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整合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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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曉時分，天穹泛着青灰色，漢江兩岸的蘆葦蕩在寒風中低伏，露水凝在葉尖，折射出冷冽的微光。
劉稷勒馬立于坡頂，俯瞰腳下蜿蜒如蛇的隊伍——三百銅矛兵沉默如鐵，皮甲上的銅釘在曦光中若隐若現，矛尖垂地，劃過泥土的沙沙聲與江濤聲混作一片。
“族長，黑石部内讧己半月，半數青壯死于械鬥，如今隻剩老弱婦孺勉強守寨。
” 劉虎壓低嗓音，手指向東側被晨霧遮蔽的山坳，“但他們的栅欄依山而建，若要強攻，需防滾石陷阱。
” 劉稷颔首，掌心摩挲着劍柄上的蛇紋。
這柄青銅短劍是他穿越後唯一傍身的“舊物”，劍脊殘留着兄長戰死時的血鏽。
他閉目凝神，腦海中浮現出金手指的提示——領地人口：11267；可征糧粟：4300石；銅矛庫存：97柄。
數字在虛空中閃爍，冰冷而精确。
“傳令：前鋒分三列，持藤盾開路；弓手壓後，箭矢塗磷粉。
” 他驟然睜眼，聲如裂帛，“今日之戰，我要那木栅燒成火牆！” ---隊伍沿江岸悄然推進，濕冷的霧氣裹住馬蹄。
劉稷刻意避開通路，率軍鑽入密林。
腐葉在腳下碎裂，驚起幾隻夜枭，士卒們以布裹矛，銅刃相擊的脆響被濤聲吞沒。
“荊蠻的探子昨日出現在上遊。
” 劉虎緊貼劉稷馬側，氣息粗重，“若他們與黑石部聯手……來不及了。
” 劉稷打斷他，目光如刀，“荊蠻聚兵至少需五日，而今日——”他擡手指向霧中漸顯的輪廓，“便是黑石部的末日。
” ---黑石部的木寨矗立于斷崖之上，栅欄高逾兩丈，粗木交錯如獠牙。
寨牆上人影稀疏，幾名佝偻老者正搬運石塊，孩童的哭啼聲隐約可聞。
“放箭！” 劉稷揮劍的刹那，數十支箭矢騰空而起，磷粉遇風自燃，化作流星墜向木栅。
火焰如
劉稷勒馬立于坡頂，俯瞰腳下蜿蜒如蛇的隊伍——三百銅矛兵沉默如鐵，皮甲上的銅釘在曦光中若隐若現，矛尖垂地，劃過泥土的沙沙聲與江濤聲混作一片。
“族長，黑石部内讧己半月，半數青壯死于械鬥，如今隻剩老弱婦孺勉強守寨。
” 劉虎壓低嗓音，手指向東側被晨霧遮蔽的山坳，“但他們的栅欄依山而建，若要強攻，需防滾石陷阱。
” 劉稷颔首，掌心摩挲着劍柄上的蛇紋。
這柄青銅短劍是他穿越後唯一傍身的“舊物”，劍脊殘留着兄長戰死時的血鏽。
他閉目凝神，腦海中浮現出金手指的提示——領地人口：11267；可征糧粟：4300石；銅矛庫存：97柄。
數字在虛空中閃爍，冰冷而精确。
“傳令：前鋒分三列，持藤盾開路；弓手壓後，箭矢塗磷粉。
” 他驟然睜眼，聲如裂帛，“今日之戰，我要那木栅燒成火牆！” ---隊伍沿江岸悄然推進，濕冷的霧氣裹住馬蹄。
劉稷刻意避開通路，率軍鑽入密林。
腐葉在腳下碎裂，驚起幾隻夜枭，士卒們以布裹矛，銅刃相擊的脆響被濤聲吞沒。
“荊蠻的探子昨日出現在上遊。
” 劉虎緊貼劉稷馬側，氣息粗重，“若他們與黑石部聯手……來不及了。
” 劉稷打斷他，目光如刀，“荊蠻聚兵至少需五日，而今日——”他擡手指向霧中漸顯的輪廓，“便是黑石部的末日。
” ---黑石部的木寨矗立于斷崖之上，栅欄高逾兩丈，粗木交錯如獠牙。
寨牆上人影稀疏，幾名佝偻老者正搬運石塊，孩童的哭啼聲隐約可聞。
“放箭！” 劉稷揮劍的刹那，數十支箭矢騰空而起，磷粉遇風自燃，化作流星墜向木栅。
火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