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家军带队拉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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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交公糧的任務也完成了,完成了,出納員李成祥從糧庫把交公糧的票子都拿回來了,糧食四大作物,小麥,苞米,谷子,黃豆,公糧任務,我們全部完成了,而且,黃豆和小麥還超額兩噸多。
糧食任務完成了,大家都很高興,都議論着說,今年咱們幹活,總算沒白幹,國家的糧食任務完成了,咱自己的口糧也分夠了。
老火車頭老李大爺說,這回我可得好好歇歇了。
歇歇,剛歇兩天,隊裡晚上又開大會了。
開大會,工作隊的隊長領着幾個隊員又來了,來了,張隊長講話了,他說要把冬閑變冬忙,要把七四年沒幹完的工作幹完,要把明年的工作理出個思路來。
張隊長講完了,他叫我們的隊長永樹大哥講,大家心想,場打完了,那還有什麼工作了?隊長講了,隊長說咱們目前還有三項工作急于要做:一是咱們隊裡還有點糧食,準備做工分糧食給大家分下去。
現在,咱就等着清理工分小組清理完工分了,工分出來就要給大家分下去。
嘿,隊長一說,大家心思還有這好事呢?大家立刻精神起來了。
第二個事,就是算賬分紅了。
這項工作的大家最關心的,大家勞動一年了,好不容易盼望着到了年底了,誰都想盼望着勞動日資高幾分錢,自己家能領點錢。
這項工作大家不用着急,現在隻要記工員那邊工分清理出來,會計這邊再把咱們各家的往來賬算出來,那咱們就馬上分紅。
大家高興不高興啊? “高興,太高興了。
特别是第一個事,分工分糧。
以前咱隊光說,都沒分過,人家二隊年年分,一隊也分過。
” “哦,人家分過,那是以前人家隊裡生産發展的好。
咱隊說了,沒有給大家兌現,那是咱們的生産沒發展好。
因此,在大家心目中,咱隊裡就成了咱們小時候上學,學的那篇課文狼來了,成了撒謊的孩子了。
今年不能,今年咱們一定能給大家發工分糧。
” “那隊長,工分糧能發多少啊?怎麼發呀?” “怎麼發,是小柱子問的吧?工分娘,顧名思義那就是按照工分發了?人家隊裡這幾年不是按照一千工分發多少嗎?” “對啊,隊長,這回二隊又發完了,是一千工分給三十斤糧食。
說是一隊給的少,一千分,分二十斤。
” “啊,那咱隊一千分,也能分二十斤吧。
咱隊多分也沒有啊。
咱工作隊的領導對這件事也非常重視。
咱們隊工作隊的張隊長這不還在這的嗎?這幾天張隊長,就督處咱們。
咱們馬上就要落實了。
” “哎呀,那太帶勁了?棒極了。
” “棒極了?是小周說的吧?說的對,财富是大家創造的,糧食是大家勞動得來了,因此,咱隊裡有糧食了,那咱就給大家分點,讓大家分享一下。
這一點,大家高興吧?” “高興。
”下面喊着。
隊長說那高興咱就說第三個事,第三件事,是咱們急需幹的活了,拉草。
拉草,分兩部分,一部分是咱隊裡割的喂馬草,還有點燒火柴。
再一部分是咱們各家割的苫房草。
是不這樣啊? “是,我家秋天割的那苫房草,還在同江那邊草甸子裡扔着呢,我爹都去幾趟了,很怕丢了。
可着急了。
” “對,小張說的對?你家割的苫房草你爹很擔心,我也替你們着急啊。
咱這一段,隊裡就想給大家拉車,可就是打場忙嗎?隊裡的馬天天用着打場啊,就是倒不出來嗎? 今年咱隊裡有好幾家割苫房草呢,是吧?我知道家軍家割了,是吧,家軍?家軍在哪呢? “啊,我在這嘞,隊長、” “哎,家軍在哪呢?家軍家我知道沒少割。
這都是好不容易割的,咱自己家的房子房蓋都不行了,夏天秋天一下大雨,屋裡就下小雨。
這回好了,咱隊裡的場打完了,隊裡的車馬牛都倒出來空了,這回咱們都一并解決。
這麼辦,拉草,從明天開始,隊裡先拉。
咱們隊裡的趕車的老闆子,四個馬車老闆子,兩個趕牛車的老闆子,都不能耽擱工了,都得準備好。
這項工作,有家軍領着,因為在秋天割草的時候,我派家軍去的,家軍知道草在哪,知道具體情況。
咱們去了,一天拉多少,拉草的進度家軍都要掌握好。
行吧?家軍?” “好的。
” “哎,家軍答應了。
這隊裡拉草的事就算開始了。
另外,咱各家都有誰家割苫房草了,割燒火柴了,明天找時間都報上來。
也都報到家軍那。
你報上來了,隊裡知道你有多少,你割的草在哪呢,隊裡知道了,隊裡好給你安排車呀。
” 第二天了,公雞還沒叫第二遍呢,俺爹就開始喊我了,叫我起來。
我睡得正香呢,俺爹喊我,我問公雞叫第二遍了嗎。
俺爹說,昨天晚上大頭派工時說,公雞叫第二遍你們就得從生産隊趕車走出去,你再等着雞叫那你再起,那不啥都晚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内容! 俺娘說,家軍,你得早起,隊長還叫你帶隊呢,你是領隊的,你能去晚了嗎?你起來娘給你熱點飯,吃完,你就上隊裡等着去。
“呀,俺娘說的真對。
我娘思想真進步啊?” “進步不進步,凡是你娘思想不落後。
我給你說呀,家軍,我看了,隊長老派你領着幹這幹那,将來隊裡換領導班子的時候,隊裡都能叫你幹點啥,你信不,他爹?”俺娘一說。
我笑了。
俺娘說,我就趕快起,起,我穿着衣裳,衣裳還沒穿利索呢,我就趿拉着鞋,上外屋地,到外屋地我先點着竈坑,把鍋裡添上水,把木頭鍋叉先放鍋裡,再把鍋簾子搞鍋叉上,上幹糧筐裡拿三個苞米面大餅子,搞簾子上熥上。
幹糧熥上了,這就是飯做上了。
飯做上了,我就坐在竈坑門口,燒着火,穿着鞋。
穿鞋,那個時候,主要的是往鞋裡墊苞米葉子。
那個時代,沒有鞋墊。
人人穿鞋都是墊苞米葉子。
那個時候,苞米葉子也好整,那時誰家都天天燒苞米杆子,苞米杆子上就有苞米葉子。
我墊着鞋,飯做上了,我告訴娘你不用起來了,睡吧。
“孩子,我不起了,你吃飯,沒有菜咋整啊.” “咋整,好整,一會我自己切點嘎達鹹菜就行了。
”一會兒,鍋燒開了,三個苞米面大餅子,也就熥好了。
熥好了,鍋略焐一下,我拿個鹹菜疙瘩,切了點,就開吃了。
吃了,我吃着苞米面大餅子,就這鹹菜條子,幾分鐘就把一個半大餅子吃完了,吃完了,我又喝半碗熥大餅子的開水,飯,我就吃完了。
我吃完了,吃好了,我再用鴨毛墊子包一個大餅子,戴上大狗皮帽子和手巴掌。
再拿一個撅草的鐵叉,記賬的小本和筆就出發了。
我出發了,我來到生産隊馬号。
我一看馬号的挂鐘一點二十多了。
心裡覺得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