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帮我带句话(幸村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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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賽,他在意識混沌時聽到的雷鳴聲。

     如果真的是有什麼不可抗力的因素,導緻了如今的情況,那他究竟做錯了什麼呢? 幸村最近似乎感知到了自己的時限,在醫生日常聽診的時候,他忽然問:“梅庭醫生,溫蒂先生不願意幫我做手術的原因,是不是因為這是個必死的局?” 醫生明顯跟不上幸村的思路,他隻是讓幸村别多想,溫蒂先生隻是事情太多,而且之前的車禍有一些影響。

     幸村露出一個輕淺的微笑,有些嘲諷的意味。

     他的父親為了請到那位溫蒂先生,耗盡了人脈和财力,到頭來他說脫手就脫手。

     幸村精市,二十二歲,活了小半生,有很多遺憾,有太多後悔。

     一天普通的清晨,幸村醒來後發現他感覺不到雙腿的知覺了。

     沒有多久,他的手,也動不了了。

     幸村意外的平靜,像是早就預料到了一樣。

     那場被擱置許久的手術,終于再次提上了日程。

     “我手術的時候,不要叫我的父母過來。

    ” 幸村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在醫生要勸解的時候,再度說道:“我已經成年了。

    ” 他可以自己簽署手術責任書了,最後一次,就讓他再任性最後一次吧。

     幸村不想讓父母承受,簽署責任書後,得到失敗的結果後的悔恨。

     幸村要進手術室這天,柳和切原還是過來了。

     是切原意外聽到了自己的主治醫生的電話,雖然壓低了聲音,但切原聽到了他說的是幸村要動手術卻隐瞞父母的事,他就直接找到了現在負責幸村的主治醫生确認。

     切原今天本來有比賽的,口袋裡的手機一直在響,切原煩躁的直接關了機。

     “赤也,你要學會和别人溝通啊。

    ”幸村溫聲寬慰,現在他隻能躺在床上,沒法坐起身。

     “你去比賽吧,自己的事情不能不負責任。

    ” 别學我—— 切原沒法拒絕幸村的要求,他還是走了。

     幸村讓柳用他的手機在他們的正選群裡發一句話,“就說‘赤也一定可以拿到冠軍的,你是我們的驕傲’吧,他比賽結束後就能看到了。

    ” “弦一郎……”幸村最終還是沒忍住問,“他還好嗎?” 柳歎口氣,低聲說:“他一直想找你道歉,精市。

    ”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是嗎?”幸村露出了笑容,“那你能幫我給他帶句話嗎?” “就說——” 穿着黑色西裝的柳站在同樣一身黑色西裝的真田面前,他睜開眼睛看着面前的十年如一日黑沉着臉的老友。

     “精市說,他不想原諒你。

    ” 真田的表情有些崩潰,柳的眼裡閃過不忍,但還是壓了下去。

     “他讓我問你,是不是小時候他太纏着你了,才導緻你沒法和手冢做幼馴染的?” 幸村精市的手術失敗了,他死在了冰冷的手術台上。

     因為遺體沒法送回霓虹,就在德國進行了火化。

     葬禮是在神奈川的幸村宅舉行的,除了立海大的人之外,以前認識的衆多網球選手都來了。

     包括在世青賽上有過短暫交集的對手。

     幸村的家人都沒有精力去招待人,幸村的親戚關系都不算親近,但還是上手幫忙了,可是對于突然成群過來的外國人,他們都有些不知所措。

     還是柳讓立海大的大家一起幫忙招待,才穩住了先前有些混亂的場面。

     柳走過來維持場面的時候,切原朦胧的視線裡看到了柳的身後,在走廊裡跌跪在地上的真田。

     切原看到真田在捶打牆壁,很用力,他都聽到了骨頭和牆面撞擊的聲音。

     副部長在哭…… 真田跪在地上,右手捶打着牆壁,左手死死的捂着嘴巴,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着,大滴大滴的眼淚滴落在地闆上,很快就形成了一小潭的水漬。

     * ‘幸村’看着面前捂着嘴痛哭的真田,他伸手想觸碰他,手卻“穿過了”真田的身體。

     ‘幸村’看着自己的雙手,有些透明,有些微光。

     所以,他現在,是鬼嗎? ‘幸村’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以靈魂的狀态出現了。

     但當他意識到現在的情況後,他連忙扭頭去尋找父母和妹妹的身影。

     他們在靈堂前,神色漠然麻木的好像沒有靈魂的人偶。

     父親的頭發已經全白了,臉上也多了很多皺紋,旁邊是母親沉默的抱着抽泣不止的羚子。

     ‘幸村’避開在堂前的人,他走到父母面前,哪怕他們看不見,他還是跪下來給他們磕了頭。

     對不起,這輩子,作為兒子卻沒能承擔應盡的責任,到最後還是傷透了你們的心。

     但是如果……如果還有下輩子,我還想做你們的孩子,可以嗎? 淚水劃過臉頰,‘幸村’沒有感受到以往落淚時的炙熱感,能觸到的地面也如同空氣一樣,沒有實地感。

     這一刻他才真切的意識到,他已經死了。

     ‘幸村’身上亮起了微光,星星點點的,帶走了他的魂體。

     他站起身,感受着靈魂消散的感覺。

     忽然感受到身後有一道難以忽視的視線,‘幸村’轉過身,視線對上了人群後的那雙藍寶石一樣的眼睛。

     金色的長發披散在身後,有些卷翹,黑色的西裝穿在他身上有種在參加宴會的既視感。

     法國隊的……加缪? 他能……看見? ‘幸村’有些不确定,他順着加缪的視線回過頭,自己的身後,正是他的遺像。

     ‘幸村’再轉頭,已經找不到加缪的身影,而他的雙腿已經消散了大半,他沒法走動了。

     ‘幸村’左右看去,在四周尋找忙碌的以前的同伴的身影,他努力去記住每個人最後的樣子。

     柳接管了忙亂的親戚活,有條不紊的安排着所有人,果然很可靠啊。

     仁王眼睛紅通通的,有心想招待人,卻還是耐不住脾氣想把青學的那幾個趕出去,最後還是被柳生拉住了。

     丸井一邊擦着眼淚一邊幫忙,桑原一直守在他身邊。

     毛利前輩正被越智前輩安慰着。

     切原也是埋着頭在哭。

     弦一郎……真不可靠,作為副部長也還在哭呢。

     ‘幸村’看到這裡笑了出來,笑容燦爛的沒有一點陰霾,但是沒人能看見。

     ‘幸村’想,如果下輩子還能遇見就好了。

     他其實,很高興能遇見他們。

     這時候,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切原來到了靈堂前給幸村的遺像跪下磕頭。

     正好他跪下的位置,也正對着沒法轉移地方的幸村的靈魂。

     “部長,下次比賽,我一定把獎杯帶回來給你!”切原抽泣着大聲宣告。

     切原一直覺得,幸村把他帶入職網,他卻一次沒能捧回冠軍獎杯,是愧對于幸村的期望。

     ‘幸村’露出一個溫柔的笑,他俯下身想如往常那樣摸摸後輩的腦袋。

     他的“手”在觸碰到切原的那一刻,沒有“穿過去”,‘幸村’的腦海裡突然出現了幾個畫面—— 切原傷痕累累的拿下了冠軍,對手是一臉不甘的越前龍馬。

     媒體和網絡都是對切原的口誅筆伐,切原的榮譽被拿走了。

     切原和父母在車上,高速路上岔口,一輛大貨車橫沖過來,兩次撞擊,切原渾身是血。

     最後,是切原從高處落下的瞬間—— ‘幸村’瞳孔驟縮,他張口想要出聲,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赤也,不要去—— 星光徹底消散。

     切原有些茫然的擡起頭,他好像感覺到了幸村部長的手掌撫摸在他頭頂的觸感。

     溫暖又讓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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