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雪姐的笨,是有资历的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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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中哼哼兩聲也沒雞毛用,她改變不了笨,就改變不了對柳豔秋的依附。

     念小學那會兒,老師都說她長得好看,可一到排練節目或參加比賽什麼的,總輪不到她去台上展現漂亮。

     王慈雪隻能偷偷哭。

    可是,她連偷哭也不成功,被爸媽發現了。

     她爸專門去找班主任請教。

    班主任問道:王老師,你喜歡不遵守紀律的學生嗎?爸爸挺納悶兒,閨女在家還愛讀女四書呢,從小受傳統文化熏陶,文文靜靜,跟深宅大院的小姐似的,不請示爸媽,決不随便出門玩兒。

     爸爸一時沒反應過來。

     班主任便告訴他,曾經挑上過王慈雪,可别的孩子舞左手的時候,他家閨女就晃右手;别的孩子下腰,他家閨女一屁股墩兒坐地上。

    别人家孩子那花園的花兒開得真鮮豔,王慈雪那花園,長滿被風霜打蔫兒了的草。

    敢讓她上台嗎?那不叫獻藝啊,叫獻醜。

    一個字,笨。

     爸爸裝了一肚子對班主任的不服:有眼無珠。

    感歎女兒明珠暗投了。

     如果說不懷好意的觊觎,和色迷迷的目光也算重視的話,王慈雪嫁給褚照天後,連這麼一點兒可憐的重視也沒了。

     ******* 這會兒,王慈雪說她見不着褚照天,也在高福軒和劉閃的預料中。

    他們通過支隊、通過衛生局,還找了主管文衛的領導,都不見效。

    這私家第一醫院真不是吹出的第一,硬! “那咱們一塊兒想想,看看有沒有别的辦法。

    ”高福軒雖然說的咱們,其實還是要王慈雪去想。

    為了見褚照天,劉閃連僞裝醫護人員的馊主意都出過,沒用。

    王慈雪是唯一希望,可高福軒一接觸,發現她比智障好不了多少。

    當初她嫁給流氓,真不叫意外。

     王慈雪嘴唇動了動,像帶煙熏效果的兩片兒倭海棠花瓣,被風吹起,又歇下了。

     柳豔秋盯着她催促:“說呀!” “我不知道我是說,還是不說。

    ” “該說你就說呀。

    ” 這話又把劉閃逗樂了:“可能雪姐也不知道什麼該說……” “對!”王慈雪接茬接得飛快。

    “你在這兒,給我整得不會了。

    你是不是還要指責我本來什麼都不會?對,我就不會!怎麼着吧?你又能怎麼着?”終于有反擊的機會了,但也暴露出她不受人重視的原因之一。

     一個連下毒也不看時辰不挑地點的人,估計沒人敢重視。

     “秋姐,你二位掐吧,吵着吵着,沒準兒就有靈感。

    ”劉閃說見師傅眼光掃過來,沒往下說。

    高福軒暗道:資質這麼好的徒弟,讓偵查心理學耽誤了,來來去去,就這幾下子,邪性。

    但他這回不是讓他閉嘴,而是廣開言路,“說呀!” 劉閃又道:“雪姐,我帶你們去一地兒,風景好,到處是莊稼遍地是牛羊。

    ” ******* 邵澤走進病房,見會客廳裡四仰八叉躺着幾個專家,他無聲地點頭哈腰走過,若是說客氣話,别人也不理會他,用這樣的方式行禮,算是敬重到位。

     今天褚照天不知發什麼瘟,不讓肝膽專家鄭紅兵給他做常規X線、CT、數字減影、血管造影、增強MRI。

    總之,凡是拿放射類檢查去折騰他的,一概拒絕。

     “你們說查就查呀?我還有沒有點權利?” 鄭紅兵的規格高,這位二級教授一心想檢測褚照天肝髒的硬度,提醒他是國家财産。

     “我算哪級别的财産,你拿哪個級别的領導批示給我看。

    ”褚照天不樂意當沒發言權的财産。

     然而沒有什麼機構給這項目評級,專家們隻有事業心,為了盡快搞出業績,他們求爹爹告奶奶的從早上說到晚上,褚照天終于有松動,要考慮一下,讓他們先等着。

    于是專家們就一直等,後來閑得蛋疼,拿出特保病房的菜單,點了專供菜品,喝了這裡的高檔名酒。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邵澤走到閉着眼假裝在思考的褚照天身邊,低聲說道:“你後背搭扣壞了。

    ” 褚照天猛一睜眼。

     溫雅玲坐在茶案邊的椅子上,瞪着邵澤暗想:你變态呀? 這句隐私話,是王慈雪被人逼着長了腦子的時候說的。

     ******* 劉閃把車停在水鏡公園。

     古時候有個藩王,把自己挂在這兒的一棵歪脖子樹上,挂了。

    據說風水不好,一到夜間樹葉就怪腔怪調地亂響,不知那些樹影裡藏了些什麼古怪,挺吓人。

    劉閃認為,人在恐懼時,往往能想出好辦法。

     王慈雪走半步也要拉着柳豔秋,拉着就拉着呗,整個手臂還放電。

     柳豔秋被電麻了,還給她打氣:“别怕,别抖,就當褚照天拿你開揍了。

    ” 高福軒走在後面,看着兩位抖抖索索的女子散步,從肺裡給徒弟咳出一口贊:虧得是偵查心理學專業的,敢想這主意。

    你們教授是逃犯吧? 還别說,這主意管用。

     王慈雪松了手,猛然轉身:“高警官,找褚照天母親,她是直系親屬。

    ” 高福軒不想打擊她,說道:“找過。

    他母親身體不好,哪兒都不去,一動就暈。

    ” 劉閃鼓勵道:“很不錯了,能想到這條路子。

    繼續走,前面到歪脖子樹了,說不準兒能看見海市蜃樓,有磁場。

    ”柳豔秋緊緊握住王慈雪的手:“别抖了,你一抖,我也怕。

    ”又回頭對劉閃說:“弟弟,她是不怎麼靈光,也犯不着這麼吓她呀。

    ”劉閃笑道:“倆警察跟後面,别怕。

    你不是說你打東北來新康,姨媽姨父對你恩重如山嗎?為你表妹想想。

    ” 柳豔秋想道,恩重如山是對我,又不是對王慈雪。

     王慈雪又一猛轉身,說出了邵澤,她介紹了兩人關系後,又誇邵澤仗義,想殺褚照天為她除害。

     這倒是條渠道。

    但劉閃覺得,不能對醫生交底兒明說呀,走漏了風聲,林好有個三長兩短,師傅這輩子得後悔死。

     王慈雪又想了一會兒,在高福軒苦心提示下,她認為可以讓邵澤給褚照天帶句話。

     “好辦法!但是要有一句沒人能聽懂,隻有褚照天明白的話,他才有可能想法出來。

    ”高福軒定了個大方向,又問王慈雪:“有嗎?” 王慈雪脫口而出:“你後背搭扣壞了!” 柳豔秋一愕:傻瘋了吧?戀物癖是别人隐秘,你也說。

    你打哪兒看見的? 她好奇地看向高福軒的胸口。

    若不是不方便,她想繞到背後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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