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章 真大闹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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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大唐的注意力的比劍,也被那個少年弄得跟玩笑似的。

     他沒辦法理解這種真正頂層的人物為何做什麼事情,甚至連離開這人世都能這麼輕松,都能弄得和玩笑似的。

     他心裡頭就是有些難以接受。

     他體内那顆真氣種子靜靜的釋放着氣機,順着這些氣機的指引,他體内的真氣很自然的形成了數個循環。

     他的身體裡,就像是出現了一張清晰的圖錄。

     白骨燈和那紅色宮燈的呼嘯聲和光華都全部消隐了下去。

     舒升遠走到了王夜狐所說的那棵樹的背後,果然看見了一個箱子。

     他打開箱子,取出裡面的東西,然後開始沉默的切開草皮,開始挖坑。

     曲江畔,耶律月理突然也有些惆怅的歎了口氣,道:“又死了一個啊。

    ” “三個了?” 沖謙老道微眯着眼睛看着耶律月理臉上的神色,這次确定她并不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便又冷笑起來,“這個和其餘死掉的不一樣?” “有點不一樣。

    ”耶律月理有些尊敬道,“這個人是自己覺得沒意思,想死了,還有,前面那兩個八品牽扯的氣數和他牽扯的氣數相比,簡直是給他提夜壺都不配。

    ” 沖謙老道沒有再和她掰扯。

     他修的法門就是刺天戮地,白劍身進去,紅劍身出來,這種什麼氣數不氣數的,他感知不到,也沒什麼興趣。

     他隻是看向皇宮的方向。

     這個時候皇宮裡的喊殺聲他聽的清清楚楚,甚至皇宮裡頭很多地方都明顯起火了。

     “放心,變不了天。

    ” 耶律月理的聲音卻再次響起,“李氏的氣運還強得很,一時半會,沒人能得了他們的江山。

    ” 沖謙老道本來不想理她,突然之間就又忍不住,嘲諷道,“那吐蕃蠻子應該也染不了李氏的江山?” 耶律月理當然聽得出他的嘲諷,但她反而微微一笑,道:“吐蕃蠻子的事情關我什麼事情,我都要嫁人的人,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

    ” 沖謙老道一怔,“你嫁什麼人?” 耶律月理理所當然道,“你師弟啊,要不我為什麼一來長安就搬到宗聖宮?” “哈哈哈.”沖謙老道一點兒沒生氣,反而越發高興了,“你不瞧瞧我師弟身邊的那幾個姑娘,他瞧得上你這個小蠻女?” 耶律月理笑道,“這氣數啊,誰說得準呢,我總比那個年紀大的好很多。

    ” 沖謙老道瞬間就皺了眉頭。

     他這個時候正好看到吳嫣紅帶着那個虎頭虎腦的小子走向顧留白,他倒是有些緊張,“這小子該不會看上人妻?” 耶律月理搖了搖頭,“你想什麼呢。

    ”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内容! …… “老師!” 鄭冬至現在隻要能挨近顧留白,就是一副極其欠揍的樣子,“我剛說了我娘和你的壞話了,你要不揍我吧?” 顧留白一愣。

     他再怎麼聰明都有點接不住這虎頭娃的思路。

     看着吳嫣紅玉面微微一紅,眼睛裡卻生出怒氣,他便忍不住笑着問道,“你說什麼壞話了?” 鄭冬至得意道,“我說我爹危矣。

    ” “啪!” 他腦袋上直接挨了吳嫣紅一巴掌。

     但他一點都不慫,看着自己的娘就叫道,“娘你别打我,你打我沒用,讓老師打我。

    而且娘你打我打得一點道理都沒有!” 吳嫣紅也有點摸不清楚他的思路,寒聲道,“你說這樣的話,我還沒打你的道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滿口胡言,會毀壞你娘的清譽?” “我就說我爹危,又沒說你們真的有啥!我當然知道你們沒啥,但我和你說,知母莫如子,娘你有本事老實說,若是你也回到我老師這麼大的時候,我爹也是我老師這個年紀,他們兩個現在站一起,你選誰?”鄭冬至很傲氣的說道。

     吳嫣紅玉面又是不可察覺的微微一紅。

     這要是說老實話,那肯定得選這顧十五。

     自己夫君年輕的時候就算優秀,可也沒顧十五這麼厲害。

     少女的時候,那肯定慕強,肯定要挑這種最風光的。

     她也不猶豫,直接冷笑着掩飾,“那指定不選你爹,這樣就直接相當于提前滅了你。

    ” 鄭冬至一想到時候的确沒自己了,頓時就有點慫。

     “算了,打都已經打了,我錯了還不成?”他說話間看着顧留白,眼神裡就透着興奮,“老師,我看那崔氏的人用的那柄劍,劍氣厲害啊,那小石子一樣打得你渾身噼啪響,你怎麼一點都沒反應?” 顧留白笑了笑,撩起衣袖給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臂。

     鄭冬至瞬間倒吸了一口冷氣,吳嫣紅也是一愣。

     顧留白的手臂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好多個被那種劍氣打出來的淤血。

     現在顧留白都不用脫衣服,看看這手臂就知道他身上肯定也到處都是這樣。

     “老師,你是妖怪嗎?” 鄭冬至拿手指頭小心翼翼的碰碰顧留白的手臂,“這樣也不疼?” 顧留白直接就給鄭冬至腦門上敲了個包出來,“能不疼嗎?你疼不疼?” 鄭冬至疼得眼淚都出來了,“疼,那你為啥比劍的時候反應都沒有。

    ” “有反應不就死了麼?”顧留白笑了笑,然後道,“平時打的更疼一點,打得多了不就習慣了?什麼叫做不疼,疼就疼吧,能忍住不就完了?” “原來是這樣!”鄭冬至頓時感動了,“怪不得老師你第一次見我就打我,打得我疼的不行,原來你就是這樣練出來的,原來你第一次見我就已經教我真本事了啊。

    ” 顧留白點了點頭,“要麼不教,要教肯定教你真本事。

    ” 鄭冬至高興道,“那你現在趕緊打我一頓,打得疼疼的。

    ” “行吧。

    ” 顧留白雖然渾身骨子裡都不舒服,但他很清楚這種大戰之後最好要放松放松,再活動活動筋骨,拉伸一下血肉。

     所以他就勉為其難的各種打這鄭冬至。

     但與此同時,他四處看看,心裡卻是忍不住嘀咕,“這狗日的周驢兒呢?” 平時他用兩個人的聯絡手段,一找周驢兒,周驢兒很快就蹦跶過來了,但今夜這周驢兒不知搞什麼玄虛,先瞞着自己讓沖謙道長來那麼一下,結果現在找他,又半天不見他人。

     他不知道的是,今晚上周驢兒和他那些個鼠小弟都忙得很。

     陰山一窩蜂這些人沒有一個接近蘭陵坊的。

     一是因為今晚之前,顧留白就特意和他們說了李氏的默契,二是這修行者的世界裡,真正厲害的修行者之間都有着邊界感,要麼就是真的想碰一碰了。

     王夜狐這種修行者隻要一出手,陰山一窩蜂的人就自然知道他是什麼樣的狠角色。

     再加上他有神通物,自身的神通又極其強大詭異,今晚上這格局,應該沒有任何一個進入蘭陵坊的修行者會逃脫他的感知。

     他出了蘭陵坊之後,應該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暗中跟上他。

     今晚上能看着長安的兩個人也看不了,玄慶法師被看着,另外一個人死了。

     人是不能。

     但周驢兒的鼠老弟卻能。

     即便是王夜狐這樣的人物,也不會在意周圍街巷之中黑暗裡流竄過的老鼠。

     所以王夜狐離開這世間的時候,他以為有關兩件神通物的真相已經随着自己一塊被掩埋了,長安不會有人知道這兩件神通物被他傳給了舒升遠。

     但周驢兒卻知道了。

     他不知道舒升遠是誰,但知道這兩件神通物到了這個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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