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生命中最后一次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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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豔秋想到這麼些年的友誼,又把怒罵放進肚子,轉化為腹诽:你腦子被狗吃了。

     劉閃認為雪姐說得在理兒,便照吩咐打了電話。

    他覺得,請褚照天,就該師傅請。

     ******* 褚照天答應盡量趕去。

     今天情況特殊,媽媽妹妹兒子來醫院找他,他去安排住處,是人之常情,想必院方能通融。

    等步虛回來使個金蟬脫殼,自己能脫身去見王慈雪,問問雪兒這個詭異的名詞。

     不,這就給她打電話問吧,要給秦爽一個準确答複。

     ******* 兩個東北大眼睛姑娘,正大眼兒瞪大眼兒地看着,跟鬥雞似的。

     柳豔秋先憋不住了:“又叫褚照天算怎麼回事兒?讓邵澤和他掰手腕兒?” 王慈雪來了興緻:“這想法好呀。

    你說,他倆誰能赢?” “當然是你前老公了,打你打得那麼得勁兒,沒把力氣還行?”柳豔秋的語氣有了火藥味兒。

    王慈雪假裝聽不出來:“打是親熱罵是愛,這是真的嗎?” 柳豔秋皮笑肉不笑地想,要不是你長這一身厚肉,早把你親熱死了。

     這時褚照天來電問王慈雪,是不是還有另一個雪兒。

    她驚訝地道:“連這也不記得了?那是你刻骨銘心的人啊,我隻是她的替身,辭職了。

    ” “你見過嗎?她是什麼人?住哪兒?” 王慈雪想都沒想,就作了詳細回複。

    他倆第一次在酒吧裡遇見,因為有個一同參加應聘的東北老鄉喊了王慈雪一聲雪兒,褚照天就上前搭讪,說王慈雪像他女朋友雪兒,可那個雪兒半年前留學,再無音訊,他好懷念,好傷感。

     “我想她是個勤奮好學的人吧?為學習連你這麼癡情的人也不搭理。

    住哪兒不清楚。

    ” 王慈雪還說,那天晚上褚照天因搭讪成功,包了全場的酒水,請大家盡興喝。

     “不可能吧?”褚照天記得那晚帶了一果兒,遇見王慈雪才掰的,“我那麼不靠譜?” “你見一個追一個趕一個,在尋找真愛的路上永無止境,總是不滿現狀。

    能有多靠譜?”王慈雪說,後來褚照天找借口挑刺兒,有時就拿雪兒跟她作比較。

    眼前的雪兒當然比不赢心裡的雪兒,暴力總在這時發生。

     聽褚照天提到秦爽姐妹也說起有這麼一個雪兒,王慈雪又有另一種猜測:“那雪兒是不是你故意編造出來,替你擋事兒的呢?” “不能夠。

    我那暴脾氣哪還用編造,想甩就甩。

    一個大活人兒,我怎麼忘了呢?” “過去的事忘就忘吧。

    穎穎他哥,别提不愉快的事兒,對康複不利。

    你早一點兒過來,豔秋在呢,要不要跟她說兩句?” 柳豔秋訝然,你這是跟我鬧決裂吧? 王慈雪瞟了她一眼,得意地想道,不讓褚照天來看看自己釀的這壇醋,浪費資源。

    折磨折磨柳豔秋是捎帶的,做做戲。

    王慈雪真心喜歡柳豔秋這個凡人,凡俗得帶勁兒。

    若不是要逃避複婚,她也不忍心折磨對方。

     “你跟天庭的間諜搞在一起,你找死呀你。

    ”王慈雪暗想着,又一把又摟着柳豔秋,搖着她撒嬌道:“我的智慧大腦,想出來沒?我該挑誰?” “别晃我,我暈奶!”柳豔秋瞅着她刻意擠出來的胸,覺得她真在鬧貓了。

     ******* 褚照天沒跟柳豔秋說話,挂了機渾渾噩噩進了會客廳,帶着腦子一團漿糊對秦爽說,可能有雪兒這麼回事,但他真不記得。

    随後像個要挨打的孩子請求母親饒恕一樣說道:“褚歡大姨,我想跟她結婚,請你問問她同意不?” 姜玉善驚叫了一聲:“啊!?” 秦爽冷笑着問道:“那個闵小姐呢?她抱着你進房間,又白抱了?” 褚照天難堪地擠出一絲笑:“我跟她什麼事兒沒有,那時我有傷。

    ” 秦爽冷冷一笑:“哦,還帶傷作業!明天我下班後,帶你見秦巧,你自己問她。

    ”她聲音冷酷,轉而卻笑逐顔開地朝花園方向喊着:“歡,跟大姨再見啦。

    ” 褚歡撒開褚穎穎的手,向客廳奔。

     褚穎穎疾道:“當心門檻兒!” 褚歡已奔到秦爽面前,抱着她手親了一口:“大姨,我愛你。

    ” 褚照天有股抽心的痛,他分明在褚歡的言行裡看見了讨好。

     ******* 李記私房菜的黑底金字的招牌挂在高層建築的三樓。

     劉閃在悶熱無比又陰霾沉沉的天氣裡,有一種要進靈堂的感覺;或者是鑽到了坑裡,打算盜墓。

    他笑道:“這家宮廷傳下來的私房菜帶着李字,該不會是李蓮英他家的吧?”高福軒嗯了一聲,道:“以後胡說八道的話,沖柳豔秋說,姑娘愛聽。

    ” “行!”劉閃想,既然師傅派他去柳豔秋身邊卧底已是定局,他得大義凜然。

     前兩天查明陳舒婷在給馬志新傳信,高福軒又發出了惋歎,誰沒有個喂狗的青春呢?好像他的青春喂過不少的狗。

    劉閃這會兒已經決定拿自己的青春喂東北虎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内容! 師徒倆進電梯,過二樓就聽到喧嚣聲,到了三樓卻又清風雅靜,出電梯,有指示牌打了個箭頭。

    左手單元三戶人家,劉閃摁了門鈴。

    這戶人家門上挂着華表形狀的紅色底圖,在水印蓮花的當間兒寫着一個李字。

    高福軒的思緒也跟着徒弟走了,冒誰的名兒不好? 林好開門,叫了聲高伯伯劉警官來了。

    客廳裡的人頓時迎上,寒喧介紹。

     在高福軒看來,林大亮粗犷豪氣中帶有精細,眼睛細咪咪的隐含黠色;柳潤南疏松慵懶,臉有點兒浮腫,身材已顯胖,從她身上能看見柳豔秋的未來,日後會長成一座塔。

    也好,徒弟跟她結了婚,不愁鎮宅之寶。

     當目光轉向林好時,高福軒就有了愧疚。

    這姑娘五官随媽,膚色像爸。

    剛才開門時雖然熱情洋溢,語氣卻透着強裝,有些生硬;喜笑中帶着落寞,是遭到綁架留下的陰影。

     高福軒特意向她表達歉意:“林好,高伯伯一會兒給你敬酒賠禮。

    你請你爸代勞喝。

    ”林好笑道:“高伯伯,我進的是倉庫,又不是進鬼門關。

    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