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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棠心如針紮,眼眶發熱,但什麼都沒說,轉身要離開。

     田詩詩突然說肚子疼,窩在季如風懷裡撒嬌博憐。

     季如風拉住尤晚棠,命令她給田詩詩看病。

     可她是傳染科,田詩詩是婦科!她自己就能給自己診斷。

     這男人已經連她是什麼科室,都記不清了。

     “你給我什麼好處?” 季如風把跑車鑰匙甩她臉上,罵她貪财。

     “我父母對你那麼好,臨終時你卻不出現。

    電話關機,人找不到。

    尤晚棠,你有心麼!” 田詩詩也見縫插針指責她,說她心狠,老公發生這麼大事兒,都不在身邊陪着,還不如她這個外人。

     尤晚棠咬着唇,想說的話太多,但不能說。

     她當時得知公婆出事,第一時間就去聯系醫院,準備手術室。

     但她又臨時接到緊急調配通知,她父母也在那天發生感染,不幸身亡。

     她要去接手父母未完成的救援任務。

     她想告訴季如風,但支援的地方比較敏/感,禁止外洩暴露,她沒有辦法。

     辦完父母後事,剛要回國,又得知妹妹也感染身亡。

     兩天之内,她失去三個家人。

     偏偏這種痛,為了防止輿論恐慌,她對誰都不能說。

     回國後,她被隔離觀察,整整三個月,瘦到脫相,季如風從未找過她。

     這期間,她得知季如風感染,但當時沒有特效藥。

     她铤而走險,從攜帶的滅活毒株裡,以自己為實驗對象,調配出臨時疫苗,幸虧送出的及時,季如風轉危為安。

     而尤晚棠,因為試藥,導緻右耳失聰。

     回到家,她以為季如風會問她一句,去哪兒了,怎麼瘦成這樣。

     可,看到的是季如風抱着田詩詩,在他們的卧室裡颠鸾倒鳳。

     尤晚棠心如刀割。

     事後,她聽到他對田詩詩說,尤晚棠根本不懂失去雙親的痛苦。

     可,你失去雙親的那天,我跟你一樣。

     想到他們從校服到婚紗,從一無所有到錦上添花。

     原來,年少夫妻,也逃不過相看兩生厭。

     季如風對她誤會越來越深,她幾次話到嘴邊,又不得不咽回。

     今天,聽到從國外支援回來的同事說,那邊的情況也不樂觀。

     也許,她也快被調遣了吧。

     反正他們之間情死愛消,他應該也想早點換個季太太。

     如果她也像父母和妹妹那樣...... 那她們一家人,也算團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