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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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個鼻青眼腫,全是拜她所賜。

    也不知道在他們渾身無力的時候,她到底給他們喂了什麽毒藥,直到現在他還覺得身上沒有力氣,解藥還在她身上,況且以這女子的身手,還沒等到救兵她就能把他們瞬間殺死,他們本來就是貪生怕死之輩,這會根本不敢起歪心思。

     隻希望他們老大回來的時候帶的有太子身邊的人,以他們這幾個小啰啰的水平,實在是打不過這女子。

     葉茗初現在可不管他們在想什麽,她現在隻想盡快找個脫身之法出城,至于為什麽她沒有要這幾個匪徒直接帶她蒙混出城,完全是因為現在城門把手的人全是太子的人,這幾個小小的土匪,人家根本就不給面子,非要出去,說不定還會讓守衛起疑。

     先前的客棧是回不去了,隻能到這幫土匪窩裏避一避,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出院落根本沒有官兵來查過,葉茗初很是放心。

     “你叫什麽名字?”葉茗初把裹在頭上用來喬裝打扮的頭巾扯下來,開口問道。

     “小的叫龍二,那個高點的叫豐子……”龍二指着站在門邊上一個長着絡腮胡子的矮個說道。

     瘋子這是什麽名字?言禮坐在旁邊忍不住笑了起來。

     龍二尴尬地看了言禮一眼,那個叫做豐子的人更是氣得橫肉擠在一起,若是平日裏,他估計會拿起大刀就砍上去了,隻是這會隻能忍者,敢怒不敢言。

     葉茗初也有些忍俊不禁,但是她還想着正事,“那你們大哥呢?和太子的人在一起?” 還沒等龍二回答,她忽然又想到了什麽,“這次來泉州的是太子身邊的哪個将士?” 龍二擡頭看她一眼,小心翼翼地苦笑道:“小的就是跟着老大一起來的,哪裏認識太子身邊的人啊。

    ” “你沒見過?”葉茗初秀眉微皺。

     “沒見過,每次有人過來,都是老大一個人去應付的,不過老大回來的時候說是什麽個參将,好像是姓魏來着。

    ”龍二也猜不準這個女子要幹什麽,但是生怕自己那個地方惹到她,忙知無不言地告訴了她一切自己知道的。

     雖然隻是一個模糊的信息,但是已經足夠讓葉茗初猜出這個魏的參将是誰了,魏奇,真是冤家路窄啊。

     上一世,這個魏奇帶着百騎士兵,堵在他們逃亡的必經之路上,若不是她當時感染風寒身上無力,沒法施展她的武功,她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眼睜睜看着父母慘死刀下。

     後來,她默默跟着秦墨來到京城,某日夜宴散席之後,這個姓魏的終于落了單,在他回家的路上,葉茗初一刀結果了他。

     她恨自己沒有早日為父母報仇,一朝報仇,心裏終于覺得暢快。

     那種被仇恨淹沒了情緒她至今難忘,這一世,雖然她父母安在,但是聽到這個魏參将的消息,她還是忍不住拿起自己手中的嗜血的劍。

     這個魏奇跟在經常太子身邊,早就是養成了心高氣傲又狂妄自大的習性,他後來因為誅殺了所謂的葉家餘孽,在太子跟前居功自滿,在其他官員面前更是目中無人,居功自大的人最好對付。

     葉茗初已經想好怎麽安然無恙的出城了。

     “龍二,我交給你個事。

    ” 龍二看着女子向他招招手,忙附耳過去。

     聽着葉茗初說的話之後,他頓時不可置信地轉頭望向葉茗初,僵的不敢動,眼睛更是睜得老大。

     這這這……這妖女又在耍什麽花樣? 言禮離得遠,沒聽清葉茗初到底說的什麽,看着龍二一臉驚恐的表情,更是好奇。

     葉茗初淡笑不語,隻對着龍二說道:“你盡管去辦,這個事之後,我就把解藥給你。

    ” 龍二聞言頭一擡,這才半信半疑地帶着弟兄出了門。

     “記住,隻讓他一個人來。

    ” “你讓他們去作甚麽了?”廳中隻剩下他們兩人,言禮迫不及待地問道。

     “我隻是讓他去告發我們,說我們就在這處院子,但是隻能魏參将一個人來,不然我就讓他白來一趟。

    ”葉茗初淡淡說道。

     “啊?”言禮瞪大眼睛,這表情和剛剛的龍二如出一轍,但是他還有一絲清明,知道葉茗初這樣做肯定有她的道理,“他會這麽傻的一個人前來?萬一來的時候把這裏圍的裏三層外三層怎麽辦?” “以我對這個巍參将的了解,他還真有可能一個人前來。

    ”葉茗初說道,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但是,為了保險起見,我們當然不能拿自己的性命賭,所以我們今天不能住在這裏。

    ” 言禮再一次傻眼了,同行一路,他還是不夠了解眼前的女子,她到底有多少鬼點子,這一路上提心吊膽的,但是不管多危險,他們都安然無恙地過來了,隻是此時仿佛已經是絕境,她說不住在這裏,外面又到處是追兵,他們還能去哪? 看着言禮一臉愁苦地模樣,葉茗初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眼前的女子笑容甜美,一點也看不來威脅那幫壯漢時的氣勢,這一笑出聲來,言禮倒是沒那麽緊張了。

     葉茗初走出廳堂,外面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整個院落在這遠郊深處顯得更加幽靜,圍在院落外的是幾棵高大的榕樹,雖然已經入秋,但是這幾棵榕樹還是郁郁蔥蔥,在沉沉夜色中,樹影重重,是一個絕佳的藏身之地。

     言禮跟着出去,看着女子仰頭看着院外的榕樹,終于明白葉茗初要怎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