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蜈蚣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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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暗暗下定決心,如果“人劫”還沒有過去,那就讓它來得更猛烈一些。

     說不定一路沖殺,能有翻盤逆轉的機會,破掉“天絕之命”。

     與其“藏拙”,不如“嶄露鋒芒”。

     我想,無意之中打破了禁忌,師父肯定不會怪我。

    若是師父已經出事,也就沒辦法怪我了。

     我爹又同傅老頭說了些話,兩家人正是握手言和。

     我爹、我娘和我三人返回家中,東邊已經天亮了。

     我爹好奇地問我:“剩兒。

    你怎麼能看出傅二慶身上有問題?” 我想了一會兒,說道:“二慶叔打死了黑蛇,又炖了蛇羹。

    腹部忽然脹起來,肯定是有怨氣纏身。

    其實,那股怨氣早就藏在二慶叔體内,它花了兩天時間,慢慢控制二慶叔周身穴位藏着的三魂七魄,最終能操控他行動、說話。

    所以二慶叔發生奇怪的反應。

    ”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這條黑蛇是柳家派來的。

     而,踢中傅三慶後背的那一腳,留下了狐狸腳印,極有可能是胡靈素下的狠手。

     以牙還牙,以腳還腳,要了傅三慶的性命。

     我爹點點頭,又問:“那傅三慶真的會安安穩穩下葬嗎?馬神婆頭七之夜,會來找上門嗎?” 他顯然沒有忘記,老白幹頭七找上門的事情。

     我娘也朝我看了過來。

     我慎重地說:“三慶叔應該問題不大。

    至于馬神婆那就說不準。

    我推測,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 我娘早已習慣,說:“注定要發生,咱們沒什麼好怕的。

    戲文上,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咱們一家人一條心,跟她拼了。

    ” 我心中卻叫苦,發生今晚這樣的變故。

     青龍山的柳家和胡家,不再縱容狐子蛇孫害我,也不會再幫我了。

     馬神婆頭七化成厲鬼找上門來,我便再無幫手了。

     更麻煩的是,我雖然眼開了陰陽。

    但身上的竅眼被我師父封住,很快法訣和鎮邪手段,根本無法施展出來。

     所謂竅眼,也就是身上七處隐穴。

    封住之後,體内氣息不暢,畫符施展口訣,都無法自如行動。

     看來,隻能在法器上想辦法了。

     兩天後,傅三慶順利安葬,就葬在青龍山北麓之下。

    出殡的當天,我爹送去一沓紙錢,了結這段恩怨。

     等到傅三慶的頭七,也沒見過他來敲門。

    也沒有發生傅三慶墳墓被刨開的怪事。

     這幾天下來,從各方面的消息彙總。

     我大概清楚了馬神婆當晚的遭遇。

    她慌亂走出了陳家村,一路上都小心翼翼。

    到了岔路口,貨車司機像是有東西眯了眼,根本沒看到走夜路的馬神婆。

     載滿貨物的貨車直接撞翻了馬神婆。

    據說,馬神婆從一米多的身高,變成了十多米。

    就像西瓜被大車壓過。

    死狀極其悲慘 甚至都不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遭遇這等滅頂之災,馬神婆那股怨念肯定不會散去。

    經過七天的積攢,化成厲鬼歸來的可能性,在九成九以上。

     我爹和我娘掰着手指數日子,終于到了馬神婆死後的第七天。

     晚飯後,我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