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有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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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前腳剛走,沒過多久隻見從一晦暗的角落裡閃出一個身影,她望着崔正英和公孫羽遠去的身影,使勁抿了抿嘴,眼角開始慢慢地撇下淚痕。

     筆鋒一轉,話說公孫羽駝着崔正英奔波了一路,這下總算是到了茅山的山門。

    公孫羽緩緩地靓崔正英扶下,放到路邊,他用袖襟拭了拭額角的汗水,舒了口氣後,他擡頭望了望霧朦朦的天,不知不覺折騰了半夜已然夜已深至三更,公孫羽透過門縫向裡望去,隐約看到稀稀落落的幾個童子拿着燈籠在那巡視着。

    公孫羽舒口氣後,抿嘴一笑,他擡起劍來,用那劍鞘使勁叩了幾下門。

    聽到動靜後,那幾個小僮很快便結對湊了過來。

     “是誰深夜造訪?”其中一個年紀稍大些的走上前來,隔着偌大的山門問道。

     “我是公孫羽,你等速速開門,耽擱不得。

    ”公孫羽聽到裡面詢問後,正了正腔調回道。

    一聽是大師兄,幾個僮子也是有點慌亂,也許是公孫羽平時比較兇厲一點吧。

    伴着悠長的吱呀門聲,笨重的山門在幾個人的經手下,慢慢地打了開來。

     說起這山門倒也講究,偌大的山門上畫着兩個鎮宅大仙,正如民間傳說中的那般,鐘馗,秦叔寶兩個大神威武雄壯地聳于門上,四目威嚴,帶着雄赳赳的氣勢,給這茅山憑添了幾分威嚴。

    “師兄怎麼了。

    ”幾個小僮目光掃到一旁的崔正英,看到他身上滿是血漬,便急切地問道。

    崔正英這時疲憊地掙開了眼,微微擡了擡手,想要說些什麼,還未說完便又昏死了過去。

    公孫羽白了那幾個小僮一眼,頓了頓,臉上像是起了愠色。

    “你我前去正殿尋師父去,你還有你先把師兄擡回房間,記住療傷的金創藥要先準備好。

    ”說罷,公孫羽抓起寶劍和一小僮迎着夜色快步向正殿方向而去。

     正殿之内,太乙端坐在金氈之上,雙目緊閉,手中握着三尺拂塵絲,偌大的殿堂之内,香煙缭繞,給足了氣氛。

    兀的一下子,太乙睜開眼睛,手指掐到一處,似乎也是應驗了自己的感覺。

    就在此時外面響起了簌簌的腳步聲。

     “師父,師父”公孫羽還未到門前,剛轉過院落來,便朝着屋子裡的燈光明亮處喊道。

    太乙将手微微擡起,就是信信地那麼一擺,隻聽到砰的一聲,門應聲而開,一陣清淡脫俗的檀香味迎面撲來。

    公孫羽将劍别在身後,他揮起衣袖撲打了幾下這煙霧,就徑直向着太乙而去,此時此刻卻是悄然忘記了師徒禮儀,不免顯得有點沖撞,這下可把候在門口的小僮懵住了,他使勁搔了搔頭,掩上門候在了門外,兩隻耳朵卻是豎得老高,想極力聽聽裡面的動靜。

     太乙看公孫羽滿身是汗,眉角還有未洩的殺氣尚在,心中也是有了幾種揣測。

    “看看你的樣子,成何體統。

    這般急匆莽撞想必定是有大事,到底怎麼了,你且慢慢地給為師道來。

    ” 太乙先是白了公孫羽一眼,緊接着目光在他身上掃了一圈,想尋找點什麼。

    公孫羽将劍一扔,快步上下,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師父,嫣兒失蹤了,還中了邪術,這下小英也被她傷了,此事師父你可得出面阿。

    ”說罷,公孫羽埋下頭去。

     聽到崔正英受傷,太乙眉頭一蹙,兀的一下子起身。

    “英兒,現在在哪裡?” “我把先他安置回房了,此次前來就是聽您的主意。

    ”公孫羽擡起頭來,說道。

     “快,先帶為師去看看。

    ”太乙撇下手中的拂塵,擺了擺手說道。

    再說崔正英躺在床上,此時已是滿頭大汗,傷口之處還在不斷地湧出若幹黑血。

    旁邊的小僮也是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英兒!”太乙推開門,兩步上前抓起崔正英的胳膊号了起來。

    一旁的公孫羽和幾個小僮則是聳在一邊,面面相觑。

    此時太乙手中慢慢地彙聚了一團白呼呼的氣,隻見他将掌放在崔正英的創處,那團白氣如煙如縷,在那創口傷茬處萦繞回旋…這下一旁的小僮卻是看呆了,一直流傳着茅山之上傳有療傷聖法,有着起死回生之妙,今日确是着了眼實。

    再看那原來黑黢的傷口,也漸漸小去,那數道白煙正如數根纖纖玉手一般,穿針引線,将那傷口縫了開來… 崔正英嗯哼了一聲,嘴角微微咧了咧。

    “知道是什麼人所為嗎?”公孫羽冷不丁經這麼一問,愣了一下。

    “看那身形像是女子,不過…”說到這兒,公孫羽支吾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