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初入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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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有演細緻入微,把運氣的訣竅都一一授給了小木,小木更是孜孜不倦,晝夜不疲,白天學完了,晚上又獨自跑來湖邊繼續練。

     一來多日皆是如此,這晚殊塗見了,愠罵道:“你不回去睡覺在這裡胡弄什麼,修行之事,豈在旦夕!鬧壞了身子,我看誰管你!” 而小木隻一面賠笑道,“爹爹您先回去休息,我就回去。

    ”又一面把他推出園中。

     打發走了殊塗,小木又回到湖邊修煉了一會然後才回房,然後洗了個澡,繼續在床上修行起來,直至到了深夜,他困倦了,才倒身睡去。

     不出五天,早把叔有演教他的入門運氣之道學了個得心應手,連叔有演都為之贊歎不已,去跟殊塗說,“我從沒見過學習能力如此驚人的,别人用至少半年乃至一年才能掌握的要訣,他隻花了不過五天就運用自如!” 殊塗說:“這也無甚驚訝,他本就與别家俗子不同,況體内還流淌有真靈。

    不過我倒覺得奇怪,他以前沒修煉過,體内怎麼會憑空有真靈存在。

    ” 轉念又道:“也不管他,總之送他去學院,此是其一,那有足夠的資源供他修行,最重要的,他已滿了二十歲! “其二,學院是重地,高人無數,一般人想踏步那裡,基本沒什麼可能,他去了,也可省了我不少的心。

    況我也要到那裡去任博師,總能看着他點。

    ” 叔有演道:“先生說的是。

    ”轉而又說:“我去試試那小子的體格。

    ” 殊塗道:“去吧。

    ” 叔有演來到小木跟前,見他在那盤膝坐着,在練着氣,因說:“你停下,跟我過幾招。

    ” 不等小木答應,便跳開五六米,做好了備戰姿勢。

     小木睜開眼,起身笑道:“那你接好!” 右腳邁出一步、彎下腰,猛然一蹬!整個人頓時如脫缰之馬向叔有演襲去,迎頭上來便是一拳。

     叔有演早已等他多時,隻輕輕一側頭,便躲過了小木這一拳, 接着他擡手往上一抓——鎖住了小木的手;另一隻手,則握起拳頭,往他腹中抽去。

     小木剩餘的那隻空手,極快地搭在叔有演肩上,然後用力一撐——整個人倒立了起來,與叔有演形成一樹,頭和頭相對,四眼相瞪。

     叔有演道:“你這猴兒,倒是迅捷。

    ”一下腰,來了個後翻摔。

     小木料他必出此招,心裡早就有了對策。

    隻見他順着落勢,雙腳掌在地面,與叔有演形成拱橋之勢。

     二人可算默契,同時身體旋轉幾圈,然後四掌相擊。

     ——“啪!”各自震飛開來,退出了二三十步遠。

     “再來!”小木大喊道。

     這一輪,叔有演發起了進攻,跳來便是一腳。

     小木依舊是下腰躲開,卻在雙掌與地面接觸時,往上踹出兩腿。

    叔有演忙用手去擋,沖力使他貫上了高空。

    小木乘機一躍,與他同高,猛砸出一拳。

    叔有演側手,岔開他的拳,随即擡起一個膝蓋,往小木抽去。

    小木回手,屈以肘,格擋下來。

     兩人拳腳相加,由天上打回了地面,下墜過程中,已接了近百招。

     雙人穩腳落地後,又沖上前纏綿了起來;劈、掃、勾、摏、撞。

    各類動作,頻頻不倦,反複用着。

     ——砰! 兩拳轟在一起,拳風相撞,使他們都向後倒退數十米。

     小木力不足于叔有演,撞上了背後的小山,小山頓時缺了一塊。

    叔有演則相安無事,在湖邊頓住了腳。

    倘若再往後兩步,也要掉下去的。

     小木拾回神志,大喝一聲——“接着!”一道掌風,無形無色,往叔有演襲去。

     叔有演卻側身一躲——那掌風卻打在了後面的湖中,“嘩啦”一聲,蕩起一陣水花。

     “好掌,有勁!” 叔有演稱贊道。

    于是他也擡起手,用真靈向前方凝結出一隻大掌,有數米之寬,猛地向小木拍去! 速度之快,小木險些被大掌擊中,好在他見叔有演擡手之際便跳了起來,勉強躲過了這掌。

     其實若細究起來,并非小木有能力躲過這一掌,而是叔有演本就無心打他。

     那大掌既打了個空,卻不曾消逝的,隻見它繼而往“芳菲亭”拍去—— 正值大掌即将打中這亭子時,殊塗突然出現在亭前,輕輕一指!那大掌便散了。

     “好爹爹,一指那掌竟沒了!”小木不由地驚歎道。

     正乘小木出神時,叔有演已跳至他的頭頂,然後狠狠劈下一腳—— “嘭!” 小木直接從空中堕下。

    叔有演落到地面後,走到小木跟前,道:“戰鬥之時,勿要被旁物所累。

    ” 小木嘴角流着血絲從地上爬起,不悅道:“演叔叔耍賴,使用真靈凝結便罷,還偷襲!快把它教我。

    ” 叔有演笑道:“我固然想教你,但你卻還學不了。

    ” 小木疑道:“為什麼學不了?” 叔有演道:“氣者,人人皆有,能聚而用之,運而轉之,此才叫真靈;而化真靈為形,則需要突破至武靈期以上才可。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嚴格來說,武魅,還算不上真正的修行,頂多算修身養氣,隻有步入到了武靈,才算真正步進了修行一程。

    往後還有好多你要學呢,急什麼!” 小木恍然:“難怪我打出的掌看不見,原來隻是一道氣風。

    那演叔叔是說,我還隻處在于武魅期麼?” 叔有演說:“并非按此推測一個人的修行程度,武靈者之中不會真靈凝結的亦不在少數,此出于那人如何修行。

    有的行醫濟苦,有的筆墨畫研……他們一類,大多不學形物的凝結。

     “他們隻将真靈融合自己的技巧,注入那些器具中,為己所用。

    不然哪來那麼多神醫巧匠? “修行的高低、境界,是以丹田所的儲氣量為基準,這我不一一列舉給你,待你進了那學院,自有人教你。

    ” 小木又問道:“那叔叔剛才與我交手,覺得我在哪個階段?” 叔有演道:“大抵不超過武魅登峰級。

    不過,你與他人稍有不同,或是媲美初級武靈又說不準,但你别驕傲,與你同級的人,你也未必敗他,此還要看那人自身的資質。

    ” 小木不停地點頭,又問道:“叔叔的修行是什麼等級?” 叔有演突然對他喝道:“你且管我什麼等級!這豈是做徒兒該問的!”一轉身,說要吃飯去了。

     還剩幾日,也皆是如此。

    白天園中修行,晚上則回房去練,不過後幾日卻是殊塗親自督教他。

    因叔有演管着整個大院,有許多的活兒,不得時時奉陪。

    況殊塗也要到那學院去任師的,總得留下叔有演來照料大院和飯店,忙裡忙外,繁冗自是不必多說。

     這幾日小木在殊塗的督教下,竟一舉突破至了武靈期,并如願以償地學會了真靈凝結。

     他凝結的形物不是掌,不是拳,亦不是刀劍。

    而是六面方棱!他自取一名,喚做: 鎮地亞! 在小木修行的這段期間,那葵老大的第二大手下——紫布裹身的冷印狐曾暗中遁入這大院,在一處隐匿中觀察着園中一切。

     冷印狐躲在暗處,壓制了體内真靈,一連觀察好幾日,最終沒有選擇對小木下手。

    一來他料自己不能一招制勝,倘若驚動了殊塗和叔有演,不說取小木的性命,到時自己的性命保不保得了都成問題。

     二來,他又想到了刃天曉,小木身邊有如此多的高人,想必身世不一般,至少,不是他冷印狐可以比拟的。

     想及此,冷印狐便再沒有要與小木為敵的心了,反而把所探到的都轉告給葵老大,勸他金盆洗手,棄暗從明。

     葵老大是精明之人,本身就不願為一根毛頭小刺而傷之根本,況且他早就有産業轉型的念頭,聽得冷印狐相勸,更促進了他的決定。

     因此他格外宣了一道命令,凡是其所領導在内的人,見了小木都要把他奉為上賓,膽敢忤逆者,問候發落。

     後面又施加了一條,說是以往一切的暗道、灰色産業、非法營銷,皆要沙汰、矯正。

    并要求一度化解與司徒家的糾葛,向着輝煌大道,攜手共進。

     一份“家園基地籌劃藍皮”正從葵老大手中,徐徐現世。

    而主導籌劃創建這支聯盟隊伍的核心人名單中,司徒靜玥和倚施華竟名列前五。

     其中萊左路也在名列當中,隻是要倒後一點,不得不說這兩名女流,當屬女中之豪傑。

    司徒靜玥本就是個商業天才,加有雄厚的家族所撐;而倚施華更不必多說,畢業于國際最頂尖的名牌大學,——和平聖母府。

     論其家景,雖不及司徒靜玥,卻也算殷富有餘。

     國之大猷,非一日之功;民之大志,亦非一時可成。

    且要些時日,看他如何搬弄! …… 早間起來,小木便看了看那信裡的日期,于是跑上二樓,敲響了叔有演的房門—— 叔有演打開門,一貫的南斯拉伯爵棕色尼龍西服。

    說道:“你不用開口,我知道你為何而來。

    ” 小木笑道:“還是演叔叔精明,這兩日我都跟大院的人道别好了,昨晚汀蘭哭着要我多呆幾日,等她回去學校再走,我可是哄了她好久才睡去,這會子還沒醒來。

     “叔叔,要去趁早,等她醒了,又舍不得,再難動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