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新月饭店

關燈
    第100章新月飯店 野心勃勃的張祁山隻會利用這個信物,達到自己重回張家的目的。

     張麒麟比任何人都清楚,張家人的野心有多麼可怕。

     一旦張祁山利用他給出的信物重回張家,那麼張家必然要再度經曆滅頂之災。

     張祁山的父親是張家上上任麒麟唯一的孩子,掌握着許多隻有張家高層才能掌握的秘術。

    在他愛上張祁山的母親與外族通婚之前,他也是被當做窮奇一脈的脈主培養的。

     即便後來被除族,在族譜上劃去名字,被斬去發丘指,可他的麒麟血并沒有被張家收回。

     且看張祁山對張家秘術的掌握程度,張麒麟也能猜到,張祁山的父親被驅逐出張家的時候,甚至沒有服下張家那能促使人失去記憶的秘藥。

     張祁山父親這被除族就跟鬧着玩一樣,隻除掉了一點無關緊要的東西,真正重要的全都給他保留着。

     張麒麟想,這或許就是上上任族長為什麼會在張家徹底失去威信的緣故。

     同樣都是與外族女子通婚,張祁山的父親作為族長之子,隻付出了一點無關緊要的代價就帶着自己的孩子離開了張家;張麒麟的父親卻要付出自己一條命,才能換自己的孩子被當做靶子豎在張家的神壇之上,痛苦麻木的活着。

     張麒麟從族志和一些張家暗樁送回來的情報之中了解到這一切的時候,對張祁山未嘗沒有絲毫羨慕的情緒,隻是他自己不知道自己在羨慕而已。

     張祁山雖然也算得上年少失孤,可他的父母至少陪伴了他十幾年,張麒麟卻從未見過自己的父母。

     張麒麟不知道自己在族地看見這些記載時是怎樣的心情,隻記得喝進嘴裡的蜂蜜水有點苦。

     可能是蜂蜜變質了吧。

     “啞巴,你在想什麼?”齊瞎瞎湊到張麒麟面前,伸出手在他面前揮了揮。

     “沒什麼。

    ”張麒麟回過神,垂下眼簾掩住眼中神色,淡淡道:“那座地下教堂不算遠,以你我的腳力約摸需要半天的功夫,開車的速度自然更快。

    ” “開車恐怕不太行,目标太大了。

    ”齊瞎瞎不贊同的搖頭。

     “這好辦。

    ”張麒麟放下手中的茶盞,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地圖鋪在桌子上,指着地圖說道:“我們這一次要去的地下教堂在這個位置,稍微繞一下路就是彥農回省會時的必經之路,到時候正好讓彥農帶着東西直接去省會,在那邊出手。

    ” “這恐怕有點困難。

    ”王正言看着地圖,面露難色:“不是我看不起彥農,他這人自诩文人雅客,身上總帶着一點視金錢為糞土的清高。

    我怕他不懂裡面東西的價值,到時候胡亂賣出去,怕是會虧本啊。

    ” “王兄說笑了,這些東西不管多賤賣,對我們來說都不會虧本。

    ”齊瞎瞎聽聞王正言的擔憂不由笑道:“我們弄這些東西有什麼本?幾把鏟子和一點人手而已,滿打滿算也要不了幾個大洋。

    但弄出來的東西随便賣出去一件,就夠一大家子好幾年的開銷了。

    ” “這是一本萬利的買賣,甚至完全可以說是無本萬利的買賣,絕對虧不了本。

    ” “宏遠無需擔憂,在把東西交給彥農之前,我與齊兄會對那些東西進行估價,隻要彥農賣東西時出價不低過我與齊兄的估價,就絕對賠不了。

    ”張麒麟知道王正言在想什麼,直接開口打消他的顧慮。

     在估價這方面,齊瞎瞎其實比張麒麟要更擅長一些。

    張麒麟能輕松判斷一件古董的真假,材料是否珍稀,但對這些東西的市場價值其實并不是很清楚。

     作為張家的族長,他和封建王朝的帝王幾乎沒有區别。

    末帝在離開宮廷才知曉一個雞蛋的真實價值,他其實也沒差多少。

     那些在其他人眼中價值千金的東西在他面前隻能說一句稀松平常,他根本不需要知道這些東西花了多少錢,因為不論多少錢,對張麒麟而言都隻是微不足道的滄海一粟。

     齊瞎瞎就不一樣了。

     作為錦繡堆裡長大的滿清小王爺,他不像張麒麟一樣上頭沒人,可以随意支配家族财富。

     齊瞎瞎在出國前上頭有阿布額吉在,能自主支配的隻有自己每個月的月例銀子以及逢年過節收的紅封。

     這些錢對齊瞎瞎來說不算少,但也不算多,真遇上什麼喜歡的東西,還是得回家找額吉要銀子。

     當然,回家找額吉要銀子這種情況發生的比較少。

    畢竟在四九城裡,還真沒有哪家商鋪不曉得他齊佳小王爺的名号。

     錢沒帶夠有什麼關系,東西送到王府,管家自會把銀錢結清。

     需要他回府找額吉要銀子的,隻有第一次來四九城做生意的小行商。

     齊瞎瞎自小接受的是封建王朝最頂級的皇室教育,眼界高的很。

    且不同于張麒麟會因為失憶而與外界形成一定的脫節情況,齊瞎瞎的記性很好,比張麒麟更清楚的知道不同的寶貝在時間流逝與風尚轉變之後的價值。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其實我可以聯系買家,直接把我們弄出來的東西收了。

    ”齊瞎瞎摸摸下巴,略帶憂慮的說道:“自己賣價錢雖然會高一點,但難免費時。

    遇上一些混不吝的買家,還有可能錢物兩失。

    ” 齊瞎瞎的擔心并非沒有道理。

     如今正逢亂世,禮樂崩壞,道理這種東西已經說不通了。

     因為一個人講不講道理,完全看他身後的資本與勢力。

     處于弱勢的人,是沒有講道理的資格的。

     講了也不會有人聽。

     隻有手裡握着足夠讓人忌憚恐懼的籌碼,那些傲慢的資本才會乖乖停下自己匆忙的腳步,彎腰聆聽他人的道理。

     這一點,張麒麟和齊瞎瞎都明白,王正言也不是不清楚。

     錢黎作為一家報社的經理,他明面上的籌碼并不足以讓人忌憚與恐懼,讓他作為銷售去售賣他們從地下帶出來的寶貝的話,很大概率會被那些披着文化人外衣,實際上一點也不講究的痞子直接搶走。

     這不是什麼稀罕的事。

     稚童能安穩的抱金過鬧街,不是因為街上的人都遵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