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仙途暗影惊尘起 寒瑶智破困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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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台震顫着裂開蛛網紋路,任寒掌心劍紋迸出赤金光芒。

     丁瑤耳畔冰魄鈴的嗚咽聲忽遠忽近,她反手扣住任寒腕脈,靈力剛探入便如墜冰窟——對方靈根深處翻湧的玄陰之氣,竟在瘋狂吞噬她的北冥寒潭真元。

     "當心!"任寒突然攬住丁瑤腰肢旋身暴退。

     他們方才立足的青玉磚轟然炸裂,數十道青銅鎖鍊裹挾着腥臭血氣破土而出。

     各派掌門祭出的護身法寶在觸碰到鎖鍊的瞬間,竟如同凡鐵般鏽蝕剝落。

     丁瑤廣袖翻飛,九枚冰魄鈴結成霜華陣。

     她指尖劃過任寒手背尚未愈合的劍傷,沾着金血在虛空畫符:"三清在上,破妄!"冰藍咒紋炸開的刹那,兩人瞳孔同時映出駭人景象——那些歡呼的弟子們脖頸間,竟都纏繞着半透明的猩紅絲線。

     "傀儡咒。

    "任寒齒縫溢出森然冷笑,靈台金液化作萬千劍氣。

     劍鳴聲裡,被他斬斷的紅絲竟在墜落時化作蠕動的血蟲,啃噬着雲台上殘存的靈氣。

     丁瑤突然拽住他衣襟貼耳急道:"别用至陽劍氣! 黃泉水遇火則沸!" 話音未落,天穹裂縫驟然擴張。

     無數暗金符文如暴雨傾瀉,每個符文都裹着扭曲人臉。

     某個正在結印的掌門突然慘叫,他的本命飛劍竟被符文吞噬,劍身浮現出密密麻麻的猩紅眼珠。

     任寒将丁瑤護在身後,右手劍訣引動腰間冰魄鈴。

     鈴芯情蠱爆發出灼目紅光,與玄陰之氣交融成紫黑霧瘴。

     襲來的符文撞在霧瘴上,竟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尖嘯。

     丁瑤突然悶哼出聲,她雪白脖頸浮現青黑咒印,冰魄鈴铛表面裂開蛛網狀血紋。

     "它在抽取靈脈本源!"紫霄閣長老的法相金身突然黯淡,手中鎮派至寶乾坤鏡竟映出地底駭人畫面——縱橫交錯的青銅鎖鍊貫穿七十二座靈山,每道鎖鍊末端都拴着具森白骸骨,骸骨心口插着刻滿咒文的降魔杵。

     任寒瞳孔收縮。

     那些骸骨服飾分明是各派百年間隕落的天驕,最前方那具戴着星紋玉冠的,赫然是丁瑤師尊三十年前失蹤的道侶。

     他忽然明白冰魄鈴裡封存的情蠱為何對玄陰之氣反應劇烈,那根本不是什麼男女情愫,而是...... "抱元守一!"任寒并指如劍刺向自己眉心,靈根中逆流的金液突然凝固。

     丁瑤驚覺四周空間開始折疊,三枚襲向她的符文詭異地停滞在半空,表面浮現出細小的空間裂隙。

     各派修士隻見青衣劍修周身騰起銀白光暈,被他凝視的虛空竟如琉璃般片片剝落。

     七個正在吞噬法寶的符文突然消失,再出現時已在百裡外的雪峰之巅炸成火球。

     天機閣老怪物的羅盤"咔嚓"裂成兩半,嘶聲道:"芥子納須彌! 此子竟悟了空間法則!" 血瞳在雲層後發出震怒咆哮,更多符文凝聚成遮天巨掌拍下。

     任寒嘴角金血滴落在地,竟生長出晶瑩剔透的曼珠沙華。

     他劍指抹過丁瑤頸間咒印,玄陰之氣順着情蠱構建的橋梁轟然灌入冰魄鈴。

     "就是現在!"丁瑤咬破舌尖噴出本命精血,九枚冰魄鈴結成環狀懸在任寒頭頂。

     被空間法則轉移的符文之力在鈴陣中左沖右突,竟逐漸凝成枚暗金道種。

     任寒靈根深處的玄陰之氣突然沸騰,那些被各派大能視作緻命毒藥的詭異能量,此刻卻如百川歸海般湧向道種。

     魔影在此時撕裂虛空。

     高達百丈的骸骨魔神揮舞着由三千法器熔鑄的巨斧,眼眶中跳動的幽藍鬼火映出在場修士心底最恐懼的畫面。

     某個年輕弟子突然發狂,竟用佩劍刺穿同門咽喉,癫狂大笑:"死了好! 死了就能見着阿姐了!" 任寒踏着曼珠沙華躍至半空,每步都在虛空留下燃燒的冰蓮。

     他左手維持着空間禁锢,右手劍訣卻引動地脈陰氣。

     丁瑤突然将冰魄鈴陣推向魔神,鈴芯情蠱化作紅線纏上任寒手腕:"别忘了,黃泉水最喜極陰生陽!" 魔神巨斧劈落的瞬間,任寒周身綻放出詭異幽光。

     那些被各派修士避之不及的玄陰之氣,此刻卻如倦鳥歸林般湧入他體内。

     道種表面的暗金符文開始剝離,隐約露出内裡跳動的......任寒眉心血痕驟然綻放九色霞光,靈根深處蟄伏的先天道紋如星河倒卷。

     漫天暗金符文竟似乳燕投林,化作鎏金洪流注入他周身竅穴。

     丁瑤望着青年被道韻浸染成琉璃色的骨骼,冰魄鈴陣中凝結的暗金道種突然迸發龍吟。

     "天罡逆行!"任寒并指劃過虛空,破碎的空間裂隙突然凝成三尺青鋒。

     劍身纏繞的玄陰之氣與符文金光交融,竟在劍脊上蝕刻出三千大道銘文。

     魔神的巨斧堪堪劈至面門時,他反手揮出樸實無華的一記斜斬。

     沒有驚天動地的爆鳴。

     斧刃上三千法器同時發出悲鳴,魔神眼眶裡的幽藍鬼火突然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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