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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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哭 今天這一餐算是周之儀這幾天休養以來唯一豐盛的一次,醫生叮囑少吃鹽食口味重的,所以溫雲變着法煮各種“清湯”大補的禽湯。

     盤子裏最後一塊牛肉被周之儀塞入嘴裏,随即從餐桌上抽出一張濕巾擦了擦嘴,又擦淨手指。

     “吃飽了嗎?”對面的傅雲行也吃的差不多了,正放下手裏的餐具。

     “嗯,先前在局裏吃了點小籠包填了下肚子,這回是真飽了。

    ” 傅雲行抽出一張濕巾擦嘴:“一會我送你回去,晚上我還得回局裏。

    ” “不用。

    ”周之儀立刻打攪:“我走回去就好了,反正也不遠,正好消化一下。

    ”說着拿起另一張椅子上的外套。

     “行吧……” 快到冬季了,這段季節裏的天黑的特別快,才七點多,天邊上就挂着一抹淡淡的餘晖,随即黑夜臨快覆蓋上來。

     微風一如既往拂過,周之儀攥緊了些外套,仿佛剛剛結束的晚餐還餘香繞梁着。

    街道上,行人匆匆,車輛穿梭,沿途街燈逐漸亮起。

     随着夜色漸濃,離家的街道行人逐漸稀少,但不知為何,周之儀感覺有人在跟着自己。

    然後,這種猜想在快到小區樓下的愈發強烈。

     她下意識向後輕輕一撇,果不其然,身後一團黑影從身後的樹幹閃過。

     周之儀的第一想法就是今天監控下的可疑男人! 周之儀開始加快步伐,夜晚的寂靜放大了她的感官,讓她産生聯想。

     周之儀身上的傷還沒完全恢複,不一定打得過這人,如果他途中拿出一把刀或者槍,自己就算交代在這了。

    周之儀不由的心髒一緊,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四處尋找可以躲避的地方。

     離小區還有一大半的路程,并且一路都是直行,周之儀已經經不起此刻的危險。

    她故意拐進一個街角時,那種別人窺視的感覺突然變得異常的強烈,她離開張開腿跑了起來。

     那人也跟着進了這處拐角處,察覺到自己已經被暴露了,也不裝了,開始追逐了起來。

     周之儀幾乎能夠聽到自己胸腔裏咚咚回響。

    她沒回頭,但也知道男人已經開始察覺到了。

     她迅速掃視四周,發現不遠處有一個狹窄的拐角處,旁邊是一家已經打烊了的小店,門口堆放着一些雜亂的貨物。

    周之儀向後瞥了眼,男人在剛剛的拐角還沒追上來,随即她毫不猶豫地沖向那裏,借着貨物的掩護,緊貼着牆壁,屏着呼吸。

     剛躲好,一陣急促而沉重的腳步聲由遠而近,越來越近,直到街角處停了一下。

    周之儀的心跳幾乎要跳到了嗓子眼裏,她緊張地透過貨物的縫隙向外窺探,隻見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那裏,與那天電話亭裏的着裝幾乎一緻。

    男人似乎在四處張望,尋找着什麽。

     就在這時,一隻手突然從背後捂住了周之儀的嘴巴。

     完了。

     周之儀唯一能想到的詞就是這個。

    在等着身後的人準備将她拱出去時,身後的人卻沒有任何接下來的動作,隻見外面的男人向南的巷子裏追去,慢慢消失在視野裏。

     他想幹什麽? 周之儀的身子沒敢松懈,心跳仿佛在這一刻停滞,眼中滿是驚恐與不解。

     身後的人似乎動了,周之儀莫名感覺一股龐大的陰影籠罩着她。

    周之儀開始努力的掙紮着,但那隻手卻像一座山似的,穩固而不可動搖。

     再而,就是耳邊莫名帶來的溫熱:“別動,跟我來。

    ” 捂在嘴巴上的那隻手緩緩放下,還沒等周之儀做出任何反應,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道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緊接着,她整個人被拉向了與剛剛男人離開的反方向巷子裏。

    她驚呼了一聲,但聲音很快淹沒在了巷子道的陰影之中。

     “別出聲,是我。

    ”一個低沉而熟悉的聲音響起。

     是周賀然。

     在昏黃而幽深的巷子中,周之儀的目光緊緊鎖定在了周賀然的背影上。

    他的身影在微弱的燈光下顯得格外高大而堅實。

     這不禁讓周之儀深深感受到來自他身上的安心。

     周賀然的頭微微低垂,目光銳利地掃視着巷口的動靜,時刻保持着警惕。

     “你怎麽在這?”周之儀問。

     拉着她的人沒答。

     “那個人找不到人了,估計就回去了。

    ” 還是沒回應。

     周之儀索性閉嘴了。

     兩人緩緩從那巷子裏走出來,當确認周圍已經安全無虞了,周賀然也沒放開那隻手腕,周之儀也不在乎。

    他們沿着小區的小徑,慢慢走進家樓下的小區內。

     周之儀手指剛準備伸出去按電梯按鈕,就被周賀然一股子勁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