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二大大和欢喜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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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暑伏天。

    ” “我們小丸子還真是個小福星呢。

    ”雲兒和韶華過去揉着小丸子道。

    小家夥知道大家是誇他,高興的手舞足蹈咯咯的笑。

     “就這,有人還要讓孩子吃苦!”老夫人白了一眼皇妃道。

    “也不看看是靠誰才有的今日。

    ” “我說的吃苦是,……,是說的鍛煉。

    ”皇妃一聽老夫人又把矛頭對準了她,急道,“男孩子嘛,哪能嬌生慣養的。

    以後會沒出息的。

    ” 說完又回怼老夫人:“那您老人家那會兒還不是說小丸子是個沒福的嗎?怎麼這會兒又成了福星了?” “我哪時說過這話?”老夫人根本不承認,看着地下的一衆人等尋求支援,“老人的嘴上有毒,說孩子好的未必應,說不好的那是準應。

    我豈能不知這個老理,敢渾說什麼有福的沒福的?” 衆人見這祖孫倆個又要鬥嘴,都笑着和稀泥。

    這個說老夫人疼愛小丸子世所罕有,那個說老夫人和皇妃如此親昵不拘禮數讓人羨慕。

    你一言我一語将話岔開了去。

     田裡的活總算忙完了。

    還沒等應皇子他們歇口氣,老夫人又讓蓋房子。

    大麻花着急的要去灘裡找豬,說現在住的好好的,蓋房子做什麼。

    老夫人也不說做什麼,隻說讓蓋。

    還指着現在房子的兩側,讓一邊蓋兩間裡外間。

    皇妃知道老夫人的意思,也說現在閑着也是閑着,蓋了房子及早讓晾曬着,省的萬一要住的時候屋裡又潮又冷。

     衆人拗不過她們祖孫倆,隻得開始行動。

    撒子說現在還早,不如先脫了土坯曬着,到時候蓋出來的房子整齊美觀。

    反正灘裡有的是草,脫起土坯來也不費事。

     水渠邊成了脫土坯的第一現場。

    撒子把北面的水渠也挖開一個口子,平時用虛土掩着,用水的時候挖開了,水緩流下來,用來和泥。

    大麻花在渠南割草,一捆一捆的丢過渠來。

    徐子義把草鍘斷了和土拌在一起,撒子則負責把它們和成泥。

    撒子說這叫大苒泥,也是最堅實不過的。

    應皇子如今也成了壯勞力,撒子和好泥以後,他就一鍬一鍬鏟着倒進模子裡,待土坯凝固了,再把模子取下來。

    都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有了撒子他們在跟前說說笑笑,皇妃她們拔草也覺得有勁了,不再喊累。

    兩邊各做各的,一派熱火朝天的勞動景象。

     天氣一天比一天熱了。

    土坯幹得很快。

    因為泥裡有草牽拉着,土坯很少幹裂,成功率非常高。

    小麻花不住的給土坯翻面,把幹透的土坯搬的壘起來。

    沒幾天,就靠着院牆壘了好幾排。

     雲兒這幾天做飯的主打食材是鳥蛋和魚。

    要是不忙就炖魚,忙了就是炒鳥蛋,鳥蛋湯,鳥蛋餅。

    水渠裡放開水,常有魚兒順流而下,撒子便抓起來丢在一邊,嘴裡道:“又來一條!”魚兒在地上蹦跶着,小丸子又想去抓又不敢。

    老夫人還在旁邊吓唬他:“看魚魚咬你的手。

    ”小丸子吓得再不敢上手。

    撒子笑道:“男子漢大丈夫這麼膽小可還行!來,看大大給你抓一條小的,小的咬不住小丸子。

    ” 按照排行,撒子應該是二大爺,可他教了半天,丸子隻是會噴着口水說大……大……,他就幹脆給丸子自稱起大大來,跟别人說起來,才說是二大大。

     “你把那幾條魚收拾了,我一會兒回去熬湯。

    ”看見大麻花從渠那邊回來,雲兒對他說道。

     “嗨呀!”大麻花氣的笑了,“你怎麼能等得上我來?我這割了半天草好容易過來歇歇,這還沒等喘口氣兒,你就又派下活來!除了我沒人了是怎地?” “可不!”雲兒道,“除了你,你自己看看誰還閑着?不給你派活給誰派?” “那我忙着的時候你怎地看不見?”大麻花道。

     “這些人哪個不是放下這個拿起那個?就你忙?”雲兒道,“吃飯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你吃得多?!” “我吃得多那是因為幹的多!”大麻花道。

    “就你那清湯灌大肚,也好意思叫飯!” “你!……”雲兒哪是肯在大麻花名下吃虧的,正要還嘴,撒子說道:“行了行了!我來收拾。

    老大你歇着抽鍋煙。

    ” 說這從泥地裡出來,走到下遊,把手和腿腳洗了。

     “你們兩個可真是一對歡喜冤家。

    ”皇妃點了一下雲兒的額頭,小聲說道。

     “誰讓他說話老是嗆人!”雲兒有些難為情,可嘴上卻不肯認輸說道。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内容! 撒子洗幹淨過來,拿起一條魚來逗着小丸子,讓小丸子摸魚頭。

    小丸子還是不敢。

    撒子就拿起他的手摸在魚頭上。

    小丸子摸了摸,看見魚不動,膽子大了起來,自己伸手上去摸,撒子就怪叫一聲,把魚向他伸過去。

    吓得小丸子也叫了一聲,一頭鑽在老夫人懷裡。

    撒子大笑。

    老夫人笑罵道:“這個壞大大。

    看把我們吓得。

    丸子去打你這個壞大大。

    ” 丸子還是把頭鑽在老夫人懷裡不敢出來,隻拿眼睛偷偷的看撒子,見撒子把魚藏起來了,這才出來要打撒子。

    撒子便又拿出魚來吓他。

    如此幾次,直到丸子不再怕了伸出手來打他。

    撒子這才說道:“别說這魚是死的,便是活的,也是咱們人的一刀菜。

    你怕它,你就吃不上它,隻能巴巴的看着。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所以不能怕,看見什麼都不能怕。

    想着它們最終都是人的一刀菜,不是你吃便是别人吃。

    ——你說這魚是丸子吃還是給别人吃?” 丸子現在雖然說話是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但别人說什麼他大緻能聽懂。

    尤其撒子這樣放慢了語速,一邊說還一邊比劃着,便是别的話他可能理解不了,但他吃還是别人吃這句話小丸子還是聽的懂的,忙不疊的點頭,表示他要吃。

     “你想吃啊?”撒子問。

     丸子忙又點頭。

     “那你自己來摸摸魚。

    ”撒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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