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良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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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賜良機上 次日一早,三人拿着官府文書乘坐馬車前往津城。

     山坳間樹木高聳雜草叢生,行至深處更是寥無人煙,安靜的隻有車輪滾動和急馳而來的馬蹄聲。

     人影晃過,駕車的馬夫猛然勒緊缰繩,緊跟着車裏多了一個人。

    顧清霖愣住,四目相對,被扔進來的蕭念慈坐起身,牽強的扯出一絲笑:“好巧。

    ” 未待車裏的人作出反應,馬匹受驚的向前竄了出去,蕭念慈一頭栽倒在顧清霖腿上,然後被解疏影拉開。

    車廂傾斜,裏面的人東倒西歪的撞到一起。

     刑蘇身騎駿馬,收起作案的馬鞭。

     “大公子,這一帶歆裕和奚夏都不管,您又何必來插手?”為首的男子手拿大刀,臉上有一道過眉刀疤,看着甚是駭人,郭彪擡手示意,一隊人馬追向馬車。

     邢蘇揮劍攔下,郭彪舉起刀,幾十人一擁而上。

     刑蘇提劍跨馬,進退有餘,不過須臾已斬殺數十人。

     郭彪找準機會,一刀劈上,刑蘇躲閃不急擡臂去擋,“噗呲”一聲,手臂深可見骨,他飛身躍起,腳尖點在馬背上,橫掃一劍将人逼退,抓住時機騎馬沖出去。

     山間小道上,受驚的馬橫沖直撞,沒坐穩的馬夫被甩下馬車。

    林祥迅速接過缰繩,拉扯間車廂撞上山體,頓時四分五裂。

     解疏影把顧清霖護在懷裏,碎屑中的蕭念慈被林祥拉起。

    地面震動,身後馬蹄聲漸近,幾人對視一眼默契的往山上跑去。

     刑蘇騎馬經過,看着滿地的狼藉有些心驚,但他未做停留,繼續前行欲将山匪引開。

    不料為首的郭彪勒馬停下,示意手下下馬,面露譏笑,抓住蕭念慈就不怕邢蘇不來。

     一幫山匪順着山坡搜去,很快就在林間發現了蕭念慈的身影,快速追趕過去。

    郭彪兇狠道:“除了蕭念慈,剩下的都殺了,一個不留。

    ” 腳步聲逼近,解疏影回身見山匪人數衆多,果斷的推了顧清霖一把:“走。

    ” 顧清霖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人,毫不猶豫的拉過蕭念慈就跑。

    心裏盤算着以解疏影和林祥的身手應當可以自保,當務之急是趕緊把這禍首帶離現場。

     山匪将留下的二人團團圍住,舉刀砍了過去。

    解疏影和林祥利用招式配合默契的奪過兵刃,抵着彼此的後背各自防守一半。

     林間,顧清霖和蕭念慈跌跌撞撞的往山上爬,路過一塊大石,對視一眼後合力擡起向下滾去。

     山匪慌的分散避開,郭彪用舌頂着腮,玩味的看着慌不擇路的兩人,嗤笑道:“我倒要看看他們能跑到哪去。

    ” “大哥,還追嗎?”郭熊問道。

     郭彪對着他的頭用力拍了一巴掌,“廢話,當然要追。

    ” 手下得令手腳并用的跟着爬上去。

     穿過林子豁然開朗,陽光普照,平地盡頭站着兩道身影,顧清霖與蕭念慈并肩。

     郭彪從人群中走出,大笑道:“跑啊,怎麽不跑了?” 山匪跟在郭彪身後哄堂大笑,附和着:“再跑啊,怎麽停下來了?” 顧清霖覺得他跟蕭念慈定是孽緣,每每相遇都沒好事。

    好不容易把這群人甩在身後還能是一處斷崖,不由得暗自嘆息一聲。

     郭彪大步走着,戲谑道:“蕭念慈,你那郎君呢?怎麽不來救你啊?” “他那郎君早就跑了,哈哈哈,頭都不回一下。

    ”郭熊起哄道。

     蕭念慈不為所動,看着越來越近的人群,言語誠懇的說:“他隻是路過,與此事無關,放他走。

    ” 郭彪打量起顧清霖,雖算不上美人,但身段不錯,那小腰瞧着比女子還細。

    他雖不好男風,但動手動腳的習慣卻是有的,留着玩玩也不錯。

    于是對蕭念慈說:“乖乖的跟我走,還能少受點皮肉之苦。

    ” 蕭念慈向後挪了一小步,碎石滾落下去咚咚作響,他不能落到這群山匪手裏。

     一旁的顧清霖不動聲色的往斷崖下瞟去,下面生長着粗壯樹木和茂密雜草,沒有大石,并不危險。

    故而在山匪的手即将碰到衣袖時,毅然決然的同蕭念慈跳了下去。

     秉着事已至此,不能白摔的原則。

    顧清霖抓住這天賜良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