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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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逸不怒反喜,大喝一聲:“天助我也,賊酋受死!” 雙腿一夾馬腹,電射而去。

     他胯下戰馬本是呂布的坐騎。

    四歲口,又跟着呂布縱橫塞北多年,正是全盛之時。

     此刻呂逸人馬合一,如虎添翼。

     戰馬四蹄翻飛間,轉眼便殺到了那魁梧鮮卑首領面前。

     那人也沒料到呂逸來的這麼快,手上狼牙箭剛扣上弓弦,還沒來得及開弓,眼前蓦的一黑。

     呂逸滿臉鮮卑胡虜的鮮血,目若寒星,面帶冷霜,殺氣騰騰宛如神兵天降。

     一點銀芒追星逐月電射而至,在他眼中瞬間放大。

     鋒銳直逼面門,那人倉惶之間趕緊丢下弓矢,側頭勉強避過,摘下馬槊用盡全力架住呂逸長槍。

     “砰!”的一聲巨響,那漢子的馬槊被呂逸槍上巨力頂的彎成了月牙,“唏律律!”一聲哀鳴,那漢子胯下戰馬吃不住力,連連後退。

     呂逸頓時眼前一亮,這漢子手裡的馬槊顯然是個寶貝。

     自己人馬合一,這一槍砸下何止千鈞之力,若是尋常兵刃怕不是早就崩裂摧折? 這杆馬槊竟然瞬間回彈,筆挺如初,也不知道這胡虜哪裡弄來的這般寶槊。

     那漢子受了呂逸一槍,一口鮮血噴将而出,面色委頓,倉惶之間血沫橫飛的吱哇亂叫,呂逸一句都聽不明白,但看四周鮮卑軍紛紛朝那漢子擁來的樣子,也大概猜的到什麼意思。

     他哪裡會放過這人,一催戰馬,銀槍劃出漫天槍影,暴雨梨花一般罩住那人。

     那漢子隻覺得一瞬間視線便被星光遮蔽,點點寒星遮天蔽日,眉心、脖頸、心頭處處空門,根本避無可避,一時間心膽俱寒,竟吓得撥轉馬頭想要逃跑。

     狹路相逢勇者勝,呂逸槍絕馬快,如猛虎出兕,那漢子若勉強抵擋還能支撐幾個回合,此刻被吓破了膽,手足無措之下回馬轉身無異于自尋死路。

     呂逸一槍如電光石火,自那漢子後心刺入,前胸透出,紮了個透心涼。

     “哪個再來送死!” 呂逸暴喝一聲,他身邊的鮮卑軍心膽俱寒,忍不住紛紛後退。

     “某就問,還有誰!” 呂逸渾身殺氣暴漲,離他最近的鮮卑軍被他氣勢所奪,膽小的已經吓得一屁股癱坐在地上,不敢直視。

     “哈哈哈,送你們!”呂逸大笑三聲,輕舒猿臂,取過那人馬槊,随手舞了個槍花,馬槊寒光閃閃,身邊的鮮卑軍紛紛吓得又大呼小叫,倉惶躲避。

     呂逸單手角力,銀槍挑起那漢子的屍首,朝着面前鮮卑軍密集的方向猛地砸去。

     那漢子顯然在鮮卑族中地位頗高,一衆胡虜又吱哇亂叫着去搶那人屍身,包圍圈裡瞬間亂做一團,壓力稍解。

     呂逸馬槊在手,再添神威,如入無人之境,直透重圍,砍倒大旗,前後槊挑槍刺,殺死鮮卑胡虜百十餘人,手下哪曾見一合之敵?! 後人有詩贊曰: 神威再兼寶駒功,初出九原露峥嵘。

     血染征袍透甲紅,胡虜豈能壓真龍! 就在此時,遠處北門外聲勢漸熄,呂逸回身望去,依稀見北面鮮卑胡虜源源不斷的正朝自己這邊湧來。

     他當下雖然殺透重圍,暫離大陣,但連番苦戰也已血滿征袍。

     隐隐之間雙臂已有些酸麻,帶出來的兩匹馬更早不知道遺失在了何處。

     “哎!”呂逸心中哀歎,計劃再好,臨陣之時瞬息萬變,終究沒法做到萬無一失。

     一旦鮮卑人再度圍住自己,僅憑一人之力,自己真的能堅持住嗎? 一人對數千?他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