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鱼缸里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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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的都是為你報仇。

    你知道嗎?我把那幾個欺負你的家夥全都打進了醫院,在那被父親關禁閉的漫長日子裡,我日日都忍受着打罵,滿心念着的都是你,可你呢?你卻一直在背地裡謀劃着如何逃離我。

    ” 他頓了頓,緩和了點激動的情緒,咬牙切齒的說,“淩風,你可真是好樣的!” 聽到他這蠻不講理的話,我下意識地就想攥緊拳頭,可感冒讓我渾身乏力,連這點力氣都使不出。

     我深吸一口氣,竭力鼓起勇氣,用那因感冒而變得嘶啞的嗓音質問他:“什麼叫因為我?難道是我強迫你對我做那些惡心事的嗎?你一次又一次把我逼入絕境,我曾無數次苦苦哀求,求你别再踐踏我的尊嚴,别再破壞我的生活,别再像狗皮膏藥一樣纏着我了,可你聽過嗎?現在憑什麼要我去理解你?” 說到這裡,嗓子愈發難受了起來,我停頓了一下,接着嘲諷道:“不覺得這很荒謬嗎?” 我努力提高音量,試圖讓質問更有威懾力,可感冒讓我的身體本就如強弩之末,此刻的嗓音也毫無氣勢可言。

     剛說完,情緒的劇烈波動引發了一陣咳嗽。

     艾薩克見狀,上前輕輕拍了拍我的後背。

     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生氣。

     我不禁心想,他今天會不會看在我生病的份上放過我呢? 哪怕隻是能從這無盡的絕望中得到片刻喘息,對我而言也是好的。

     “你們先出去吧,我現在難受得很,想睡覺了。

    ”我有氣無力地說道。

     “你不會以為今天徹底惹惱了我,我就會輕易放過你吧?小淩。

    ” Z島之旅結束後,我無奈地回到了那曾經避之不及的公寓。

     我就像一條被打撈上來的魚,本以為已經擺脫了漁網,卻又落入了更冰冷、更難以逃脫的魚缸,隻能任人惡意觀賞、肆意逗弄。

     習慣真是一個很可怕的東西。

     我都快要習慣黑暗,習慣身體每天被他折騰了。

     我的精神狀态愈發萎靡,已經許久未曾開口說話了。

     “小淩,吃飯了。

    ” 我坐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漆黑的牆壁,此時已分辨不出是誰在說話,整個人陷入了深深的麻木之中。

     其實到現在我都想不明白,為何我會失敗。

    他們明明已經服下了我下過藥的東西,按計劃應該起作用了,可為什麼那時還能跟我打電話? 男人吹了吹粥,将勺子遞到我嘴邊,提及前幾日的事:“小淩,你這幾天不說話,是還在想Z島的事嗎?”他的聲音仿佛從遙遠之處傳來,将我飄遠的思緒拉回,我緩緩将目光移向他。

     希萊喂飯的手還懸在空中,我依舊如往常一樣,沒有張嘴。

     我曾試圖以絕食來結束這生不如死的折磨,被困在這狹小的房間,活動範圍受限,隻要一看到他那可惡的嘴臉,我就毫無食欲。

     似乎他真的怕我餓死,畢竟我若死了,他便沒了發洩的工具。

     有時,希萊會撬開我的嘴,強行把一些溶液或粥灌進我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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