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鬼市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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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了起來,邊喝還邊嘟囔着:“這湯,可太地道了。

    ” 躲在鬼市深處的老樹妖,接到小鬼密報,知曉有個胖子攜一神奇寶貝,所炖雞湯靈氣彌漫,四周小鬼偷吸許久仍有餘韻。

    樹妖垂涎已久,早将胖子及其所有物視作禁脔,聞聽此事,頓時怒目圓睜,其眼神仿若能射出實質的怒火,尖聲怒喝:“一幫不要命的東西,竟敢對老娘看中的寶貝心懷不軌,簡直是自尋死路!”當下,它心意已決,不再有絲毫遲疑。

    它深知,若再拖延,雞湯中的靈氣恐怕會被那些小鬼吸得一幹二淨,而且也摸不清那胖子是否還有這等靈物。

    秉持着先下手為強的狠厲念頭,老樹妖率領一幫兇神惡煞的爪牙,仿若洶湧澎湃、勢不可擋的潮水,向着胖子所在的古宅呼嘯撲來。

     眨眼間,古宅周圍被一片陰森的陰氣所籠罩,飛沙走石,天昏地暗,仿若世界末日降臨。

    胖子本就機靈,瞬間察覺到危險逼近,心中警鈴大作。

    他毫不猶豫地将“吳邪”護在身後,那那壯碩堅實的身軀,此刻竟如同一座巍峨聳立、不可撼動的山嶽,散發出一種凜然不可侵犯的威嚴。

    胖子能清晰地感覺到體内玄武血脈在隐隐湧動,雖此地無水,但空氣中的水靈氣卻不少,那股源自古老血脈的神秘力量,依舊如同涓涓細流,在他的四肢百骸間緩緩流轉。

    玄武血脈所賦予他的強大防禦之力,讓他在這危機四伏的時刻,有了一絲底氣,仿佛給自己穿上了一層無形的铠甲。

     老樹妖可不會給胖子喘息的機會,它率先發動攻擊。

    幹枯的樹枝瞬間化為鋒利無比的利刃,帶着劃破空氣的呼嘯聲,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向胖子迅猛刺來。

    速度之快,讓人目不暇接。

    胖子見狀,毫無懼色,他猛地大喝一聲,那聲音如同洪鐘,震得周圍的空氣都嗡嗡作響。

    同時,他雙臂迅速交叉,隻見他身上泛起一層淡淡的光暈,恰似一層琉璃護盾,這正是玄武之力凝聚而成的防禦屏障。

    樹枝狠狠地刺在護盾上,發出一陣尖銳的撞擊聲,火星四濺,胖子竟硬生生地擋下了這淩厲一擊。

     然而,老樹妖的攻勢如同狂風暴雨,連綿不絕。

    樹枝又如靈動的靈蛇一般,在空中蜿蜒盤旋,從四面八方朝着胖子纏繞而來。

    胖子頓時陷入困境,左支右绌,隻能憑借着自身那源自玄武血脈的扛打能力,咬緊牙關,苦苦硬抗。

    每一次樹枝的抽打與撞擊,都讓他腳下的土地深陷幾分,揚起一片塵土。

    但他的雙腳如同生了根一般,始終未曾後退一步,那堅定的眼神仿佛在向老樹妖宣告:“想突破胖爺的防線,沒那麼容易!”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幾個回合下來,胖子漸漸感到力不從心。

    他心中清楚,這老樹妖已然成精千百年,法力深厚得如同浩瀚的汪洋大海,豈是他這剛激活玄武血脈不久的人所能輕易抗衡的。

    老樹妖也敏銳地察覺到了胖子的破綻,瞅準時機,一根粗如手臂的樹枝,帶着破風之聲,猛地貫穿了胖子的肩頭。

    鮮血如泉湧般四濺而出,染紅了胖子的衣衫。

    胖子悶哼一聲,那疼痛如同一把熾熱的利刃,直刺他的神經。

    但他卻借着這股劇痛,激發了體内潛藏的力量。

    他猛地伸出手,如同一頭憤怒的雄獅,緊緊抓住樹枝,然後用盡全身力氣,大喝一聲将其折斷,反手朝着老樹妖用力擲去。

    老樹妖身形輕盈,輕輕一閃便輕松避開,随即發出一陣尖銳刺耳的笑聲,那笑聲中充滿了嘲諷與不屑:“就憑你這半吊子的玄武血脈,也敢與我堂堂千年大妖對抗?簡直是不自量力!”胖子聽着這刺耳的嘲笑,咬着牙,眼神愈發堅定。

    他一邊強忍着肩頭的劇痛,一邊在心中暗自思索着破敵之策。

    他深知,自己絕不能有絲毫退縮,身後的“吳邪”還需要他的保護,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吳邪”受到哪怕一絲傷害。

     狐奴站在原地,内心恰似被狂風席卷的海面,洶湧澎湃且混亂不堪。

    他心裡明鏡似的,自己與這千年樹妖相較,實力懸殊猶如雲泥之别。

    逃跑的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畢竟作為妖,為了保護一個人類而舍棄自身性命,這在妖界的常理中似乎并不值得。

    可當他的目光落在胖子那寬厚且略顯笨拙的背影上時,思緒瞬間被拉回到往昔。

    大哥當年為了保護自己,慘死在強大妖怪的手下,那慘烈的場景如同一把銳利的鈎子,深深地嵌入他的靈魂。

    他的牙齒下意識地狠狠咬住下唇,直至一絲鮮血滲出,緊接着,他的身軀毅然決然地攔在了胖子身前,與樹妖展開了驚心動魄的交鋒。

     樹妖見狀,發出一陣陰森森的冷笑,聲音好似寒夜中的冰刀,刮擦着空氣:“狐奴,你這是何苦?你絕非我的對手,何必為了一個人類強出頭?你現在乖乖離開,我尚可既往不咎。

    ”胖子聽到樹妖的話,猶如被一道晴天霹靂擊中,腦袋裡瞬間充滿了疑惑的迷霧。

    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心中暗自思忖:這樹妖為何稱吳邪為狐奴?吳邪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厲害?瞧這打鬥的路數,這精湛的武術,甚至還施展出了法術?還沒等他從這一連串的震驚中回過神來,隻見狐奴口中噴出一股狐火,那狐火如一條奔騰的火蛇,張牙舞爪地燒向樹妖的樹枝。

    樹妖雖為植物精怪,對火有着本能的畏懼,可這狐火對于修煉千年的它而言,不過是蚍蜉撼樹,難以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随着時間的悄然流逝,局勢愈發對狐奴和胖子不利,樹妖憑借着千年的深厚修為,攻勢愈發淩厲,如洶湧的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

     胖子雖然滿心困惑,但他絕非愚笨之人。

    此刻,他已然洞察到自己拼死救回的這個人并非吳邪,甚至可能根本不是人類。

    然而,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樹妖是他們共同的敵人,這個事實如同明亮的燈塔,驅散了他心中的迷茫。

    他深吸一口氣,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毫不猶豫地沖上前去,與狐奴并肩作戰。

    胖子憑借着玄武血脈賦予的扛打能力,如同一面堅固的盾牌,硬生生地承受着樹妖的攻擊,而狐奴則利用自身的敏捷與法術,伺機反擊。

    二人相互配合,有來有往,勉強招架住了樹妖排山倒海般的進攻。

    但胖子畢竟是血肉之軀的人類,體力如沙漏中的沙子,随着戰鬥的持續不斷流逝。

    在一次躲閃中,他稍一分神,樹妖頭頂瞬間射出一根粗壯如柱的樹箭,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穿透了他的胸膛,釘在不遠處的廊柱上,胖子隻覺一陣劇痛襲來,仿佛全身的力氣被瞬間抽幹,眼前一黑,意識如斷了線的風筝,飄然而逝,身體重重地倒在地上,鮮血如泉湧般從胸口和嘴角汩汩流出。

     狐奴目睹胖子倒下,雙眼瞬間瞪得滾圓,好似兩顆燃燒的火球,其中滿是憤怒與決絕。

    他的喉嚨中發出一聲如野獸般的怒吼,這吼聲仿佛要震碎周圍的空氣。

    身後突然出現三條巨大的火紅色尾巴,那尾巴如孔雀開屏般絢麗地展開,原本清澈的眼眸瞬間化為幽綠色,閃爍着令人膽寒的光芒。

    他毫不猶豫地從口中吐出一顆圓潤的火紅色内丹,那内丹如同一顆燃燒的太陽,緩緩飄向樹妖。

    樹妖察覺到内丹中蘊含的恐怖力量,臉色驟變,慌忙向後退去,聲音中帶着一絲顫抖與難以置信:“狐奴,你竟然為了一個人類要自爆妖丹,連自己的命和修為都不要了嗎?”狐奴對樹妖的呼喊充耳不聞,他輕喝一聲:“爆!”刹那間,内丹在樹妖頭頂如同一顆失控的炸彈般爆裂開來,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光芒如洶湧的海嘯般向四周擴散。

    樹妖的身體在這股強大的力量沖擊下,瞬間被炸得四分五裂,一顆小小的綠色妖丹如受驚的野兔般從樹妖的殘骸中倉皇逃逸。

    狐奴強撐着最後一口氣,拖着搖搖欲墜的身軀來到胖子身邊。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内容! 他的身體已經極度虛弱,仿佛一片在秋風中瑟瑟發抖的枯葉,随時可能飄落。

    狐奴知道,自己即将面臨的命運極為殘酷,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打回原形,失去所有修為,而最壞的下場則是魂飛魄散,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但他的心中隻有一個堅定的信念,那就是救下胖子。

    他顫抖着雙手扯下帶在脖子上的如意乾坤袋,在其中焦急地翻找,終于,摸到了那顆神龜内丹,那是哥哥留給他的唯一珍貴遺物,承載着他對哥哥無盡的思念與回憶。

    狐奴小心翼翼地将内丹取出,他的手因為虛弱而不停地顫抖,仿佛那内丹有千斤重。

    他艱難地掰開胖子的嘴,将内丹緩緩放入其中,随後,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凝視着胖子的眼睛,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有對生命的不舍,有對胖子的感激,還有對未能真正成為吳邪的遺憾。

     胖子在吸收了神龜内丹後,身體内部仿佛被注入了一股神秘而強大的力量,如同沉睡的巨獸被喚醒。

    他的血脈如奔騰的江河,發出歡快的轟鳴,血液濃度與血脈純度如同火箭升空般迅速提升,傷口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不一會兒,他緩緩睜開雙眼,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滿身鮮血、狼狽不堪的狐奴。

    胖子的心中五味雜陳,他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聲音低沉而沙啞:“為什麼?你不是吳邪,為何要如此拼命救我,胖爺不用你救,你給胖爺好起來!”狐奴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凄美而又欣慰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夜空中綻放的煙花,雖然短暫卻絢爛無比:“我雖不是他,但我多希望自己能是。

    有你這樣一位重情重義的大哥,必定是極為幸福的事。

    ”言罷,狐奴的雙眼緩緩閉合,身體如同一尊失去支撐的雕像,向後倒去。

     胖子的眼眶瞬間紅了,他倔強地仰起頭,試圖不讓淚水滑落,嘴硬地說道:“肯定是風沙迷了眼。

    ”他迅速彎下腰,動作輕柔得如同對待稀世珍寶,将狐奴抱在懷中。

    每一步都走得極為緩慢且沉穩,仿佛腳下的土地是易碎的薄冰。

    他将狐奴小心翼翼地抱回卧室,輕輕放在床上,随後轉身忙碌起來。

    他先去生火燒水,那火焰在爐竈中跳躍,映照着他堅毅的臉龐。

    待水燒開後,他拿起毛巾,仔細地浸濕、擰幹,然後輕輕地擦拭着狐奴的臉龐,那動作如同在擦拭一件精美的瓷器,生怕稍有不慎便會造成損傷。

    接着,他又為狐奴擦拭身體,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随後從背包裡取出自己備用的幹淨衣服,為狐奴換上。

    他的手在為狐奴穿衣時,微微顫抖,那是對狐奴傷勢的擔憂與關切。

    一切收拾妥當後,他為狐奴拉過被子,仔細地掖好被角後,就如同一尊凝固的雕像,坐在床前的闆凳上,眼神呆滞地望着狐奴,心裡不停地念叨着:“他隻是累了,隻是睡着了,很快就會醒來的。

    等他睜眼,我就帶着他去找吳邪、陳墨、花爺、悶油瓶和黑瞎子,讓他們也見見我這新結識的好弟弟。

    ”他努力地扯出一絲苦澀的笑容,可那笑容卻比哭還難看,淚水不受控制地從眼眶中滑落,砸在床沿,洇出一小片濕痕。

     突然,床上的狐奴有了異樣,身軀漸漸幻化成一條火紅的狐狸,蜷縮在被子裡。

    那狐狸的身形竟越縮越小,仿佛随時都會消失不見。

    胖子的心瞬間被提到了嗓子眼,恐懼如潮水般将他淹沒,他害怕極了,生怕狐奴就此魂飛魄散。

    突然想起了陳墨給的符箓,便從背包裡拿出來從中找出傳訊符,将它撕碎隻見一道金光射進濃霧消失了。

     大約一刻鐘左右有腳步聲傳來。

    胖子仿若被激怒的困獸,騰地站起身,滿腔悲憤地循聲望去,那眼神中滿是仇恨與警惕。

    待看清來人是陳墨和吳邪時,胖子緊繃的神經像是被陡然砍斷的弓弦,整個人再也支撐不住。

    他的嘴唇劇烈顫抖着,喉嚨裡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半晌才發出一聲帶着哭腔的呼喊:“你們可算來了!”緊接着,淚水決堤而出,順着他那滿是胡茬的臉頰肆意流淌。

    他雙肩抖動,雙手無助地垂在兩側,整個人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隻能靠着那股悲痛宣洩着内心的絕望與無助。

     吳邪快步上前,想要開口安慰,卻被胖子一把緊緊抱住。

    胖子把臉埋在吳邪肩頭,泣不成聲地訴說着:“我以為……我以為他就這麼沒了,我什麼都做不了……” 陳墨見吳邪正在安慰悲痛欲絕的胖子,身影如電,瞬間閃至床前。

    她面色凝重,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點在狐奴的額頭。

    刹那間,一道溫潤的靈力自指尖湧出,如同涓涓細流,源源不斷地注入狐奴體内。

    那原本不斷縮小、幾近消散的身形,在靈力的滋養下,逐漸穩住。

    此刻的狐奴,僅有巴掌大小,火紅的皮毛黯淡無光,氣息微弱得仿若風中殘燭。

    陳墨不敢有絲毫懈怠,她目光堅定,手腕輕揚,施展出一道空間法術。

    隻見一道幽光閃過,狐奴小小的身軀便被輕輕卷入那片神秘的空間之中,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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