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黑云压城城欲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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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郓亭如今是否已經被攻陷? 高熊又是為何人所斬殺? 主将都已身亡,後者基本是闆上釘釘的事情了,而當日起帶去的一千天兵,想來也兇多吉少,基本是全軍覆沒的下場吧? 至于前者... 卻是有兩個可能。

     最大的可能性,自是從青州而來的文醜軍了。

     但亦不能完全排除北海國的孔融來犯。

     畢竟,無論是從齊郡的臨淄來徐州,還是從北海到琅琊,郓亭都算是必經之路。

     隻是在王政想來,始終還是前者的可能性大。

     畢竟,無論是張饒所描述的其人其軍,還是原本的曆史記憶來看。

     孔融軍不太可能厲害到這等程度,讓高雄這三階精英和一群天軍們竟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

     當日雖因彭城更為重大,王政無暇派人去提點高雄,但以其為人性格,加上自己也時常叮咛囑咐過衆将,天軍如今家小底薄,更多以保存自身為重。

     按道理,他不會選擇死守的。

     若是身死,極大可能是敗了之後更被追擊,毫無還手之力。

     高熊... 凝視着窗外,陷入了回憶的王政沉默良久,終是慨歎一聲,将其音容笑貌排除腦外。

     随着位高權重,殺戮日盛,他的心也愈發涼薄,堅硬起來了。

     何況此時,也不宜徒自憑吊,惆怅太久。

     既有敵來犯,如今擺在自己眼前的,是要立刻做取舍,想應對。

     一,便是盡快搜集消息,看看敵人到底是誰,有多少人馬,如今到了何處,動向如何。

     二,自己得了系統的提前提醒,也算得了先機,此時要如何處理開陽,乃至琅琊的變化,是暫時放棄,還是立刻馳援。

     三,外出人馬如何安置,吳勝張饒已在路上,自不用去管,那徐方和陳皎呢?是立刻調回,還是如何? 四,若是要去馳援開陽,派誰領兵,是自己去,還是手下誰去,又要派多少人去? 這會時間還來得及,畢竟從郓亭到開陽,沿途還有一段路程。

     即便臨沂等幾座城池有失,隻要開陽不出問題,便沒有大礙。

     何況于禁也是能将,若隻是文醜或孔融軍一方來襲,也不會頃刻失守。

     思索了好久,一番權衡之下,哪怕驟聞噩耗,内心殺意奔騰,怒焰熊熊,王政終究還是有了決斷。

     目前局面還沒到失衡的地步,畢竟有系統的提醒,自己首先已是在情報上掌握了先機。

     既如此,方寸便不能亂,輕重更要分清。

     彭城,重于琅琊。

     彭城國才是自己此時版圖裡的真正核心,根據地,絕不容有失。

     如今新奪不久,内有各家望族,國相張昭也未曾真心歸附系統,所以在衆将回城之前,他不能動,下面的一兵一卒也不能動! 彭城,不容有失! 其次,王政最終也放棄了催促徐方,陳皎兩人立刻回城的想法。

     所謂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他未曾親臨戰場,不在前線,完全不知戰局演變,是苦戰,僵持,還是勝利在望。

     既如此,他給出的任何決定便未必是合理,适宜的,還不如隻将情報傳遞給他們,讓其自行判斷,是繼續攻,還是舍城急返。

     至于吳勝、張饒,王政也決定還是讓兩人先返回彭城再說。

     便在當夜,彭城再次城門大開,連續馳出幾騎,分路而行。

     卻是受了王政的将令,分散通知了各路将士。

     最緊急的自然便是去開陽的,如今通路已開,王政令其立刻去通知于禁,提高警惕,做好準備,迎接可能到來的敵人。

     其次,便是将郓亭有變的消息傳遞給可能還在攻城的徐方,陳皎兩部,讓他們自行取舍。

     心中雖然焦慮,表面上王政卻還是渾若無事,依舊做着軍營操練、城牆修葺,親自募兵等各項軍務。

     隻是在于其讨論内務時,張昭卻還是發現了某些細微的變化。

     來禀告的探馬更變頻繁了。

     張昭心細如發,立刻便知道有些不對。

     天公将軍這些遊騎本就是精銳,足可把彭城四野籠罩,卻還是又多派了人數。

     更從一日三報,改成了一日四報。

     這...讓張昭不禁想到了一個詞,如臨大敵。

     ...... “将軍,徐少校已收到消息,命小人回禀,武原守軍極為頑強,兵力更遠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