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敢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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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昭尤其鐘愛各種沙發,客廳裡的,書房裡的,卧室裡的,走到哪窩到哪,今天看來寵幸的是書房的這個。

     周政書房裡這個沙發,可以說是非常的女性化,複古花紋的紋理,複雜濃郁的顔色,有着一種歐洲中古時期的美感。

     審美女性化不是一個不好的詞,隻是孟昭覺得,這個房子不像周政,不像他那麼泾渭分明,極簡風格,仔細看倒有幾分極繁,很像她前幾年的畫畫風格。

     那一段時間孟昭的作品用色都非常大膽,取材也很偏門,得到的評價自然也有很多負面的,但還好,有幾幅作品賣了不錯的價格。

     畫畫就和做人是一樣的,怎麼可能得到所有人的喜歡?風格不同,受衆不同,接受批判,堅持自我。

     有人喜歡一生追求完美的達芬奇,無數次驚歎于他的蒙娜麗莎和最後的晚餐;有人喜歡風格獨特的梵高,迷失在他的向日葵和夜空裡無法釋懷;有人喜歡浪漫主義的莫奈,沉浸在他的花園裡繪制一幅美夢...... 而孟昭喜歡魯本斯,透過亞當與夏娃,看一場人性的欲望與臣服。

    藝術,本就不存在對錯。

     孟昭抱着一本巴洛克風格的賞析書坐在書房翻着,她對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很向往,比如周政的五官,身材,手指,甚至是他的味道。

     曾經讓孟昭癡迷的一切,現在無時無刻都在提醒她遠離,孟昭覺得她可能是有受虐傾向,居然能同意和周政住在一起,在誘惑和忍耐之間反複橫跳。

     “我今天去看陳默了。

    ”周政端着杯子站在書房門口,換上一身睡衣的他看起來親近了很多,深V的領口也讓人遐想連篇。

     孟昭咽了咽口水,裝作若無其事地問:“你去看他幹什麼?” “他說要找我聊聊,我就去了,對了,他下周一就要出院了。

    ” “好。

    ” “你要去接他嗎?”周政眼神裡的侵略性沒有消失,雖然和孟昭隔着距離,卻足夠炙熱。

     孟昭搖搖頭,“不去,他有司機,有保姆,我一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人去幹什麼?” “那他住院的時候,你為什麼要深夜跑去給他交住院費?”這個問題已經憋在周政心裡好多天了,他從第一天在醫院見到孟昭就想問了。

     不管陳默和孟昭是什麼關系,都超出了他能接受的範圍,他吃醋了,嫉妒了,就是如此簡單。

     孟昭本來不想和周政解釋這些事情,她覺得沒必要,一個過去四年的前男友,還要知道她現在所有的社交嗎?雖然她也沒什麼社交,那她也不想說。

     可是周政就那麼看着她,一動都不動,像一個完美比例的人體模特,不同的是,他穿着衣服。

     要不是孟昭現在畫闆不在身邊,不然就算忍着右手疼痛,她也得勾勒幾筆這絕色的肉體,藝術嘛,雅俗共賞。

     孟昭知道如果她不解釋陳默這件事,周政就會一直擱在心裡,時不時地冒出來找找存在感,既然重新回到老同學和合租室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