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六)雪落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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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看到鈴铛的這一刻,蝶衣的世界天塌了......所有僥幸、期望在這一刻徹底化為泡影。

     “這不是真的.......”蝶衣雙手顫顫巍巍的捧起鈴铛,她認出這正是臨行前她親手送給少年的護身符。

     這一刻支撐蝶衣内心的支柱徹底崩塌,她柔弱的身體仿佛再也支撐不住現實的沉重,癱倒在地上。

    一股巨大的悲傷湧上心頭,讓一雙美眸徹底失去了色彩。

     “來人,将此女帶走,押入牢中擇日發落!”為首騎兵的話宣判了女子的命運。

    大夏律法嚴苛,貶為奴籍絕對算得上是最殘酷的幾種罪罰之一。

     在大夏奴隸等同于貨物、牲畜,可以自由買賣。

    貶為奴籍亦等于喪失了人權,沒有人會在意奴隸的死活亦如沒有人會在意一隻羊或是一頭豬的生死。

     在大夏,被貶的奴隸如果沒人購買都會被發配邊疆充當苦力直至死亡。

    當然稍有些姿色的女子運氣好的話則會被賣給達官貴族為奴為婢,運氣不好的則會被賣至風月場所,而下場多半是染病而亡,或年老色衰,像抹布一樣被人轉賣、丢棄。

     但此時蝶衣顯然已無心思慮自己的處境,她仿佛一具行屍走肉,任憑衙役拖拽欺淩,最終被押上囚車,在村民的指指點點以及複雜的目光中随官兵消失在風雪之中。

     昏暗的地牢中,蝶衣宛如一具沒有靈魂的瓷娃娃,蜷縮在牢房一角,對外界的一切都充耳不聞。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嘈雜的說話聲自遠處響起。

     “公子,裡面請,人就在這裡!”幽深的地牢盡頭人影晃動,一名面露谄媚的衙役提着一盞油燈低頭彎腰的從陰影中走出,在他的身後是一名錦袍華服面色陰鸷的青年和幾名身材壯碩,一看就有幾分身手的跟班。

     幾人在小厮的帶領下來到了女子的牢房門口,看着牢房内的女子,青年目光中露出一抹興奮,但又随即隐沒。

    淡淡的開口道:“把門打開!” 吱呀......随着一陣令人牙酸的摩擦聲,牢房沉重的木門被衙役打開。

    而蜷縮在牢房一角的女子仿佛對這一切都充耳不聞,依舊自顧自的将頭埋在雙腿之間。

     “你們都下去吧!”看着角落裡行屍走肉般的少女,青年揮了揮手開口道,視線卻未曾從女子身上移開半分。

     “可是......”身後的跟班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青年強勢的打斷。

    “無妨,這裡是大牢,不會有什麼事,你們且在門口守候,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是,少爺!”見青年這樣說,幾名跟班也不好再說什麼,轉身跟随衙役退出牢房。

    昏暗的牢房内再次安靜下來。

     “沒想到我們再次見面會是以這種方式!”青年言語戲谑一步步的走向牢房一角的女子。

    見女子沒有任何反應,青年再次自顧自的說道:“有一個好消息還有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對于青年的話,女子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不過青年絲毫沒有在意的繼續道:“那就先說壞消息吧,官府已經将你的奴契拍賣,從今天起你就是别人的玩物。

    ” 青年玩味的目光在女子身上掃過,随即再次開口道:“當然還有一個好消息,就是我拍下了你的奴契,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哈哈......” 青年的興奮笑聲在幽靜地牢中回蕩,但想象中的哭鬧、反抗、甚至謾罵并沒有到來,少女依舊一動不動的蜷縮在角落裡,這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完全使不上力,讓青年心裡突然有些煩躁。

     他疾走幾步來到女子身前,一手捏住了她柔軟的下颌,将她精緻的臉蛋擡起,但對上的卻是一雙死氣沉沉,空洞的雙眼。

    “不應該是這樣!”青年胸口快速起伏,一種無名之火頓時竄了上來。

    女人的反應就如同自己是小醜一般,與之前的設想完全不同。

     當然這種狀态僅僅持續了一瞬,随後他似又想到了什麼般邪魅一笑,松開手湊到女人耳邊小聲說道:“對了,我還有一個小禮物要送給你!其實你的那個百夫長并沒有通敵,為了得到你,那不過是一個借口......” “原來是你.......原來是你......”還未等青年說完,女子仿佛猛然從沉睡中驚醒,原本空洞的雙眼中爆發出滔天的恨意,歇斯底裡的撲向青年,似要将他撕得粉碎。

     但本就柔弱又身負鐐铐的她又怎是青年的對手,隻是一個閃身,女子蓮藕般細嫩的手臂就被青年死死地抓在手裡,不能前進分毫。

     “沒錯,這一切都是我一手策劃的。

    怎麼樣,這個禮物還不錯吧!”看着近在咫尺的絕美臉龐,青年目光興奮,言語中盡是得意。

    随後他随手一揮,将女人丢到地上。

    一腳踩着女子手鐐的鎖鍊,一手再次捏起女子潔白的下颌。

     “我說過,我想要的女人就沒有得不到的!”仿佛欣賞藝術品般看着女子赤紅仿要滴血的雙目,以及淚痕未幹卻又因憤怒而漲紅的絕美臉頰,青年一臉陶醉,内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我死也不會讓你如願!”女子銀牙緊咬,赤紅的美眸中徹骨的恨意仿佛凝如實至,這一刻她恨不得生啖其血肉,如果眼神能夠殺人,那青年已經死了千次、萬次。

     “死?我怎麼會讓美人你死呢!”青年似乎很喜歡這種感覺,一隻手撥弄了一下女子的秀發,玩味的說道。

    “你不光不會死,還會主動的投懷送抱,别忘了你還有一個弟弟!” 聽到弟弟,女子滔天的恨意仿佛洩了氣的皮球,一股絕望、無助再次漫上心頭,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讓女子再次變得失魂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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