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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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定武這樣的獵物,他們更要穩重,發揮自己的全部優勢。

    因為他們一不謹慎,可能就會被這頭暴怒的雄獅咬死。

     三人像三隻幽靈,環繞着青色小船,南定武手握兩根長矛四下環顧,像是想要如叉魚那樣将這三隻泥鳅狠狠刺穿,然後舉起來,淋他們的血。

     又是幾發水鑽術,南定武報之以長矛,卻都難以生效,這時,銀镯終于崩潰,鹹腥的海風拍打到了南定武身上。

     南定武捏碎一根長矛,在手上凝聚成一面巨大的土盾,色澤漆黑厚重,氣勢上看來是二階法術。

     已經做好了接招的準備,招式卻遲遲不來,土盾上沒有任何感覺,反而是腳下的船隻狠狠晃動,上面被戳了兩個窟窿,正泊泊冒出水來。

     南定武連忙将黃鐘法器抛出,黃鐘飛翔于頭頂,下方投出黃光,小船這才穩住。

    沒想到三鬼這麼陰險,他們知道土系法術厚重,一時難以破防,索性先将南定武的小船打壞,讓他落到水中,再慢慢糾纏。

     南定武雖然及時穩住,但黃鐘始終不是防禦法器,保得了一時保不了一世。

    他再捏碎三根長矛,三面土盾環繞小船進行防護,如此一來,他還要防備妖獸,心力、法力消耗劇增。

     “哥,我們要不要幫幫他們啊?”柳小夢看見了,問旁邊的柳春龍,想了一下又說:“南道友如果出事了,我們也會很危險吧。

    ” 雖然南定武先前擄走她,但也未對她做什麼過分的事,所以她心裡對南定武也沒有太大惡感。

    柳春龍看着自己這個單純的妹妹,一時有些頭疼,不知道該從哪教起。

     “你幫了他,他未必謝謝你,說不定他看你可以利用,再擄走你,那豈不是惹麻煩上身?” 柳小夢低頭,還有些糾結的樣子,好看的眉毛皺着。

    柳春龍見她這樣,又說:“築基修士哪那麼容易被打敗,更何況,那可是南定武。

    ” 三個人,三個方向,南定武要保護小船,本體難免受損。

    臉龐上,手臂上都因躲閃不及被水箭劃傷,鮮血順着面龐和手指滴下。

     舞紅袖不停對他使用治療法術,同時她也好奇地看他,本以為他會有什麼不一樣的表情,誰知道還是那樣,眉頭湊緊一副威嚴的樣子。

    她讨厭南定武這個樣子,因為這個表情她隐隐有些害怕。

     戰局瞬息萬變,南定武投出長矛再次将一隻妖獸刺穿,但這次妖獸太近了,巨大的浪潮險些将小船掀翻。

     正在這時,東風安的法眼睜開了。

     三鬼終于不再等待,土系法術的防禦滴水不漏,他們雖傷到了南定武,但根本是些小傷影響不了戰局。

    再拖下去對他們也不利,他們是練氣修士,怎麼也不可能跟築基修士比拼法力消耗。

     必須以雷霆一擊進行突破。

     海水洶湧,像一隻大手要将三人包裹然後捏碎,銀針如同魚群一般混在水牆之中,洶湧的法術洪流從四面八方沖來。

    三鬼終于現出身形,三人集中一處偷襲而來,拳頭上孕育着可怖的水系法力波動,是二階法術龍蟒拳! 這樣的攻勢又是暗中找角度偷襲,南定武防守不及,定然是抵擋不住的。

     然而這種關鍵時刻,厚重土盾卻突然消失。

    惡鬼張連勝下意識覺得不對,落後了另外二人一步。

    當看見南定武正對着他們那張臉時,另外兩人也發覺不妥了。

    手上的光芒都開始微微顫動,現在他們腦袋裡隻有一個想法:“快跑!” 南定武的一身本領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他還是凡人的時候攀登南嶽山,落入了其中一處秘境,那正是曆史上有名的元嬰大能,搬山行者的傳承秘境。

    他在裡面也是曆經了無數的困難磨煉,才通過了考驗獲得了傳承。

     他一向知道怎麼面對困難,如果前面是一座山,那便開山! 南定武狂獅怒目,雙臂肌肉勃發,兩掌分開。

    與此同時,他面前出現了一雙布滿老繭的黃色大手,猛地從合攏中掙開。

    法術洪流被吹散,洶湧的海浪被氣浪壓平,飛針散落,海面竟因此從中間裂開了一道口子,像是拿刀将海水割成兩半。

    氣勁後面巨大的扇形裡掀起了兩座水牆。

     《開山決》功法神通——開山! 三鬼已經在狂退了,可還是被氣勁擊中,三人在天空中劃出三條抛物線,惡鬼鮮血狂噴,盾牌法器已經變成了碎片,另外兩人也有護身法器沒有陣亡,但戰力絕對大損,無法再支撐了。

     三鬼徹底沉寂。

     他們靈活,又以暗對明,本來還是有些優勢,但他們卻沒考慮到東風安。

    東風安修煉《天知道》幾乎沒什麼戰力,他們根本未将他放在眼裡,可東風安恰恰是此戰的關鍵。

     南定武雖偵查能力不行,但東風安的法眼卻幫他提前算到了三鬼偷襲的位置,這才導緻三鬼中招。

     這就是修士鬥法,每個小小的因素都會影響大局。

     沒了三鬼,利箭再次勢如破竹。

     一刻鐘後它終于紮中了目标,衆人踩着細軟的沙地登島,是腳踏實地的感覺,剩餘的二十人享受着這一切。

    明明隻過了不到半個時辰,衆人卻感覺,走了由生到死再到生那麼遠。

     不過他們享受不了多久,一會兒沙地上便隻剩下了一堆雜亂的腳印,再一會兒海浪打來,連腳印都消失,好像根本沒人來過。

     島内,一身羽衣的鄭到落在樹枝上,謹慎地觀察着周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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