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重叠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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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幸村,關東大賽,我們失敗了——” 單人病房裡,沒有開燈,真田站在病床前看着坐在病床上垂着頭的幸村。

     真田說不清自己心裡此時的想法是什麼,關東大賽在他手上斷送了,網球部曆經十五年的榮光,被他親手送走了…… “幸……” “麻煩你出去好嗎?” 幸村突然開口,聲音低沉,放在身前的雙手緊握成拳。

     真田看在眼裡,他想說點什麼去緩解幸村的悲傷,也可能是辯解自己此時的無力。

     “你放心幸村,我們下次一定會赢的,全國大賽上我們一定可以再……” “我不想再聽到什麼下次了!” 幸村嘶吼出聲,他始終沒有擡起頭。

     “出去!” 病房門打開又關上,那一瞬照射進來的光線又瞬間退出房間。

     幸村再也無法抑制自己的情緒。

     “啊——” 充滿悔恨、不甘、痛苦的聲音,撕心裂肺,一觸即碎。

     病房外,七個人或站或蹲,沒有表情沒有言語。

     畫面逐漸模糊,似乎有裂痕蔓延過去,隻聽一聲非常刺耳的震鳴聲響起,緊接着“嘭!”畫面突然破碎了。

     真田猛然睜大眼睛,他坐起身大口喘着氣。

     窗外的夜色不是很亮,隐隐有蟲鳴聲傳來,床頭櫃上的時鐘正好指向淩晨四點。

     真田已經平緩了氣息,他皺着眉頭去回想剛才的夢,卻有些斷斷續續,模糊不清了。

     他擡起頭看了一眼時間,起床洗漱換衣,走到庭院裡開始日複一日的揮劍訓練。

     從幸村那天告訴他們,他無法參加明年的關東大賽後,他就開始做那個奇怪的夢。

     都說夢境是一個人多思多想引起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但他可從沒想過關東大賽會斷在明年。

     也沒有想過,斷送的源頭在自己這裡—— 這幾天的夢境裡,在自己的視覺處,那個醒目的5:7的比分像是一個犀利的巴掌,直直甩在他的臉上。

     立海大的教練席上,沒有幸村。

     球場對面的人,看不清樣子,但那個藍白色的隊服,他很熟悉。

     所以,會是手冢嗎? 他會在關東決賽上再次輸給手冢嗎? 不…… “嗬!”真田揮下竹劍,額頭的汗水随着動作揮灑而出,墨色的眼眸瞬間變得犀利。

     他不會再輸給手冢了—— * 幸村精市向學校請了長假,其實他的情況更适合休學,但幸村精市不想後年再和切原赤也拍畢業照。

     身高比不上真田就算了,年級就不用再小上一級了。

     還好他成績一直在紅榜前十,學校也通融了他出國後的不方便,準許他回國時再進行補考。

     九月末是第二學期的期中考,他剛好踩在考試前夕出國。

     幸村精市:出國時間是那邊定的,我可沒有要避開考試的意思。

     好在幸村精市給人的形象一直是正面的,班導給他批假的時候還拉着人各種囑咐,讓他先把身體的健康養好,其他先不用想。

     最後又說各科的學習進程他到時候會彙總給柳同學,讓柳同學把學習資料一起發給他。

     瞧,班導都知道柳一定會定期給他彙報網球部的情況。

     幸村精市微笑面對。

     東京國際機場,幸村看着這群非要送他登機的部員,再次深感無奈。

     “這才像點樣子嘛啊嗯。

    ”前來送機的迹部雙手環胸,看到這次立海大網球部正選全員到齊,他滿意的點點頭,“上次真是太不華麗了,是吧桦地?” “WUSI。

    ”在迹部身後站樁的桦地面無表情的回應。

     “上次?”真田皺了下眉,捕捉到迹部話裡的重點。

     “謝謝小景特意過來送我了。

    ”防止迹部再說點什麼,幸村轉過身笑着感謝迹部。

     這段時間迹部可以說是親力親為的幫忙,本來和迹部氣場不是很合的幸村,也和他處成了關系不錯的朋友。

     “别叫本大爺這麼不華麗的稱呼!”迹部不滿的哼了一聲,見幸村并不想讓真田他們知道先前他一個人入院的事,他也沒有再多說。

     迹部本來是要安排私人飛機的,但幸村覺得沒必要就拒絕了,他已經很麻煩迹部了,雖然可能對迹部來說這些事都隻是揮揮手就能搞定的,但他也不能理所應當的去索取。

     【“精市,你到了那邊一定要先給家裡打個電話,醫生的囑托一定要遵循,要是在那裡被人欺負了也要說知道嗎?”】 “我知道了媽媽,放心吧,我是去治病不是去闖龍潭虎穴的。

    ”幸村輕聲細語的安撫着電話那頭的媽媽。

     【“哥哥!你什麼時候回來?”】電話那頭換成了稚嫩奶氣的聲音,語氣有些急切。

     昨天晚上羚子又因為着涼引發高燒,連夜就送到神奈川的醫院,現在都還在打着吊瓶。

     女兒這邊離不開人,幸村媽媽就沒法去送今天要出國的兒子。

     “哥哥可能要去挺久的呢,不過哥哥可以每天晚上都和羚子打電話哦。

    ”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内容! 【“那哥哥要記得接電話哦。

    ”】羚子的聲音又變得輕松愉快起來。

     機場的廣播開始提醒登機時間,幸村跟媽媽和妹妹道了别後就挂了電話,再轉身看向身後充當背景闆的那群不省心的部員。

     “我給幸村準備了一個零食挎包,裡面都是我親手做的小蛋糕和飲品,這樣幸村在飛機上這麼長時間就不會無聊了。

    ”丸井舉着他準備的零食袋昂着頭炫耀。

     “puri,笨蛋,你當精市和你一樣是豬啊。

    ”白毛狐狸日常戲豬。

     “你說誰是豬呢!你這個臭狐狸!”紅毛小豬咬住了狐狸的餌線。

     “你們兩個别在公共場合吵鬧,真是太松懈了!”真田嚴詞警告。

     “這幾本法國詩集幸村君可以在飛機上看。

    ”柳生從自己的網球袋裡拿出了三四本詩集,一本一本疊堆到幸村的手上。

     柳這時候從旁邊走過來,“我剛才去附近找了幾本法國風土書籍和地圖指南,89.99%的概率會有用。

    ”說着,也把幾本書疊到法國詩集上面。

     幸村:“……” 幾本書把幸村的手往下壓了壓,看着那高到幸村下巴的書,柳和柳生陷入沉思。

     柳生:“可能有些重了?” 柳:“還是再托運一次吧。

    ” 于是那一堆書籍從幸村手上轉移到了,剛幫幸村托運了行李回來的桑原的手上:“???” 幸村:“……”他的部員腦回路可能有些清奇怎麼辦? 旁觀的迹部頗為無語:“立海大這群人絕對是腦子有坑啊嗯,是吧桦地?” 桦地:“……WUSI。

    ” 最後幸村還是沒有拿丸井準備的零食挎包,登機口前,他轉頭看了看大家,嘴角揚起一如既往的笑容,“真田,蓮二,我不在的時候,網球部就要你們多費心了。

    ” “你放心吧精市。

    ”柳給予了簡單有力的回答。

     “幸村,”真田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