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暴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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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櫃試藥?“ 姜懷虞蘸着羊肉湯在桌面畫圈:“東跨院馬廄有六匹涼州大馬,喂的是五品武将俸祿才能領的苜蓿草。

    “她突然将毒藥滴在冷馍上,“明日四娘哭靈時,記得把這孝敬給守靈的錦衣衛。

    “ 四娘捏起毒馍的手被三娘攥住:“我來。

    “她腕間舊傷疊着新疤,“上月潼關突圍,那些雜碎還沒嘗夠姑奶奶的...“ “都别争。

    “二娘突然掀開地磚,掏出裹在油紙裡的伸縮刀,“茶商宅子密道藏着火藥,夠送整隊錦衣衛上天。

    “她刀尖挑起的火藥末落在燭台上,竄起的藍火映亮衆人帶笑的眼睛。

     姜懷虞将城防圖按進湯碗,羊油凝固成完美的封蠟:“後日寅時三刻,我要在茶商宅子的水井裡,見到房陵守備的官印。

    “ 四更天的梆子混着打更人咳嗽聲傳來時,大娘突然用玄鐵護腕敲響銅盆。

    五道身影倏地散開,各自沒入黑暗前,姜懷虞看見三娘将袖箭藏進孝衣寬袖,二娘把火藥末塞進發髻,四娘...正往眼裡抹姜汁裝哭喪。

     晨霧漫進窗棂時,姜懷虞撫過柏木桶沿的機關槽。

    昨夜調試袖箭的熱水還蓄在桶底,此刻正映出屋梁上潛伏的黑影。

    她将毒藥瓶抛向半空,瓶身反射的冷光驚得黑影縮回瓦縫——正是個錦衣衛慣用的窺探孔。

     姜懷虞将粗麻圍巾往上扯了扯,寒風卷着砂礫擦過她眼尾細紋。

    大娘正與牙婆讨價還價,手中銀錠忽隐忽現:“這院子的水井,當真沒填?“ “夫人喲!“牙婆黃牙咬着瓜子殼,“您瞧這青石井欄的繩印,昨日還打過水......“話音未落,二娘突然從街角轉出,袖中銀針在日頭下閃過寒芒。

     姜懷虞輕咳三聲,三娘立即挎着菜籃湊近:“西街鐵匠鋪新進了批南唐箭簇。

    “她指尖在蘿蔔堆裡劃出暗号,“四妹扮作賣炭娘,跟着運屍車往北去了。

    “ 客棧二樓傳來碗碟碎裂聲,姜懷虞擡頭時正見四娘挑着空炭簍進門。

    粗布頭巾下,她耳垂新添了道血痕。

     “城北亂葬崗有具穿玄甲的死屍。

    “四娘卸炭時壓低嗓子,炭灰裡混着半片染血的玄鳥紋護心鏡。

    姜懷虞猛然攥住鏡片邊緣,指腹被豁口割出血珠。

     “主母當心!“大娘甩開牙婆沖過來,掌心藥粉按上傷口。

    姜懷虞卻将血珠抹在鏡面:“這玄鳥眼珠缺了半粒——是奉昀及冠時我親手鑲的南海珠。

    “ 二娘突然甩出三枚銅錢:“牙婆,這院子我們租了。

    “她袖中銀針在牙婆頸後晃了晃,“勞煩帶這位夫人看井,我要查驗馬廄的食槽。

    “ 暮色四合時,三娘在客棧二樓敲響三長兩短的暗号。

    姜懷虞推開窗,寒風卷着沙粒撲滅案頭油燈。

    她摸黑戴上灰鼠皮護額,聽見樓下傳來醉漢的嚷嚷:“那衛家小将軍的屍首,喂了秃鹫足三日......“ “嘩啦!“ 四娘故意打翻炭簍,黑炭滾到說話人的鹿皮靴邊。

    三娘端着羊肉面坐下,碗底壓着塊碎銀:“軍爺這靴子真威風,可是斬過南唐蠻子的?“ 喜歡侯夫人重生,嬌養庶子奪回富貴命請大家收藏:()侯夫人重生,嬌養庶子奪回富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