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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通電話結束後,我沉默地坐在窗邊。

     我和許茉雨是青梅竹馬,從小感情深厚。

     邵俊是我前妻初戀,我們結婚的時候他當伴郎。

     許茉雨在我結婚的時候百般提醒,說邵俊和我前妻在化妝間眉來眼去。

     我起初不信,結果婚後卻意外捉奸在床。

     我要告發的時候,被他們聯手撞斷一條腿,從此隻能安假肢。

     還記得一蹶不振的時候,許茉雨哭着趴在我腿邊咒罵。

     “讓你非要娶她,她和那個邵俊都是畜生!” 她當時抓着把菜刀就要去砍人,我死命抱着她才沒讓她犯錯。

     “坐牢又怎麼了,她們那麼傷害你,我就是砍死他們去坐牢也要給你出口氣!” 可就是這麼個為了我連命都不要的人,現在卻開始要我的命了。

     許茉雨打電話催我去醫院。

     病房裡,雅雅一臉病容地躺在床上,妝效确實不錯。

     “爸爸,我好疼……”許茉雨配合地抹淚,看向我的眼神滿是痛苦:“阿和,大夫說雅雅這個病不能再拖了,必須換腎,要不是咱們家唯一能還給她的隻有你,我一定自己捐……”我冷笑一聲:“你做過配型嗎?” 這一句把許茉雨問愣住了。

     我接着說:“我要看病理,雅雅在這裡治不好就轉院吧。

    ” 許茉雨臉色一變,掐了一下雅雅。

     雅雅旋即大哭:“壞爸爸,你就是你不想救我,雅雅要死了,嗚嗚嗚……”許茉雨适時開口。

     “阿和我知道你身體不好,可雅雅是你唯一的女兒啊,你怎麼能忍心看着她死呢?” 原來她這麼會道德綁架啊,也難怪,她那麼愛邵俊,面對我又有什麼演不出來的呢? 可我不願意。

     “還是盡快找腎源吧,我本身也是殘疾人,沒辦法捐腎。

    ” 許茉雨急了:“你怎麼能這麼無情。

    ” 我轉頭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

     “那我們離婚吧,我帶走女兒,我去給她找腎源。

    ” 雅雅本來就是我女兒,她隻算繼母,也帶不走。

     許茉雨慌了,因為雅雅是她威脅我捐腎的砝碼。

     “不行,你怎麼能跟跟我離婚?” 雅雅連踢帶踹,憤怒地大哭:“我不要跟你走,我要媽媽,你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