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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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世界的種種經曆,特别是王強曾在沙漠中提及,張瑩已察覺到下毒者的身份。

    或許,在那幾日緊張的調查中,張瑩已經發現了彪叔的罪行,隻是出于某種原因,她并未向我們透露。

     “可彪叔為何要這麼做?他為何要拿葉文靜的生命去冒險?”我難以置信地追問。

    腦海中浮現出在沙漠中,王強的話語如同利刃般刺痛着我。

     秦醫生歎了口氣,解釋道:“彪叔是遵循張相國的指令行事,目的在于測試你是否為張相國所尋找的那個人。

    如果你能承受住異化病毒的侵襲,便意味着你是那個‘選中之人’。

    那天晚上,彪叔把異化病毒混合進你們平時訓練時喝的能量飲料中,裝進你的水杯,放在廚房。

    沒想到後面張姨進入廚房整理餐具時,不小心碰掉了大家水杯的标簽。

    當她重新擺放好标簽後,就把你的水杯标簽和葉文靜的标簽混錯了。

    這樣,葉文靜在進行野外訓練時,就喝了帶有異化病毒的能量飲料,然後感染了異化病毒。

    ” 這一切,竟是一場令人扼腕的意外。

    我不禁又問道:“那彪叔為何要如此大費周章地測試我呢?我早已感染過了異化病,他這樣做豈不是多此一舉?” 秦醫生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彪叔并不知情,張瑩并未告訴他你感染異化病的事。

    因為張瑩自己也不清楚她父親的真正計劃。

    ” “張相國究竟意欲何為?用異化病毒測試我,又讓玄雲道館的吳道長用真氣試探我,仿佛是在為我設置雙重保險。

    ”我喃喃自語,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困惑。

     随即,我又問:“彪叔還跟您說了什麼其他事情嗎?” 秦醫生緩緩搖頭,神色凝重。

    “沒有了。

    不過,彪叔提到,若你日後能回到甘肅林場,希望你能去找他,他還有一些話想親自對你說。

    ” 林場辦公樓的後面,隐匿在一片蔥郁之中的,有一座不起眼的小土包,那裡靜靜地躺着葉文靜,她的安息之地顯得如此孤寂而荒涼。

    我默默地站立在墳墓前,目光溫柔而哀傷地凝視着這片沒有任何标記的土地,心中湧動着難以言喻的酸楚。

    墳墓上連一塊簡單的墓碑都沒有,她就這樣悄無聲息地被大地擁抱着,仿佛時間在這裡凝固,将她的記憶永遠塵封。

    我的思緒飄回了在冥界經曆的那些不可思議的瞬間,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漣漪——或許,我在冥界中偶遇的那些面孔,早已在現實的世界裡化作了塵埃,就像葉文靜一樣,那個趙啟峰警官,還有早已離我而去的父母。

     一陣輕柔的微風拂過,帶動了周圍的樹林,樹葉間發出了沙沙的響聲,那聲音似乎帶着一種難以名狀的哀愁,就像是這片土地上長眠的靈魂們,在夜深人靜之時,輕輕地歎息着,訴說着未了的心願與不舍。

    我緩緩穿梭在這些挺拔的樹木之間,腳下的黃褐色泥土散發着自然的芬芳,每一步都踏得沉重而堅定,最終來到了那座孤零零的了望塔前。

     了望塔靜靜地矗立,仿佛一位忠誠的守護者,見證着林場的變遷與歲月的流轉。

    塔底鐵門的縫隙中透出一絲昏黃的光線,似乎是在無聲地歡迎着我這位久違的訪客。

    我猜測,或許是彪叔——那位林場的老員工,早已預料到我的到來,特意為我留下了這扇門。

    我輕輕推開鐵門,伴随着金屬摩擦的細微聲響,我踏上了蜿蜒曲折的鐵制樓梯,每一步都伴随着樓梯輕微的搖晃,仿佛在訴說着歲月的故事。

     終于,我抵達了了望塔的頂部,這裡有一個寬敞而圓形的房間,四周被一圈堅固的鐵質栅欄圍成的走廊環繞,這樣的設計不僅保證了房間内的安全,更讓站在這裡的人能夠360度無死角地俯瞰整個林場。

    從這個高度望去,林場的美景盡收眼底,郁郁蔥蔥的樹木如同綠色的海洋,波瀾壯闊,遠處的山巒在夕陽的餘晖下更顯柔和與甯靜。

    我站在這裡,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對過往的懷念,也有對未來的憧憬,更有一份難以言說的釋然,仿佛在這一刻,我與這片土地、與那些逝去的靈魂,達成了一種莫名的和解。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内容! 在略顯昏暗的圓形房間内,彪叔身着一件厚重的羊毛衫,外面還套着一件舊棉襖,仿佛是用盡全身力氣抵禦着從窗外溜進的寒風。

    他坐在一張略顯陳舊的木椅上,身影在夕陽的陽光下顯得格外瘦弱,臉上未刮的胡子參差不齊,增添了幾分憔悴與疲憊。

    那雙曾經銳利如今卻略顯渾濁的眼睛,在看到我踏入房門的那一刻,瞬間亮了起來,他掙紮着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聲音略帶沙啞地說:“建明啊,你回來了,真是抱歉,我這身子骨不争氣,沒能親自去林場門口迎接你。

    ” 我快步上前,扶住他顫抖的手臂,輕聲安慰道:“彪叔,您别這麼說,您的身體要緊。

    快坐下吧,咱們好好聊聊。

    ” 我們一起在椅子上坐下,我關切地問道:“彪叔,您最近身體到底怎麼樣了?” 彪叔輕輕咳嗽了兩聲,聲音裡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喘息,他緩緩坐下,眼神中流露出一抹無奈:“不算太好,感覺這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說不定哪天,我也得去找張姨作伴了。

    ” 聽到這裡,我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沉默了一會兒,才鼓起勇氣開口:“彪叔,秦醫生跟我說,您有話想對我說,是嗎?” 彪叔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沒錯,我就是那個不小心種下病毒的人。

    估計秦醫生已經跟你說過了吧?” 我點了點頭,語氣中帶着幾分理解與寬慰:“是的,我已經知道整件事情的經過了。

    彪叔,您也是按照張伯伯的指示行事,那場意外誰也不想的。

    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久,您真的沒必要再自責了。

    ” 彪叔歎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其實,當時我也清楚這件事情的風險,但我别無選擇。

    現在,我這條命也快走到頭了,所以想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訴你,也算是給自己一個交代。

    ” 我輕輕地點了點頭,緊挨着彪叔坐下,目光專注而溫柔,準備聆聽這位長者最後的告白。

    房間内,除了偶爾傳來的咳嗽聲和窗外風的呼嘯,一切都顯得格外靜谧,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靜止,隻為聆聽這段塵封已久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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