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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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夜幕深深,剛剛還隐約可見的月亮,也偷偷地藏在雲端不見了蹤影。

     泉州縣衙後院,此時雖已亥時,但是整個後院住着的人都因為龍二帶來的消息,一個個都披衣而起,齊聚一堂。

     小花廳內,下首跪着的龍二戰戰兢兢地把葉茗初交代他的話一口氣說完,就低着頭不敢再多說一句,堂上不僅坐着知府大人,泉州城的縣丞,還有太子身邊的大人物魏參将,他怕自己哪一句說得不對,小命就交待這了。

     聽完龍二說完,坐在下首的縣丞最先忍不住開口:“這妖女也太目中無人了,參将大人,我現在就帶着人去把她抓過來!” 說着他激動地站了起來,作勢要去叫人。

     “坐下。

    ”開口的是坐在首位的一位男子,他語氣淡淡,但說出的話有着不容忽視的威壓。

     說話的男子生的虎背熊腰,身子精壯,一身因習武練就的健壯的身體散發着無窮的力量,結實的胸膛若隐若現的掩在寝衣領下,隻見他面色微紅一臉餍足,顯然是剛從床上幹完好事。

     此人正是魏奇,他直接穿成這樣來到大廳商議事情,其他人就算臉色有異也不敢說些什麽。

     半個時辰前,魏奇正在寝房行旖旎之事,知府大人送的禮物當真是個尤物,讓他幾次都覺得不夠滿足,當聽到有人帶來逃犯葉氏妖女的消息時,他正在帳中溫存,屋內滿是旖旎春色,他顯然是極不情願離開這溫柔鄉。

     但是一想到這是太子親自交給他辦的事,他又不得不離了這春色,一臉沉沉地來到前廳議事。

     當聽到這個叫自稱龍二的人說,那個妖女此時正大搖大擺的等在郊外別院時,他不禁起了興趣,自從到這廳上坐定後就微阖的雙眼,才懶懶睜開,露出饒有興趣的神色。

     這妖女着實大膽,心裏懷揣的心思也不難猜出。

     他此時身上精力還甚是旺盛,剛剛那些還遠遠不夠。

    聽說那葉太史的女兒容色傾城,如花似月,正是含苞欲放的年紀,那滋味當是不錯。

     他意味深長地笑道:“她說讓本官獨自前往?” 龍二答道:“是。

    ” “哈哈哈哈,有趣,有趣!”魏奇撫掌大笑,沉思一會兒,才像又想起來什麽,突然問道:“她身邊還有何人?” 龍二小心道:“還有一位和她年齡相仿的公子,他一路跟随着着那女子,小的也不知道他的身份。

    ” 那倒是可惜了,有人竟捷足先登,魏奇不無遺憾地想,不過正好,那到時候他便不用憐香惜玉了。

     知府等人聽到魏奇隻是頗有興緻,并未有所行動,都感到十分奇怪,按說他們這折騰一整天都在找那個逃犯,此時有了消息應該立馬前去抓捕,這魏參将怎麽一點也不急? 幾個人相互遞着眼色,均是疑惑地搖搖頭。

     他們正想着,就聽到魏奇說道:“明早我獨自去!” “不可啊!”衆人大驚,他們已經做好了今夜不睡也要把那妖女捉拿歸案的準備,結果這魏參将問了半天,語出驚人來了這麽一句。

     “怎麽不可?”魏奇奇道,眼神裏閃過一抹輕蔑,“一個弱女子,還能耍些什麽花樣?” 無非是看到現在滿城通緝,無處可逃,隻能想辦法纏上他,讓他求求情罷了。

     若是她伺候的好,他倒是可以考慮在太子面前求求情。

     “魏參将,小的鬥膽說兩句。

    ” 魏奇側眸看去,是一直站在縣丞身後的一個高個男子,這男子帶着一個面具,正是當日在林中打劫葉茗初的丁山,他三日前帶着一幫兄弟默默跟着葉茗初來到泉州,就迫不及待地來到縣衙找縣丞大人,把發現前朝餘孽的事情詳實禀告,然後就讓兄弟們回去等消息,自己一個人賴在縣衙等着太子的人前來。

     歷時兩天,在太子的人來之前,他們把葉茗初的動向摸得一清二楚,丁山向縣丞進言說,為了讓縣丞在太子面前長長臉,他完全可以在太子的人來之前把那女子抓住,然後直接進獻給太子,豈不是大功一件。

     誰知就在他們想着辦法讓那些婆子糾纏着葉茗初兩人,好讓官兵一把把他們拿下時,卻被葉茗初輕飄飄地逃走了,正好那個魏參将來到泉州,整座城因為找葉茗初搞得雞飛狗跳。

     因為打草驚蛇放走了逃犯,這邊縣丞被魏奇訓的狗血淋頭,回來了之後又氣得差點把丁山趕走。

     此時,丁山一開口,縣丞就狠狠瞪了他一眼,示意讓他閉嘴,生怕他又說出什麽錯話。

     丁山裝作沒有看到縣城大人的眼色,向前走了兩步跪在了魏奇面前。

     “你是?”魏奇出口問道,“為何見到本官還戴着面具?” 丁山忙磕頭道:“草民丁山,因為之前受傷,臉上有一醜陋疤痕,戴上面具以防吓到他人。

    ” “哦?”魏奇瞥了他一眼,伸手端起茶盞喝了一口,示意他繼續。

     “參将大人,前日向縣丞大人提供前朝餘孽線索的正是在下。

    ”丁山谄媚地向着魏奇說道。

     魏奇道:“你就是那個給縣丞出點子結果打草驚蛇把那妖女放走的山匪?” 魏奇這話一點面子都不給,語氣輕蔑暗含鄙屑,丁山登時臉漲的通紅,他反應過來是縣丞大人出賣了他,忙回頭望向縣丞大人,正見他一臉嘲笑地看着自己。

     縣丞怎麽可能會那麽傻,那兩人一逃走,他就心知太子的人肯定會怪罪,早就想好了說辭把一切責任都推給了丁山,反正丁山山匪出生,也不怕再擔這一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