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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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幾分。

     “那你為何走這麼快?”劉休龍追問。

     “那個,奴婢……奴婢隻是覺得有些冷,想快點回去而已。

    ”王鹦鹉找了個借口,試圖掩飾自己的真實想法。

     劉休龍看着她那通紅的臉頰和閃爍的眼神,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測。

    他忍不住笑出聲來:“哈哈哈,鹦鹉,你還是這樣傻乎乎的。

    ” 王鹦鹉輕盈地走在前頭,她的腳步匆匆。

    雪地反射的微弱光線在她的粉紅臉頰上跳躍,為她那白皙的肌膚增添了一抹溫暖的色彩,宛如初春桃花般的嬌豔。

     突然間,腳尖傳來一絲輕微的疼痛,王鹦鹉不小心踢到了一塊被雪掩蓋的石頭。

    她低頭查看那塊石頭,隻見它半埋在雪裡,露出了一個棱角。

     劉休龍聽到王鹦鹉的腳步聲突然停下,心中一驚,以為她摔倒了。

    他快步跑了過去,緊張地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摔倒了?他關切地詢問:“鹦鹉,你怎麼了?摔到哪裡了?”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擔憂和急切。

     王鹦鹉瞥見武陵王劉休龍緊張而關切的神情,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仿佛寒冷的冬日也被這暖意所融化。

    她輕輕搖頭,聲音微弱卻帶着堅定:“沒……沒事的,殿下,隻是不小心踢到了一塊石頭。

    ” 劉休龍卻沒有絲毫松懈,他輕輕地蹲下身,細心地握住王鹦鹉的腳踝。

    他的手指輕輕觸摸着,仿佛在尋找着任何可能遺漏的細節。

     王鹦鹉感受到劉休龍掌心的溫暖,心中不禁有些過意不去。

    她連忙說道:“殿下,奴婢真的沒事,隻是輕微的疼痛,現在已經好多了。

    ”她的聲音雖然微弱,卻充滿了對劉休龍的感激和安慰。

     劉休龍擡頭看着她,眼中閃過一絲自責和懊悔。

    他輕聲說道:“都怪我,剛剛跟你開玩笑,讓你分了心。

    現在我必須确認你沒事,才能安心。

    ” 王鹦鹉看着劉休龍認真的模樣,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感動。

    她知道自己在這個皇宮中,雖然身份卑微,她輕輕地點了點頭,任由劉休龍繼續檢查着她的腳踝。

    劉休龍輕輕揉了揉,問道:“真的沒事嗎?要不要我扶你起來?” 王鹦鹉點點頭,夜幕漸漸降臨,宮廷的燈火一盞盞亮起,将銀裝素裹的世界點綴得分外溫馨。

    劉休龍與王鹦鹉的影子在燈光下拉長,交疊在一起,顯得格外和諧。

    他們并肩走在宮廷的小道上,腳下的雪被踩得咯吱作響,仿佛在輕輕低語。

    劉休龍深吸了一口冷空氣,眉頭微微蹙起,輕輕說道:“今年的冬天天氣格外冷,雪也比往年多了不少。

    ” 王鹦鹉聽了,不禁輕輕打了個哆嗦,但随即又露出溫暖的笑容,她望着劉休龍,眼中閃爍着期待:“是啊,雪下了一夜,明天肯定會積得很厚。

    殿下,您每天忙于政務和讀書寫字,一定很累吧?不如我們明天去打雪仗,放松一下心情如何?” 劉休龍看着王鹦鹉那期待的眼神,心中一暖,他微笑着點了點頭:“好,都依你。

    你的提議聽起來很有趣。

    ” 王鹦鹉見劉休龍答應,心中歡喜不已,她繼續補充道:“我們還可以叫上淺淺和如蘭她們幾個宮女一起,雖然我和秋琴她們關系不太好,但大家都是宮女,擡頭不見低頭見,多一個人也多一份歡樂嘛。

    ” 劉休龍看着王鹦鹉那善良可愛的模樣,心中更加欣賞她。

    他輕輕拍了拍王鹦鹉的肩膀,溫柔地說:“你真好,總是能想到别人。

    那就按你說的,明天我們一起去華林園打雪仗。

    ” 兩人繼續走在宮廷小道上,雪花輕輕飄落,落在他們的肩上、發梢,仿佛為他們披上了一層潔白的紗衣。

     奚官 雪花紛紛揚揚,給奚官繡坊披上了一層潔白的紗幔,靜谧中透着幾分清冷。

     一個官婢蘭翠手捧熱茶,輕聲問道:“竹青娘子,外頭風雪交加,大晚上的,你怎麼還想着去織坊找嚴仙姑,你和嚴仙姑是不是有什麼秘密呀?”她的眼神中流露出幾分關切與疑惑,顯然對竹青這段日子的行蹤感到不解。

    那蘭翠的語氣中帶着幾分懷疑,她注意到竹青最近确實有些反常,不僅大晚上偷偷溜出去。

    這些異常的行為讓她不禁開始猜測竹青和嚴道育之間的關系。

     竹青心中一緊,但很快便恢複了平靜。

    她故意搖頭,嘴角勾起一抹掩飾性的微笑,輕聲說道:“哪有什麼秘密啊,嚴仙姑隻是說我身體有些虛弱,需要好好調養。

    她精通醫術,我便常去向她請教一下藥理。

    ” 蘭翠聽了這話,眼中閃過一絲懷疑,但看到竹青那坦然的表情,又不禁覺得是自己多慮了。

    她點了點頭,正準備離開時,又忍不住回頭問了一句:“那她有沒有說你的病什麼時候能好啊?” 竹青心裡輕輕歎了口氣,心想這個官婢怎麼這麼難纏,冷冷的說道“蘭翠姊姊真是心細如發,嚴仙姑說過,調養是個慢功夫,急不得。

    隻要按部就班,順應四時,自然會日漸好轉。

    ”她的話語中帶着幾分安慰,但是也有些不耐煩。

     黃黃的燈光從奚官織坊的木窗縫隙中透出,給這寒夜增添了一抹溫暖的色調。

    嚴道育的身影在昏黃的光影裡若隐若現,她獨自站在織機旁,手指輕輕滑過冰冷的經綸,每一道經緯似乎都承載着她深沉的思緒。

     竹青立于門邊,凝視着嚴道育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雪片偶爾飄進屋内,落在她肩頭,很快融化。

     “胡伯父已前往江州,”嚴道育的聲音平靜而堅定,仿佛在述說着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随即,嚴道育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那笑意未達眼底,透出的是深沉的算計與決心,“至于劉義隆,等着瞧吧,别着急,我們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 竹青靜靜地聽着,内心同樣翻騰。

    他想象着未來可能發生的種種。

    夜,愈發深沉;雪,越下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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