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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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死 “黑衣~”季辭心大的轉了個身,并朝黑衣侍衛揮了揮手,眼裏滿是欣喜。

     徒然。

    在他轉身後的瞬間,一柄黑色長劍,宛如潤滑的白蛇,散發着清冷的寒光,架于脆弱的脖跟處。

     若是在離個半寸,那扁薄鋒利的劍刃便能毫不費吹灰之力,将那顆俊俏的頭顱硬生生的割下來。

     尖臉匪人握着長劍,舔了舔嘴唇。

     僵在原地的季辭面無表情睨着長劍,身下未有半分動作,看起來就像是一件死物一般,失去了靈魂。

     周圍的其餘匪人發着陣陣嘲諷的譏笑:“小子,你腦子怕是有問題吧?竟把房檐上的人給撤了,就不怕我等反了勢,反而将你等殺了嗎。

    ” “好怕啊~真的太怕了,求放過。

    ”聞言,季辭的臉上終于有了些情緒浮動,還特意帶着顫腔,請求對方放過自己。

     奈何,那些人聽了這嬌弱顫腔聲,笑的更肆意妄為了,有人踹着別樣的想法調侃:“這聲音怎麽比女子還嬌嗔呢。

    ” 季辭蹙眉,方才他用迷香熏睡了江慈岚和張戈,巧在李記喬并沒有一同睡着,便想着問問這歸淵的父母官一些事情的,奈何下一刻卻早早的死了。

     即後進了院子,尋着江姚影子,卻怎麽也瞧不見。

    期間他其實也并沒有将其餘匪人放在眼裏,撤了侍衛也隻是他的故意之舉。

     “跪下!”尖臉匪人冷冷一笑,目光閃着得意之勢,作勢便要橫腳踢過去。

     穩穩站足的季辭毫不慌張,挺直胸膛,嘴角挂着一抹不屑的笑意,仿佛能掌控一切,那份自信和傲骨讓人無法忽視。

     那一瞬息,季辭微微側偏了偏身子,一支飛镖順着風勁掠來,直直的插進了那尖臉匪人舉着長劍的臂肩。

     隻聽‘啊’的一聲,将才帶着蔑視的那份嚣張,被這莫名其妙插進的東西一并吞沒。

    尖臉匪人怯生生的往後退了幾步,拔出那支插進體內的飛镖。

     有毒! 全身開始泛起無力感,雙腳軟弱到無法站立,好在頭腦是清醒的。

     “喂,你叫什麽名字?”季辭拖着尾音,抱臂居高凝視。

     尖臉匪人不理,眼珠子轉得飛快。

    現下這種情況他自認是打不過對方的。

    隻好一個撲躍,勢必要用盡全身力氣将其挾住做人質。

     可一切無用,對方早已伸出腳,将他直接踢了回去,身下刮出一道雪印子。

     剩下的匪人立馬前去扶起那尖臉匪人,帶着惡狠狠的眉眼齊刷刷盯視着季辭和黑衣侍衛。

     有人思索,如果非要一搏,他們幾人也并非是那兩人的對手,便開口尋求放過。

    “小子,我等并非傷人之輩,還請高擡貴手,忘卻方才魯莽之事。

    ” “你…你等…屈辱了殿下,還還想不了了之?!”黑衣侍衛不滿,結結巴巴道。

     “……”幾人大眼瞪小眼,等待後話。

     這會兒,屋子內的江姚終是察覺了平靜,往外瞧了一眼,見沒有危險,稍寬心了些。

    便推門而出,打破了這異樣的氛圍。

     “并非傷人之輩?可那李關計說你們是犯了罪的囚徒又是怎麽回事?”江姚琢磨着這一切發生較為突然的事故。

     若不是犯了罪,李關計也不會抓他們。

    而他們又托了誰的命令,來尋江祁周的仇,足足暴露了行蹤。

     屋檐上那些侍衛,為什麽季辭會早有安排?黑衣侍衛又恰巧出現? 這全部答案江姚都想得知,是誰又設的一個局,隻怪自己笨拙還未悟出其中的邏輯。

     “我們本是那格魯村的殺豬匠,本本分分的生活在哪裏,可那江祁周不知得了誰的命令,說我們哪裏有匪人,迫害百姓,便協人将那個村子圍剿了,可是……” 說話那人頓了頓,不悅的瞥了一眼躲在水缸後邊的江祁周,呸了聲:“可是哪裏的人也是百姓啊,他卻口口聲聲污蔑我們是匪人。

    ” 當即那人越說越激動,眼眶泛着淚芯子:“我的妻子、孩子,被他活活的刮了皮晾烤在烈火上,那股子焦味我始終記得。

    ” 夠狠!江姚瞥了眼江祁周,以前居然沒發現這人狠戾的程度比他爹還兇殘,但也夠慫的。

     “所以,你們為什麽還活着?”江姚不解,截了話。

     “我們有一身蠻力,自當是抵得過搏鬥,但護不了妻兒。

    本是要被殺的,也不知當日那江祁周聽了什麽傳話,給我們安上須有的罪名,并帶回了歸淵。

    ” “所以他為什麽不殺你們?”江姚咳嗽了幾聲,更是不解。

     “這你要問他了!”說話那人這下低着頭不再多言,因為他也想知道個為什麽。

     為什麽要圍剿村子,為什麽偏偏隻留他們幾人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