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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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衆人轉頭望去,隻見七道流星直墜後山。

    姜懷虞認得那些拖着綠焰的軌迹——與昨夜刺殺她馬車時的一模一樣。

    青年突然掙脫她的懷抱,踉跄着撲向窗戶,卻在觸及雕花欄杆的刹那僵住,脖頸浮現的蓮花烙印與她腕間玉镯的紋路完美契合。

     “屏息!“四娘的銀針已刺入青年百會穴,渾濁的液體随之流出。

    姜懷虞接住滴落的藥汁,突然發現那竟是西魏皇室專用的醒神香。

    她轉頭質問大娘:“你說這箭是私人所用,可這香...分明是宮中秘制!“ 大娘的雁翎刀哐當落地:“夫人可還記得半月前失蹤的禦醫?“她突然扯開青年衣襟,胸口赫然烙着蓮花狀火漆——正是三日前佟秀秀密函中提及的叛軍标記! 青年突然發出夜枭般的笑聲,染血的手指劃過姜懷虞的臉頰:“好一個慈母心腸的衛夫人。

    “他脖頸的蓮花烙印驟然發燙,姜懷虞腕間的玉镯突然炸裂,露出裡面藏着的半塊虎符——那本該随着慕容珩将軍陪葬的東西。

     姜懷虞的耳膜嗡鳴起來,她認得這個聲音——這分明是衛奉昀十二歲那年躲在被爐裡練功時,故意裝作受傷騙她心疼的模樣。

    淚水混着血水滑進嘴角,她顫抖着解開青年胸前的盤扣,果然看見那枚刻着“奉昀“二字的玉佩正貼在心口跳動。

     青年突然發出夜枭般的笑聲,染血的手指劃過姜懷虞的臉頰:“好一個慈母心腸的衛夫人。

    “他脖頸的蓮花烙印驟然發燙,姜懷虞腕間的玉镯突然炸裂,露出裡面藏着的半塊虎符——那本該随着慕容珩将軍陪葬的東西。

     暮春的梨花随風飄進窗棂,姜懷虞手中的紫檀木戒尺輕輕敲在案幾上。

    榻上青年突然抓住她的袖口,泛着冷汗的手指微微發抖:“夫人...我究竟是誰?“ “你叫雲深。

    “姜懷虞将藥碗推向他,梨花蜜的甜香混着苦澀的藥味在空氣中彌漫,“是衛國公世子最得力的侍衛。

    “她刻意避開對方審視的目光,指尖摩挲着玉珏上蓮花紋路的裂痕——昨夜在密室發現的虎符碎片正藏在裙裾暗袋裡。

     大娘握着雁翎刀的手背青筋暴起:“夫人莫不是被這賊子迷惑了?昨日他可是認得出奉昀少爺的玉佩!“刀柄上的青銅獸首映着燭火,将她眉心的豎紋照得愈發深刻。

     “大娘這是要誅心啊。

    “二娘忽然捧着茶盞站出,碧螺春的氤氲水汽模糊了她眼角的淚痣,“昨兒半夜我聽見他在後院念叨'娘親',聲兒像極了小世子。

    “ 姜懷虞突然站起身,赤金護甲在燭火下劃出耀眼光斑。

    她将戒尺橫在青年頸間,力道卻輕得像片羽毛:“若真要誅心,何必等到今日?“戒尺末端刻着的家徽在青年胸口投下陰影,與他後頸的蓮花烙印完美重合。

     四娘捧着藥箱退至牆角,指尖無意識摩挲着金針上的饕餮紋:“夫人,這公子脈象虛浮,後腦的鈍器傷才是緻命所在。

    “她忽然擡頭,目光掃過姜懷虞腕間松動的玉镯,“倒是與三個月前墜崖的...“ 話音未落,青年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姜懷虞下意識伸手接住他嘔出的黑血,指縫間沾染的腥甜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