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圈养》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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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日似曾與對方貼近的心,此刻像是陡然被推回原點,莫渝秋覺得哪怕紙紮人現在跳起來和她打一架,都比白淩君這樣朝她笑一下強。

     白淩君始終不會知道身邊人的心猿意馬,她用餘光看着莫渝秋略帶不悅的表情,還好奇為什麼對方的反應不符合她預期。

     “嗯。

    ”莫渝秋鼻腔裡發出氣音,悶悶的回複了她的話。

     因為昨晚被敲過門的原因,以往熱鬧的清早,今天出奇安靜,大部分人都縮在家裡,連門口的紙紮人都沒來得及收回去焚燒。

     路邊的花被日光折射出斑駁的缤紛色彩,越往徐姨家走,建築就越顯得破舊,好像系統在知道她們猜出線索後,就自動卸下了僞裝,暴露出自己最原本的樣貌。

     “如果今天徐姨還叫我們上山,我們就可以做記号準備晚上離開了。

    出口不可能在村莊深處,隻可能在山上。

    ” 白淩君貌似完全沒在意老闆的悶悶不樂,依舊冷靜的分析着。

     莫渝秋側頭看她,兩人離得很近。

    她手上還拿着莫渝秋的小西服,整整齊齊挎在手臂上,一股子柑橘清香被塞在懷裡。

     莫渝秋從未讓别人碰過自己的衣服,如今這麼一看,自己的味道撲了心上人滿懷…… 她臉騰的就紅了,也不管自己剛剛是不是在生悶氣,沒有骨氣的低聲回:“嗯。

    ” 久坐高位的莫渝秋不得不清醒的淪陷在被喜歡的人牽引出的各種情緒裡,像是坐上一艘洶湧波濤中艱難前進,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靠岸的船。

     -- 徐姨還沒有起來做早餐,井鬼孤獨一隻鬼坐在井邊,拿一小塊樹枝在地上寫寫畫畫。

     白淩君在不知不覺中用道具收服了這隻副本boss,還沒來得及使用。

     她們走到井邊,在距井鬼一步之遙處看清楚了它在畫什麼。

     它執樹枝仿佛執毛筆,枝頭推動沙子,形成遠處重疊的山,近處低垂的柳,中間湖泊裡,還有精緻勾勒出的漁舟,漁人立在船頭劃槳,披着蓑衣的女人坐在船艙。

     “你學過水墨畫?”莫渝秋冷不丁問它。

     井鬼并不回避,坦然回答:“是啊,不過時間隔得太久,很多畫法我都忘記了。

    ”聲音裡帶着自豪與隐隐遺憾。

     莫渝秋撐着下巴,耐心看它畫完。

    井鬼卻在落下最後一筆後,憤怒地把沙地上的畫全部劃散,精緻的沙畫亂作一團,隻剩幸免遇難的漁人依舊立在船頭,在無水的湖裡泛舟。

     “你想投胎嗎?” 井鬼搖頭,一動不動,隻是望着那幅淩亂的沙畫。

     她似乎在兩人離開的時候為自己淨過顔,被水泡過的浮腫消失,嘴角和眼角溢出的血也不見了,一張猶見過往,幹淨精緻的容顔正垂眸,欣賞那副正在被風完全吹散的畫。

     亦如欣賞曾經意氣風發的自己。

     最終,莫渝秋還是開口,語氣嚴肅,卻并不兇:“我再問你一次,留在這裡折磨這些毫無意識的亡靈,還是跟我去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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