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弑鬼者与“明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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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吧。

    ” 覆蓋着黑色毛發的手掌向斜下方一揮—— 這鬧到家門口的、來自外地的弑鬼者就在結界内被朽白毫不留情地攔腰斬斷。

     一聲求饒就這麼永遠噎在了喉嚨裡。

     朽白躍至二層那位于陳單淩和陳鹿卧室外的陽台,似是有濃重的心事。

     “小白?你心情不好嘛?” 陳鹿疑惑地望向月色下面色凝重的朽白,她對方才那與陳蘭極為神似的阮歌、和那三名弑鬼者死亡的事情一概不知,也不知陳憶楷已成為新的四翼、她的哥哥在剛才還回過一趟家。

     此時正值深夜,她這時是正好聽到一些聲響,才中途醒來。

     朽白的金瞳向她看去,凜冽的眼神似乎變得柔和了一點點: “……小主不必在意。

    ” 他讓陳鹿重新睡着,就倚靠在天台的欄杆上思考接下來的對策。

     方才,他從弑鬼者口中得知了一些消息: 弑鬼者與“明鏡”的确有往來,并且在肅清行動後就變得更加頻繁。

     嘶青在四年前重現于魔界,從那時起,就有了大批惡魔的消亡。

     而嘶青的能力不同于噬殷,噬殷作為魔界的掌管者,其能力能夠讓他所處決的惡魔連同力量也徹底消散,而嘶青無法辦到; 也就是說,這四年間吸血鬼數量的激增,與遊離态的惡魔能力數量空前增大的關系絕對是緊密的。

     而弑鬼者和“明鏡”也就利用了這一點: 弑鬼者使諸多人類異變成為吸血鬼、再由“明鏡”接納的計劃,在這四年時間的成功率也大大提高。

     而他們交換信息的地點,正是之前綁架過葉窈的那家酒吧。

     依照目前的情勢,他們必須得去一趟。

     但讓朽白苦惱的是: 若與弑鬼者有關,他隻怕那個地方還會有對吸血鬼不利的、如同凱恩一脈的麻煩家夥在鎮守,那麼陳憶楷這個四翼吸血鬼可能無法應對; 而倘若由他自己出面… 自從封印陳單淩後,他就能夠感覺到:這人世中有别的惡魔。

     他若是貿然出手,亡息的痕迹很有可能會引起魔界那幫家夥的進一步注意。

     要賭一把嗎? 朽白從陳單淩布下的血殘影中收集到的力量,在理想狀态下應是能撐得起他使用一次王族術法的。

     從目前魔界的天色來看,嘶青在四年前回到魔界時應是已然元氣大傷,若是這時他借陳單淩的氣息僞造出噬殷尚且在世的假象,應當能夠逼得嘶青自亂陣腳。

     隻是,陳單淩目前對那些術法的掌握還極為生疏,恐怕仍然不好應付。

     這時的夜色尚且深沉,要調查就應該在這個時間去的。

     想到這裡,朽白躍上天台,陳憶楷、薛奕辰和封修洛都在。

     “咋樣?您問到啥了?” 朽白沒透露那些,他隻說道: “吾有外出一趟的必要,家中由你來守。

    ” “哈?外出?” 封修洛皺了皺眉,料到應當是有正事, “那行吧,你回來我們再出去喽。

    ” “……找尋血源?” 朽白歎了一聲, “主人離開前囑咐過,若是你們需要補充血源,吾自會配合。

    ” “你之前在看書啊,又沒說過……” “修洛…” “哦。

    ” “吾記下了,你們不必外出,吾會辦妥。

    ” 朽白的話音剛落,就離開了家。

     他還沒決定好是否今晚就去那酒吧,這時隻先去夜市的路段,以氣韻取了幾個青壯年的血。

     大概夠那幾個雙翼再消耗半個月。

     至于給家裡人類的食物,恐怕白天還得出一趟門。

     朽白沉思着,不知不覺接近了他還在糾結是否今夜就調查的酒吧。

     他心念一動: 不如……就先僞裝成人類,看看能不能引誘它們主動出現。

     朽白隐藏了自身的氣息、借助了剛才收集的那些人類血液與幻象,将自身僞裝成了人類。

     再就此從高空跌落,裝作是受了别的吸血鬼的捕食而逃脫的人。

     身上散發出的那一絲絲人類鮮血的腥,果然讓這本是看似空無一物的地面中隐藏的那些“東西”蠢蠢欲動。

     “快去帶進來!實驗體那麼少,送上門的幹嘛不撿?” “……是。

    ” “還不快去!” 一聲呵斥後,出來的是先前那個佩戴有“明鏡”的上級面具的侍者。

     這侍者出來時的踉跄,顯然是被裡面的什麼人踹了一腳。

     幻化成人類的朽白微側着頭,在發絲的遮擋下觀察到了這一切。

     侍者看到朽白時的那一瞬間微妙的停頓、與思考着的心聲。

     他已經認出是朽白。

     朽白更加警惕。

     他已經準備好,若是敗露,就先将這裡的所有“人”都先以結界封鎖成假死的狀态。

     “還不快點?!” “是。

    ” 侍者提起朽白後頸處的領口,就這麼拖着他回到酒吧之内。

     身旁的兩個明鏡下級一左一右地将朽白架在中間。

     上次朽白和陳單淩來到這裡的時候,隻從外部看過這家店,而進入店裡卻又是另一番景象。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内容! 屋外尚且隻看到這裡血腥遍地,屋内更是髒亂不堪、地上的柔軟之物也似是内髒。

     一地的血污,滿屋的腥氣。

     “拿過去試試。

    ” “是。

    ” 侍者應了一聲,手中拿着的是一張與先前“明鏡”上下級都不同的面具。

     朽白迅速地觀察了一番: 這張面具眼部為紅、除卻眼部就全是黑色。

     侍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