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千山竞秀(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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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濕潤了眼睛,“我要當舅舅了!” 秦煜高興得不知所措,他要去抱錦徽,想到她現在的身體,伸出的手立刻收回來無助的撓撓頭。

     “告訴娘了嗎?”秦煜問。

     錦徽搖頭:“想等穩定了再告訴姨母。

    ” “娘會很高興。

    ” 錦徽點頭,她也在期待姨母知道的那天。

     “我會盡快結束這一切。

    ”在錦徽的孩子出生前,結束所有不平事。

     在錦徽看來,易舷施壓彭誠最直接的結果是甄副官的死亡。

     她不糾結甄副官是怎麼死的,相反他的死出了自己的惡氣,告慰了姨夫的在天之靈。

     次日,警察廳的調查有了結果。

    這一次不僅進一步證明宏鑫制藥廠的抗生素沒有問題,還調查出關鍵問題。

     在輸液的殘留物中,發現了不屬于這瓶輸液的成分。

     檢查輸液玻璃瓶,發現塑膠瓶口處出現新的針眼。

    在醫院護士的證詞中,沒有添加藥物的操作。

    這就證明了手術之前的輸液環節被動了手腳。

     日本商會副會長的死亡與宏鑫制藥廠無關。

    易舷不僅要日德兩國領事館恢複其名譽,更要登報向他以及所有制藥廠員工公開緻歉。

     在中國,沒有中國人敢要求外國公使道歉。

     易舷敢,而且易舷隻給他們三天時間。

    三天後,易舷看不到登報,他有把握再上演一場滬城罷市行動。

     第二天,十八号。

     滬城夜間發生動亂,據說是一支統一整齊的隊伍夜襲司令部,造成三重傷十七輕傷。

     十九号清晨,秦煜在滬城通電黎軍,開啟關于平城的和平談判,談判地址就在滬城。

     十九号下午,南邊緻電财務部,要求祁南肅清财務部内部。

     二十号,日德兩國公使館秘書長到易公館與易舷相談,易舷态度強硬,拒絕協商。

     二十号下午,警察廳抓到注射非法藥品的犯罪嫌疑人。

     一位中國籍的護士,才剛從查甯醫學院畢業。

    曾就讀于白崇高中,高中二年級遭遇一個日本理事的猥亵,告狀不成,遭到學校開除,後到金台女高就讀,以超高的成績考入查甯醫學院。

    她本來有很光明的未來,可是她卻碰到當年猥亵過她的理事,正是這位日本商會的副會長。

     二十一日,三天時間已到。

    日德公使館拒絕公開緻歉。

    宏鑫公司旗下所有公司宣布停工,緊接着滬城商會所有企業和金融機構罷市。

     美、英、俄等多國領事館公開指責其誣陷行為。

     一場誣告事件最終演變成資本主義的角力。

     錦徽沒有理會這些,她的精力放在那位可憐的女護士身上。

     女護士被捕,對自己的犯罪行為供認不諱,日本商會要求其死刑。

     谷萍等昔日校友想去看望一直得不到應允。

    為此,她們進行了一場金台女高校内聯名活動,要求見到這位校友。

    錦徽作為金台女高的榮譽校友簽下自己的名字。

     愛新覺羅錦徽。

     易舷問過女學生們,如果需要他可以提供律師團隊進行法律援助。

    可惜,女護士無心辯解,并無活下去的欲望,谷萍等人隻能婉拒易舷的好意。

     錦徽挽着易舷的手臂在從大門走向花園。

    秋風蕭瑟,花團裡隻有秋花綻放。

     因為罷市,易舷難得有時間陪錦徽整理花園,不過這次,錦徽是全程指揮的角色,易舷可舍不得她親力親為。

     易舷很享受難得的夫妻時光,但錦徽擔心的有點多。

     一會問罷市會不會影響航運,畢竟金先生的貨船還沒到。

    一會問罷市什麼時候能結束,滬中機械廠都停工好幾天了。

     易舷捏她的鼻子說她掉錢眼裡了。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錦徽突發奇想幹脆讓易舷幫她清點身家。

    為了掩人耳目,她拿祖上的東西,根本沒看有什麼,也不知道值多少錢。

    這次精通算術的易老師有時間,可不能讓他閑着。

     沒有人告訴易舷成為錦徽的丈夫有算不完的賬。

     奈何錦徽女士有人質,動不動挺起還沒有鼓起的肚子給他看,美其名曰胎教。

     易舷并不覺得一個黃豆粒大小的東西值得胎教。

     算了,随她吧。

     太太可比胎教重要。

     易舷閑着算賬,司令部那邊也在算賬。

     秦煜與魏南松派來的心腹督軍進行了第三輪談判。

     沒人知道他們怎麼談的,是和平還是動了槍?是笑裡藏刀還是彼此威脅? 沒過幾天,雙方各自離去。

    接着聽到震驚的消息,平城歸屬覃軍。

    秦煜兵不血刃拿回平城。

    又沒幾天,彭誠死在了魏南松的軍令下。

     女護士處以死刑的前一天,一個男人看望她。

     他讓她放心,她的弟弟和妹妹都已經安排到海外生活。

    她的勇敢換來了他們一生的好日子。

     護士跪在地上磕頭謝他。

     男人問她最後的心願,她說殺了傷害她的仇人,她已經了無心願,唯有一個小小的乞求,希望自己死後她的骨灰可以安葬在父母墓旁,在地下為他們盡孝。

     男人同意了。

     女護士死刑次日,骨灰下葬。

     下葬當日,秋雨綿綿。

     男人白色的皮鞋滿是泥土,送她最後一程。

     一個長衫男人出現在他身後,油紙傘下,目光炯炯盯着新立好的墓碑。

     “利用一個受害者鏟除自己的目标,佟先生過于殘忍了。

    ” 佟雲争站在前面,絲毫不在意被沾染泥土,正了正快要倒在泥裡的玫瑰花。

     “女孩子好像都喜歡玫瑰花。

    ”他說。

     長衫男人道:“女孩如花,她們比玫瑰花更漂亮。

    ” 佟雲争問:“金先生喜歡什麼花?” 現在佟雲争身後的不是别人正是從南邊回來的金先生。

     “我不喜歡花。

    ”他回答。

     “女人呢?”佟雲争不依不饒,“金先生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我也不喜歡女人。

    ” “不喜歡花,不喜歡女人。

    ”佟雲争犯難,“我該怎麼收買你?” 金先生說:“我喜歡權,喜歡勢。

    ” “可惜我沒有權勢可以收買金先生。

    ” “我會找有權勢的人收買我。

    ” “是錦徽嗎?” “她很合适,但不适合收買我。

    ” 佟雲争哦了一聲,随口一說:“她懷孕了。

    ” 金先生微微一愣,嘴角若隐若現的彎起:“恭喜玫瑰孕育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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