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头七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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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神婆說完話,露出極為陰冷的笑容。

     我盯着她的眼睛,覺得她還沒有提籃皺皮老太吓人,就鄙夷地笑了一聲:“醜婆子!一點都不吓人。

    ” 馬神婆剛出門,聽到這話,身子一個趔趄,回頭看我一眼,眼神更加怨毒。

     說來也怪,當天下午太陽沒入雲層之後。

     我又開始頭痛腦熱,出現了夢魇,耳邊不斷響起老白幹陰冷的笑聲。

    與此同時,胸口更是有無數的細針在紮我。

     我娘用濕毛巾敷在我額頭上,一邊念着阿彌陀佛,菩薩保佑的話語。

     我爹也沒有閑着,把黑狗血和雞血都準備好,又将劈柴的刀磨得光亮。

    一旦老白幹找上門來,直接跟他拼命。

     我将胸前衣服抓開,放聲大叫:“疼!我胸口痛。

    針紮一樣痛。

    ” 迷迷糊糊之中,用力撓着胸口,一下子就多出幾道抓痕。

    我娘牢牢抓住我的手,說:“剩兒,熬過今晚就好了。

    忍着點,爹娘就在你身邊。

    ” 我爹一臉困惑,便說:“真是怪事。

    天還沒有黑。

    怎麼胸口會跟針紮一樣。

    之前可沒有過。

    ” 我娘歎了一口氣:“地劫來臨。

    剩兒要遭受各種折磨吧。

    老白幹變成厲鬼,肯定有許多古怪的手段。

    ” 當時我爹娘不知道,其實世上人心比鬼都要惡毒。

     我胸口針紮的痛楚,并不是老白幹的亡魂造成。

     而是馬神婆下的壓勝巫術,用一個布偶代替我,然後用針紮布偶,引發我的疼痛。

    而究其原因,就是我罵了她一句“醜婆子”。

     呼呼! 我感到陰風席卷,迷迷糊糊之間,耳邊猛地傳來安慰的聲音。

     “狗剩兒,你放心睡吧。

    我守在你身邊。

    ”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

     “陳劍帆,老白幹花了七天變成厲鬼,積攢足夠的鬼氣。

    他肯定要嚼碎的骨頭,喝光你的鮮血。

    不過有我在,他不可能成功。

    ”另外一個略顯霸道的聲音響起。

     我心中稍稍舒服了一些。

     不知不覺之中,天就黑了下來。

    整個陳家村安靜得可怕,連狗吠聲都聽不到。

     此刻,我爹和我娘緊張到了極緻。

     忽然,我娘意識到一個問題:“他爹,咱們不是蓋先生那樣的高人。

    憑咱們這雙眼睛,能瞧出老白幹這隻鬼嗎?我聽說,眼皮塗抹牛眼淚,能看見靈物。

    ” 我爹猛地反應過來,說:“可現在來不及找牛眼淚。

    要不,咱們在眼皮擦些狗血。

    ” 兩人慌忙之後,在眼皮上塗抹了黑狗血。

     砰砰砰! 響起敲擊玻璃的聲音驟然響起,打破了屋内的寂靜。

     一個桀桀的笑聲響起:“嘻嘻,我要彈你的雀雀!我要你們一家人償命。

    ” 我一下子清醒過來,縮在一團,驚恐地盯着窗戶外面。

     我爹和我娘也同時朝窗戶看了過去。

     我爹嘴巴張開,因為太過害怕,幾次都沒有說出話來。

     我娘倒是沉着冷靜些,拼力說道:“白大爺。

    事出有因,你為難我家狗剩,青龍山上的神靈懲罰你。

    現在入土為安,人死燈滅。

    你找我家狗剩索命。

    閻王爺不會放過你,說不定下輩子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