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从来不信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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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五竹見狀,歎了口氣。

     但六竹從軒朗院回來,卻告知秦安老國公犯病了。

     秦安聽了心一驚,顧不上臉上還有傷,便匆忙前往福壽院。

     前腳剛跨進福壽園,便見國公裴景恒與府醫在交談。

     “國公爺,老太爺的身子愈發嚴重了,恐怕撐不過三個月......” 裴景恒眉頭微蹙:“本國公知曉了,先去煎藥吧。

    ” 府醫退下。

     裴景恒轉身走至秦安身前,眉頭深鎖,眼底劃過一絲陰郁。

     但很快恢複正常,他語氣溫和: “你回來了?” 輕飄飄的一句話,似認為秦安剛隻是出去遊玩了一番回來。

     而不是在鬥奴場裡舔血厮殺活着回來。

     看來國公見他活着回來,甚是失望吧。

     秦安内心譏諷,表面卻一副謙遜恭順的模樣。

     他斂下眸光,低聲應着:“是。

    ” 裴景恒瞥見他顴骨上的淤青,心底終究還是騰升起一絲愧疚,關切問道: “身上可有其他受傷處,可叫府醫幫你治療?” 秦安摸了摸左顴骨,答:“多謝國公關心,秦安無礙。

    ” 聞言,裴景恒面露詫異,旋即又恢複鎮定。

     也是,三年都活了下來。

     今日區區一場厮鬥,又怎會傷了他,甚至要他的命。

     看來,貴妃這法子确實不錯。

     秦安低頭,掩飾眸中的悲哀。

     他擡起頭,沖着裴景恒微微笑了下,道: “秦安就不打擾國公了,不過還請國公放心,秦安看望老國公時,不會亂說話。

    ” 裴景恒見他不驕不躁,暗贊了一聲,随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孩子,辛苦了。

    ” 秦安欠身一禮,便轉身離開。

     裴景恒盯着秦安的背影,眼睛眯了眯。

     這孩子自幼便跟在鎮國老将軍淩統身邊習武,熟讀兵法謀略、謀略,堪稱奇才。

     若能把秦安培養成棟梁之材,倒也不枉費他的苦心。

     淩統老将軍甚至揚言,要收秦安為義子,繼承他的衣缽。

     卻被太子從中阻攔,認為老将軍這是在朝堂下拉幫結派,懷疑他亦有不軌之心。

     主要的是老将軍還是岐王的祖父。

     本就身份敏感,朝堂風雲暗湧。

     再加上秦安自幼與岐王一同習武讀書,私交匪淺。

     太子難免會心生忌憚。

     而在這番猜忌下,老将軍隻好作罷。

     國公府自然也不願秦安趟這趟渾水,卻不曾想發生了三年前那件事....... 不過,這樣讓他明白了。

     三年裡,秦安沒死在鬥奴場裡,足以說明如今的他武力和謀略非常人所及。

     念頭落下。

     讓裴景恒背脊莫名一涼,心生寒栗。

     他是回來報複國公府的嗎? 秦安剛跨進内屋,老國公已經吃了藥睡下了。

     似感知到秦安來了。

     老國公猛地睜開眼,朝他方向喚來: “是安兒來了嗎?” 他的嗓音沙啞蒼老,透着濃濃的疲倦和虛弱。

     秦安快步走至床榻旁,忙上前扶他坐起。

     老國公虛弱地靠着枕頭,看清秦安的臉上的傷,急忙抓住他的手:“安兒,你怎受傷了?” 難道是府内有人欺負他了? 提起此事,秦安心緒複雜,但還是回答: “我沒事,祖父勿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