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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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命的是,這親兒子還像得了大便宜,笑得合不攏嘴。

     這不是草包是什麼? 怒其不争啊! 話雖如此,木已成舟,隻能一同謝恩。

     柴霍見他們二人謝恩,得意不已。

     “九弟,二哥可是一路風塵仆仆,把父皇給你的賞賜全帶來了,連杯賀喜酒都不給喝麼? “有酒!有酒!” 柴霄連忙吩咐上酒。

     酒端上來後,柴霄湊近柴霍耳邊:“為慶賀我立新,父皇賞了不少,你現在是最得寵的八珠親王,差一珠就當太子,就不打賞一點?” 柴霍傻了。

     有這麼明目張膽要賞錢的麼? 這和要飯的有什麼區别? 不過,又一想,既然要,還是給點吧,也彰顯自己八珠親王風範。

     此次将這個草包九皇子的賞金壓到一千兩,确實是他的主意。

     打的是勤儉節約、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旗号。

     多餘的銀子,父皇以打賞形式多半給了他。

     羊毛出在羊身上,先還你一些,以後有的是機會拿回來。

     “九弟開口,那我這個八珠親王哥哥當然要表示一下。

    不過,不能高過父皇的五百兩,賞三百兩,可好?” “謝二哥打賞!” 柴霄滿臉是笑,把再度伸手要來的三百兩銀票揣兜後,雙手作拱,向二皇子長作一輯。

     “好嘛!叫了一晚上柴火,收了五百兩,才終于叫了聲二哥!” 柴霍調侃打趣,盡顯“皇子老大”風範。

     卻在突然間,這位八珠親王臉色一變,用着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還有一道密旨,無關人等速速退下!” 密旨? 柴霄和雲淑妃不禁面面相觑。

     這唱的是哪出? 很快,荷韻、蘭芷、黃門侍郎、柴霍的随行人員,都退了出去。

     偌大的廳堂,隻剩下二皇子、雲淑妃和九皇子。

     “跪倒接旨吧!” 柴霍掏出密旨,交到柴霄手上,輕聲說道。

     “發大水了!黃河上遊連日暴雨,泰州大堤決口,州府被淹,百姓流離,周圍郡縣發生民變。

    占領縣衙,強行放糧,數量越聚越多,如蝗蟲一般,已威脅大許、大晉,甚至大魏!” 柴霄大吃一驚,站了起來。

     “這麼大的事,你剛來時不說。

    又是要抱枕又是發賞的,現在才說?” 雲淑妃也很是震驚,臉色蒼白。

     一下發生這等大事,朝廷肯定會有應對,争取不失控。

     但由此引發的連鎖反應,是不是能控制得住,就得看多方角力的結果了。

     “喲!” 柴霍臉上是一種戲谑表情:“我們的九弟,知道心憂天下了啊!這可是父皇交代的,先報喜再報憂,怕你受不了!” “需要我做什麼?” 柴霄神色堅毅,全然沒了之前“傻樂”模樣。

     需要做什麼,好像你真能做什麼似的? 柴霍冷冷一笑:“父皇給了你一個二選一的差事。

    要麼,跟随工部尚書章衡豐到泰州監工,重建大堤。

    要麼,籌集錢糧,拟定舉國削減開支方案。

    九弟,你選哪個?” “兩個都選!可以麼?” “都選?當然可以!這可是舉國大事,軍中無戲言!” “諾!來人,送二哥到别院休息,要的抱枕馬上送過去!” “是!” 一刻鐘後,柴霍對下人送來兩具各用繡有四大美人枕頭拼成的“抱枕”大聲怒吼。

     “這他娘的是抱枕?說好的美人就這?還敢收一百兩銀子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