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坦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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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齊瞎瞎怒喝一聲,想刀了一個人的眼神根本藏不住。

     當然,他也沒打算藏。

     從來隻有他齊瞎瞎坑人的份,還從來沒有人能坑到他齊瞎瞎。

    真是萬萬沒想到,終日打雁,卻被雁啄了眼。

     他居然在一個普通人跟前栽了跟頭! 毫不誇張的說,齊瞎瞎現在是真的要氣炸了! “吃一塹長一智,下次注意就好了。

    ”張麒麟憋着笑,不走心的安慰了齊瞎瞎一句。

     暗地裡卻打算把這件事當成笑話,寫進給糖糖的信裡去。

     說實在的,張麒麟其實也挺想看看齊瞎瞎穿女裝矯揉造作的模樣的,那一定會很有意思。

     張麒麟和報社經理也算得上熟識,隻是報社經理和他交流的時候總是表現得格外正經,所以張麒麟是真的沒想到他居然會有這麼促狹的一面。

     張麒麟确定,報社經理就是故意的。

     要不是因為打不過齊瞎瞎,報社經理是不可能把齊瞎瞎放到自己這邊來的。

     因為張麒麟的編輯就是報社經理的女朋友,齊瞎瞎打算出賣色相勾引人家女朋友,作為人家男朋友的報社經理哪能一點表示都沒有? 報社經理也是黨員之一,主要負責渾江地區的情報傳遞,之後要來見齊瞎瞎的,正是這位。

     隻是稍微想一想兩人見面時的抓馬場景,張麒麟就有點忍不住想笑。

    不過張家訓練出來的忍耐力不錯,他并沒有在面上表現出來。

     為了之後能看個笑話,張麒麟并不打算告訴齊瞎瞎報社經理的身份。

     借口都是現成的:齊瞎瞎是藍衣社成員,黨内沒确認他的安全性之前,黨内成員身份都需要保密。

     張麒麟也很想看看,齊瞎瞎再次見到戲耍自己的報社經理的時候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張麒麟并不擔心報社經理的安危。

     齊瞎瞎是個明白人,知道什麼人能動手什麼人不行。

     他必然知道,在自己被監視期間,曾經戲耍過他的報社經理再度出現在他面前意味着什麼。

     後面齊瞎瞎報不報複的另說,至少在他得到信任之前,這口氣他必須咽下去。

     閑聊着,兩人吃完這一餐。

     張麒麟帶着齊瞎瞎去找了掌櫃。

     簡單交代了掌櫃的幾句,定好了等報社經理過來再細聊,就把齊瞎瞎丢給了掌櫃的,自己回在渾江的住所去了。

     這一天過得跌宕起伏的,他心累,得給糖糖寫封信求一下安慰。

     張麒麟清楚自己的這封信短時間内寄不出去,但還是要寫的。

     他身手好,文采也不錯,入黨以後協助、獨立完成過不少任務,身上有着不少的功績。

    哪怕他現在身份存疑,地下黨也隻是會降低對他的信任度,卻不會輕易的讓他出局。

     不是張麒麟自誇,像他這樣自帶身家的人才,在任何勢力眼裡都是香饽饽。

    這都已經到共黨鍋裡了,他們要是因為他身份上的一點疑慮而舍棄他,那隻能說他們格局不夠。

     顯然,共黨的格局并不小。

     張麒麟并沒有等多久,在他回去等通知的第三天,就有人找上門來了。

     那時候張麒麟正在書房編寫第三冊《糖糖的冒險小故事》,距離截稿隻有三天時間了,他的第三冊小故事才剛開始落筆。

     似乎寫文章的人總是這樣,喜歡在編輯和讀者的底線上來回橫跳,好似沒有經曆過編輯催稿的作者不是好作家一樣。

     别的作家不好說,但張麒麟拖稿卻絕對不是故意的,隻是他太忙了而已。

     收攏東北張家的勢力、協助東北地區的地下黨行動、執行地下黨分派給他的任務…… 林林總總,各種各樣的事務占據了他寫作的時間。

     所以真不是他故意拖稿,而是他真的沒時間。

     多虧了他發表文章的報社負責人同為黨員,知道他忙,給他安排了一個善解人意的妹子做編輯不說,還給了他極大的自由。

     實在趕不上就算了,他們會拿其他人的文章頂上這個空窗。

     這無疑是一種優待。

     奈何張麒麟過不了自己那一關,每一次都會卡着截稿日期提交自己的稿件,沒有讓開天窗的情況發生。

     沉浸在寫作中的張麒麟被敲門聲打斷了思路,下人在門外恭聲禀告,說有客來訪。

     張麒麟對來者何人心知肚明,讓下人把客人請到客廳,他随後就到。

     “常安兄,許久不見。

    ” 張麒麟才擡步走進客廳,原本坐着喝茶的掌櫃和報社經理就一同起身,笑着朝他拱手問好。

     “彥農兄,宏遠兄,許久不見。

    ”張麒麟拱手回禮,伸手示意兩人坐下:“都是自家兄弟,何須如此客氣,請坐。

    ” 報社經理姓錢,名黎,字彥農,是渾江地區地下黨的最高決策人。

    掌櫃姓王,名正言,字宏遠,負責聯絡渾江地區所有地下黨黨員以及分派不同的任務。

     兩人都是渾江地區地下黨不可或缺的中堅力量。

     張麒麟在主位坐下,等着兩人開口。

     地下黨的黨員之間是沒有明确的階級劃分的,隻是各自的分工不同。

    入黨便是同志,是兄弟姐妹,沒有人會和自己的兄弟姐妹談階級這種東西。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内容! 錢黎和王正言對視一眼,錢黎順着張麒麟的話在自己原本的位置上坐下,王正言卻轉身,要去客廳外守着。

     “宏遠不必憂心,外頭無人。

    ”張麒麟看王正言轉身,便知道他要去做什麼,略有無奈的說道:“若是真有人靠近,我不會不知曉。

    ” “常安想來也是知道我與宏遠來尋你是有何事。

    ”錢黎面上沉穩,眼中卻透着一種緊張。

     張麒麟入黨以來一直表現得很好,參與過許多危險的任務,那些死得不明不白的小日子和僞滿政權高官基本都是他動的手,藍衣社在東北地區失敗的任務也基本都有張麒麟的手筆。

     可以說張麒麟自從入黨以來一直都表現得很好,一直都盡心盡力的協助地下黨在東北的所有活動,救過不少兄弟的命。

     錢黎和王正言并不懷疑他對共黨的忠心,隻是這一次藍衣社來人,讓他們知道,自己對張麒麟的了解還是不夠。

     在齊瞎瞎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