想讓弟子怎麼說?」 「你這小子……」 韓垂鈞啞然,心下悶氣消散大半。

     他轉身坐下,黎淵忙倒茶,也不說話,隻是在旁伺候。

     「說說吧?」 韓垂鈞喝了口茶,放下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