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红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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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色降臨,天氣又下降了不少。

     5人住進臨時搭好的駐地。

     李衛國等4人坐在一邊,雙手烤着火。

     火堆旁烘烤許大茂裂開的褲裆,蒸騰的霧氣混着葷話飄過來,李衛國捂住鼻子。

     何雨柱在一旁烤着鹿肉,香味撲鼻。

     外面傳來,“嗚嗚”“嘩啦”“簌簌”聲音。

     李衛國從口袋裡拿出一根華子夾在右手雙指間,與此同時,左手拿着一根樹枝到火堆點燃,拿起來把煙點燃,他深吸一口,耳邊就聽見坐在他旁邊許大茂的聲音。

     “外面這是什麼聲音好,好吓人。

    ” 閻解成,和劉光天也想問,隻是不意思問出口。

     何雨柱烤着鹿肉一邊說道:“傻茂,是不是怕了。

    你就不應該來,瞧瞧你那沒出息的樣。

    ” 李衛國解釋了一下,“這是自然現象,當山風快速通過石縫時,空氣被擠壓、摩擦,會産生類似“嗚嗚”的聲音,像低沉的嗚咽,比如我們剛才聽見的聲音。

     當山風刮過樹葉、沙石等,會出現在“嘩啦”或“簌簌”的聲音。

    ” 他們點了點頭,原來是自己吓自己啊! 衆人哄笑一片。

     這時候鹿肉也熟了,李衛國吃飽喝足了,也沒有管他們拿下被子一蓋就沉沉的睡去。

     誰也沒注意李衛國的外套襟沾了片槐樹葉——這深山裡頭,方圓十裡都找不着一棵槐樹。

     霧氣就是這時候漫上來的。

     先是在腳底打着旋兒,轉眼就淹到了腰際。

     何雨柱舉着的樹枝的火"噗"變成綠豆大的幽藍,之後滅了。

    他撓了撓頭,這也沒風啊。

     許大茂的罵聲悶在棉口罩裡:"邪了門了,哪裡來的霧……。

    他直接睡了過去。

     李衛國手中的手表,指針正卡在酉時和戌時交界處瘋狂震顫。

     李衛國發現何雨柱他們都不見了,他便喊道:“柱子你們在哪裡。

    ”他看着濃霧伸手不見五指,這是哪裡,他們哪裡去了。

    往前走了幾步。

     濃霧裡飄來一縷檀香味,混着陳年戲服箱底的黴味兒,後背猛地撞上塊硬物,擡手摸去竟是半截青磚牆。

     “有人嗎?”磚牆濕滑的苔藓蹭得李衛國掌心發癢。

    他摸着牆慢慢走。

     轉過第三個牆垛時,眼前豁然洞開——戲台飛檐挑破霧障,兩盞褪色燈籠在槐樹枝桠間晃蕩,投下的光影活似吊死鬼吐出的長舌。

     台上垂着猩紅幕布,細看才發覺那紅色深淺斑駁,像是潑濺過又幹涸的血迹。

     李衛國剛要後退,幕布"唰"地掀開半幅,露出個描金漆的"囍"字,金粉簌簌落在他鞋面上。

     台下條凳蒙着厚厚的灰,唯正中那把太師椅光潔如新,椅背上搭着件水紅色嫁衣。

     "誰家戲班子在這搭台..."他咽了口唾沫,腳下碾過滿地紙錢。

     手表突然"咔哒"輕響,指針歸位般停在戌時整,戲台兩側的燈籠同時亮起慘白的光。

     風卷着幕布撲到他臉上,絲緞拂過鼻尖的刹那,他分明聽見環佩叮咚。

     太師椅上的嫁衣不見了。

     李衛國倒退着撞上槐樹,枝頭燈籠劇烈搖晃,晃得那"囍"字在幕布上扭曲出哭相。

     後台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像是緞面繡鞋踩着碎瓷片,他摸向腰間的刀,發現刀不見了。

     “你來了。

    ” 沙啞聲音在他後背響起,驚得汗毛倒豎,轉身見個佝偻老頭提着銅壺走了出來。

     老人臉上撲着厚厚的白粉,兩團胭脂僵在顴骨上,眼窩處用墨汁描的假眼珠直勾勾盯着他:"角兒候場多時了,您請上座。

    " "老人家,你是………….."李衛國話音卡在喉頭——老頭斟茶的手背布滿屍斑,紫黑色的指甲縫裡嵌着暗紅碎屑。

     槐樹突然簌簌作響,燈籠映出枝桠間密密麻麻的繩結,每個結扣都系着褪色的繡花鞋。

     老頭咧開沒牙的嘴:"開戲前得給愧爺上炷香。

    "枯爪攥住他手腕就往後台拖,李衛國猛甩開手,手表"當啷"墜地,鏡面映出老頭空蕩蕩的後腦勺——本該是頭骨的位置,赫然是個碗口大的窟窿。

     老頭突然消失不見,李衛國面前景色一變。

     月光清清白白灑在巨大槐樹,面前有香爐裡插着三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