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学无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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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這些人好像有些能耐啊...咱們這...” 蹲在一旁遠遠觀望着的周有品幾人,原本隻是準備蹲個點,想等着這這夥忽然冒出來的修士們收完了這些靈藥,再下黑手。

     可看了這小孩兒這般搬山填海的功法,一時之間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周有品看了一眼自家有些洩氣的兩個師弟,頗有些生氣。

     “慫什麼?你那木系法訣不是正好克制那小丫頭的土系術法嗎,一個築基的小丫頭,修為比不過你,術法還被克制了,能翻出什麼花?” 他都不知道這麼個小丫頭片子有什麼好怕的,不就是術法厲害了些麼,可說到底,那一身築基修為擺在那裡,到底有什麼好怕的? 被周有品這麼一說,其他二人心裡頭好似忽然有了主心骨一般,面上那原本猶豫的神色松快了不少。

     入秘境的這一路,他們幾個沒少幹過這殺人奪寶的事兒,也沒見哪次失手了不是? “回頭我去對付那金丹期的男修,你去搞定那兩築基期的小娃娃。

    ” 這話他是對着自家三師弟陳勤說的。

     他這三師弟,修為雖說上了金丹,可是那一身的修為卻不是正兒八經得來的,根基不是很穩,可到底是比人家多了那麼一個大境界,對付兩個築基也能行了。

     說着,他目光兇狠的看向自家的四師弟李賢。

     “别讓我瞧不起你,這麼個金丹女修,你能成事兒吧?那女修就交給你了。

    ” 那頭的被點名的李賢忽然直起了身子,壓力怎麼一下子就給到他這邊了。

     不過到底是被委以重任,李賢那黝黑帶着點憨厚的臉上露出一抹堅定的神色。

     周有品看着自家四師弟那一臉憨樣,便覺得自己知道了什麼叫天生我才必有用。

     李賢這人就好似常年在地裡頭耕作的莊稼漢似的,皮膚黝黑,國字臉,看着便給人老實憨厚的感覺。

     若不是幾人一起幹的黑事兒足夠多,他也會被那張好人臉給騙了。

     這李賢的心可黑着呢! 他們做的那些個事兒,多少都是放李賢出去做誘餌的呀! 為的不就是他這張能讓人放下戒備的臉嗎! 想到這兒,周有品不由的摸出了一面小鏡子,對着自己的臉照了照。

     哎,自己這英俊潇灑的面容到底是哪兒輸給這小子了? 不理解,周有品相當不理解。

     ... 見自家師兄又翻出那一面都快被他摸包漿的鏡子,李賢和陳勤二人都不自覺的翻了個白眼。

     他們想不明白,自家師兄,好端端的一個大男人,一天到晚的端着個小鏡子照啊照的。

     是頭頂能照的開出花嗎?! 周有品獨自沉浸在了自我陶醉的世界之中,他甚至想着,若是對面全是女修的話,或許就用不着自己三師弟了,有他出馬隻要略施小計,便輕而易舉的能幹成了這一票。

     可惜了啊,他這張天顔一時之間竟無用武之地。

     他還沉醉其中的時候,忽然就被自家師弟推了推。

     “周師兄,你再看下去,那頭的人要走了。

    ” 周有品最後看了一眼那鏡中的自己,滿意的将鏡子收入了自己的儲物戒之中。

     “急什麼,就這麼幾個人還能讓他們跑了不成?” 說完他看向了那一行人,收完了靈草,果然向着他們反方向離去了。

     “你看他們走的是我們反方向,這可不就是怕了我們嗎?可是謹慎有什麼用?估計是哪家大宗門裡頭出來曆練的,沒啥經驗。

    ” 周有品笑的一臉得意,仿佛那群人的儲物戒已經到了他們手中似的。

     “走!讓這群小屁孩兒見識見識什麼叫人心險惡!” 李賢也跟着笑,可那憨厚的面容,配上那刻意陰險的笑意,怎麼看怎麼詭異。

     就好似被人奪舍了一般。

     三人中唯一正常的陳勤此刻看着倒像是最老實,最正常的一個了。

     可明明他才是那個長的最像壞人,最能吓哭小孩兒的那個啊... 陳勤不由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其實,我是個好人。

     ...... 徒玉這頭已經第五次問紀纾禾了。

     “小禾苗,你說他們真的會跟上來嗎?” 紀纾禾默默的回身,一張禁言符貼在了徒玉的身上。

     “保持安靜。

    ” 對上小禾苗那無神的雙眼,徒玉歇菜了。

     紀纾禾轉身繼續往前走着,她不明白了,之前那個慫了吧唧的徒玉到底去哪兒了? 以前的話肯定是催着人趕緊走,這會兒要是給他一句話,紀纾禾甚至覺得徒玉立馬提着一九就去打劫了。

     她沒回頭,腳下步子也未停,淡淡的說着。

     “玉啊,要記着,咱們是名門正派。

    ” 徒玉:....... 徒玉有些臉紅,是了,這麼一段時間下來,宗訓都快忘了。

     居仁由義,百折不撓。

     他頂着那禁言符,在心裡頭默默誦讀了三遍自家宗訓。

     才将那符給揭下了。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見後頭的徒玉安靜了,她忽然蹲下了身子,将一張符篆摁進了腳下的土壤之中。

     埋好那符篆,紀纾禾清了清嗓子,又說道。

     “等他們先動手,我們還是個好名門正派。

    ” 雖說紀纾禾不甚在意那所謂的名聲,可到底是犯不着自己去做那惡人。

     有些事兒,明明能等魚兒上鈎的,又何必自己着急跳狼人呢? 該裝的時候還得裝,假的時候還得假。

     殷子歸調笑着揶揄道 “小師妹,名門正派那一套算是被你給整明白了。

    ” 紀纾禾茫然的擡頭看着自家四師兄那般話裡有話的樣子,又看向了錦兒姐。

     “你這說的什麼話,禾禾才多大!你這做師兄的别一天到晚沒個正型!” 殷子歸被訓了一通,一時間也找不到話來反駁,求助的看向了自家小師妹。

     這錦兒别的都好,挺和氣溫柔的一人,做飯還好吃,偏偏遇上自家小師妹的事兒,啧,挺兇。

     他看向了自家小師妹,眼中帶着一絲讨饒。

     可小師妹,哪兒還有迷茫的眼神,那原本還迷茫憨厚的眼神,此刻都是得意。

     那眼睛裡頭明明白白的寫着:哎嘿,挨罵了吧! 紀纾禾才不是那種老好人,難道錦兒姐站出來幫她說話,她要去說:哎呀,是我錯了,是我不好,你們不要生氣了。

    這種話嗎? 她現在就是幸災樂禍的躲在錦兒身後一個勁的點頭,還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