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仁王雅治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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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王雅治覺得這一天過的真是累人。

     全家一起回南方小鎮過年,久違的站在這個略顯雜亂的街道,真是既陌生又熟悉。

     這邊有好幾個小鎮連在一起,全部統稱“南方小鎮”,沒有正式的命名,也沒有序号排序。

     落後、偏僻、人還不少。

     這也導緻了,會有許多沒有素質的人。

     “哎喲這不是仁王家嗎?你們都多久沒回來啦?” 他們家這邊剛回到老房子裡,還沒開始大掃除呢,左鄰右舍就來串門了。

     當然這個串門主要是想看看他們家帶了什麼好東西回來,看看能占到什麼便宜。

     “我們也沒有多久沒回來吧?這不是每年都有回來嗎?”仁王媽媽微笑着反駁。

     “我們打掃衛生可能會不方便,要不待會兒再上門拜訪?”仁王爸爸一點也不委婉。

     “沒事!你們忙你們的,這買回來這麼多水果呢?我們邊吃邊聊?” 在霓虹,水果很昂貴,為了占這個便宜也是豁出去臉了。

     霓虹人,生來臉皮厚。

     仁王雅治打了個哈欠,生理淚水都出來了,他不想打掃衛生,也不想看大人間的虛與委蛇。

     反正仁王雅治知道,他爸媽都不會是吃虧的那個。

     仁王家的三個孩子,大女兒雅美,家裡的食物鍊頂端,京都大學物理系高材生。

     “雅美醬真是越來越漂亮了,肯定有男朋友了吧?”一個歐巴桑上來攀談。

     另一個歐巴桑緊接着說:“這女孩子啊找男朋友不要找長得太好的,這是有相性的說法,都說美醜得搭……” “歐巴桑,剛才我們在回來的路上,看到你們家孫子在馬路邊比賽撿狗屎耶。

    ”雅美直接打斷對方施法。

     “玩得很熱乎呢~好像還要逮着狗狗結果被狗狗追了~piyo~”仁王雅治揪着自己的小尾巴,嘴角勾着笑。

     仁王家的大兒子雅治,是隻公認的狡猾小狐狸。

     兩個歐巴桑臉色一僵。

     “貓屎瓜洗好了,歐巴桑你們嘗嘗?” 這時候從廚房走出來個半大小孩,十歲的仁王雅人揚着可可愛愛的小圓臉,把手中的盤子高舉起遞到兩個歐巴桑面前。

     盤子裡是紫黑色的貓屎瓜,還是剝了皮的,看着就是一盤長條的便便。

     歐巴桑們黑着臉出去了。

     “欸?歐巴桑為什麼走那麼快?”雅人一臉疑惑的問,“她們不是要吃水果嗎?” 仁王家的幼子雅人,國小五年級,是個天然黑。

     雅美和雅治互看一眼,同時對弟弟豎起大拇指。

     雅人腦袋上都是問号,他把那盤“便便”遞到自家哥姐面前,滿臉純良:“雅美姐,雅治哥,這個水果真的長得好像便便耶。

    ” 這個貓屎瓜是進口水果,聽說還是11月份成熟的水果,能在1月份買到,也不知道誰才是冤大頭。

     仁王雅人,仁王家唯一的冤大頭。

     “雅人,下次這種水果别堆在一起放。

    ”雅美語重心長的拍了拍小弟的小腦袋瓜。

     “puri~我去看看以前的小夥伴~”仁王雅治甩了甩自己的小辮子,決定遁走以逃離接下來會被抓苦力的可能。

     仁王雅治在這邊沒什麼以前的小夥伴,小時候的他很難和别人家的小孩玩到一塊,主要是興趣愛好有些南轅北轍。

     小鎮這邊沒有網球俱樂部,玩網球很燒錢,不是普通家庭能承擔得起的。

     這邊的小孩打籃球的更多,但仁王雅治不喜歡這種在太陽底下流着汗,還要有肢體碰撞的運動。

     所以他甯願自己縫布娃娃玩。

     還因此被嘲笑像個女孩子一樣,那之後仁王雅治就又多了一個愛好,就是整蠱嘲笑他的人。

     背着網球袋找到一個無人還能曬到冬日暖陽的地方,開始獨自對着那凹凸不平的牆壁擊球。

     冬日的太陽不炙熱,還能驅寒,小狐狸唯獨願意曬冬日的太陽。

     1月份的神奈川還下着雪,小鎮這邊卻沒有一點殘雪,隻有刺骨的冷空氣能确定此時還算冬季。

     嘭! 嘭! 每一球都精準的打在了牆上的一個凸出的石塊上,似乎是想把那個凸出來的石塊給打平。

     白毛狐狸有些犯強迫症了。

     仁王雅治經過柳的各種魔鬼加訓後,控球度和力量已經有了一個質的飛躍,雖然他自己還沒意識到。

     撲! 一顆網球突兀的從仁王的耳邊擦過,直直打在仁王的擊球點上。

     咔嚓! 那個凸起的石塊被一球打平了,網球再次朝着仁王回彈過來。

     仁王用網球拍撈起那顆網球,再用手接住自己的網球。

     “哎呀,不打了嗎?” 身後傳來了有些欠欠的聲音,那上揚拐彎的音調聽着跟挑釁一樣。

     仁王記得這是關西腔,忍足說話也是這種欠欠的調調,但是南方小鎮這邊不屬于關西,這裡的人說話有自己的欠扁特色。

     仁王回過頭去,就看見一個白毛黑皮的家夥坐在石樁上,大冬天的衣服不好好穿,看着就怪冷的。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内容! “你好呀~小朋友~”白毛黑皮的家夥舉起手裡的網球拍揮了揮,眯着眼睛笑的模樣看着就不像好人。

     仁王想,他是該反駁那句小朋友呢,還是該維持高冷揚長而去呢? “你誰?” 仁王選了第三個選項,直接詢問。

     “不知道打斷别人練習是很無禮的行為嗎?”仁王先發制人,“一上來就把球打過來,我要是動作偏一下是不是就是要打我頭上了?puri” 仁王表示,這是他的地盤,敢挑釁到他頭上,簡直可惡。

     “puri?”白毛黑皮的男生感興趣的重複了一遍,“這是什麼意思?口癖嗎?好像很有趣呢~” 說着他跳下了石樁,兩手把網球拍夾在身後,他對仁王歪頭笑了笑:“我叫種島修二,小朋友叫什麼名字呀?” 仁王把他的名字在腦子裡轉了一圈,确定了,不認識。

     “你雖然比我高,但我也不是小朋友的樣子吧?”仁王頗為不爽的蹙起眉,“眼睛有問題就去治。

    piyo” 看到這人就不爽,仁王覺得這可能是同性相斥,也可能是一山不容二白毛。

     這個小鎮上,隻能有他一個少白頭! “你不是這裡的人吧?” 仁王非常笃定,雖然他和這邊的同齡人都不熟,但都是見過的。

     仁王:畢竟這一片同齡人都是他的整蠱道具試用組。

     至少仁王确定,他家住的這邊的小鎮裡,并沒有哪家是黑皮膚的人,小孩子裡就更沒有了。

     種島修二聳了聳肩,也無意隐瞞:“我是來朋友家玩的,小朋友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呢。

    ” 仁王蹙眉:“我不是小朋友,puri” “可是你不告訴我你的名字,我就隻能叫你小朋友咯~”種島笑着走到仁王面前,還用手比了比仁王的身高。

     一米七的仁王看着一米八的種島,目光認真,語調正經:“我叫切原赤也,puri” 遠在神奈川正在家裡吃飯的切原毫無預兆的打了個噴嚏。

     家裡人瞬間着急忙慌,又是摸額頭又是塞體溫計的。

     切原:他沒生病,但是他懷疑是哪個前輩在背後蛐蛐他。

     “那我就叫你赤福吧!”種島露出大大的笑容。

     仁王疑惑臉:他剛剛有說錯海帶頭的名字嗎? “呐呐小赤福也是打網球的吧~我來到這邊都有點後悔了呢,一個俱樂部都沒有。

    ”種島搖着頭一臉悔不當初的樣子,随即又笑眯眯的湊近仁王,“不過難得碰上一個會打網球的,小赤福我們打一場吧?” “puri~好啊。

    ”仁王直接應下。

     隻看剛才那一球,就能看出面前這個種島實力絕對不弱。

     而這兩個學期裡沒有比賽卻一直進行魔鬼特訓的仁王,也想要和一個高手打場比賽,檢驗檢驗自己的成果。

     雖然網球部有不能私下打比賽的規定,但是天高皇帝遠,且仁王從沒把部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