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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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于朝氣蓬勃,怕日後兩人婚事不協。

     其實他知道母後是想暗示自己姝儀出身太過高貴,身後又背靠秦家。

    而自己當時隻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子,母後也隻是妃嫔,擔心自己将來會被頤指氣使。

     想到此處陸賦有些貪念的摸了摸耳下喉頸上的兩個圓形疤痕,不知不覺便笑出了聲。

     祭酒見他突然發笑,但也不似生氣模樣,有些搞不懂陛下這又是怎麼了。

     陸賦慢慢回過神後有些傷感的放下了手。

     “既然是她們女兒家小打小鬧,祭酒也處罰過了,朕就不多問了,你退下吧” 祭酒退出禦書房後摸了摸自己的臉,你那是沒看見你閨女那張臉是什麼模樣,若是瞧見了怕你也不會消停。

     陸賦看着手上的奏折,他思緒又漸漸飄遠。

     當初為了順利登基,自己不得已封賀氏為皇後。

    先帝的遺旨是廢王妃為庶人,是自己貪得無厭強迫她留在宮裡,還封她為儀妃。

     登基後,姝儀性情大變,不再願見到自己,更是以命相逼讓靜心帶走延兒養在宮外。

     他以為她再也不會見自己,可那天夜裡她卻讓人傳話請自己過去。

     誰知等來的是一根曾經自己親手為她在制作的珠钗,那珠钗插進自己脖頸時其實他挺高興的,至少她是恨自己的,總比永遠都無視自己的要好。

     那夜宮裡亂成一團,他封鎖了儀妃弑君的消息,并費力保住了她的性命。

    但也不得不遵從母後的懿旨将其幽禁在昭和殿。

     他到現在也還記得姝儀那譏諷的笑聲,像是充斥着恨意,又更像是對自己骨子裡的蔑視。

     她似要表達早知會是這樣的結果,她當初定然不會嫁給無權無勢的自己。

    可她終究沒有說,她連多看自己一眼都覺得污了眼睛,何況同自己說話。

     陸賦回神後才發現奏折上滿是淚水,紅色的朱批已經混着眼淚滾落在桌案上,像是一滴一滴從他心尖淌出的血水。

     自己當初本想待朝局穩定之後,再封姝儀為皇後,封賀氏為皇貴妃,可惜一切都來不及了…… 姝儀離開自己三年了,或許不隻三年,她自進宮後便已經心死,算下來也有十三年了。

     她留給自己的念想不多,一個是延兒,一個便是自己脖頸上的疤痕。

     陸賦又忍不住撫摸起那兩道疤痕,他不讓禦醫将疤痕修複,就是為了在深夜孤苦之時,能存一絲卑怯的貪念。

     一想到陸瑾延陸賦又深深的歎了口氣,他是一直都想立他為太子的,可朝臣定然争論不休,母後也不會同意。

     延兒與自己生疏至此,他怨恨自己害了他的母親,也定然憎恨所有牽涉秦家之事的人。

    若是真的把江山給了他,自己也不能保證他是否對兄弟下手甚至毀了整個江國。

     岀于大局考慮,他才一直不肯回應立太子之事,他想等到延兒原諒自己的那天,确保他不會骨肉相殘之時,再把皇位傳給他。

    或許自己也能苟着顔面去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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