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百亿身家送人,能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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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慈雪聽得瞠目結舌。

     闵晚晴更不用說了,聽了一肚子的肝積水,心道:我爸媽還等錢交治療費呐,你卻挨這兒跟你有錢的爹比誰的毛粗。

     步虛也聽累了,他看出,褚照天是沒習慣突然改變了角色的父子關系,太緊張,連話也不會說了。

    這會兒,誰想聽你爺倆毛發基因的課題呢?他想了想,在不了解褚家主仆規矩的情況下,也該替褚照天扛他的破爛事兒吧?何況,他已是巡查特使了,身份與往世不同,更該把他的窘困接在手上。

    于是,步虛突破身份的局限出這個頭,大不了下回不來别墅。

     “褚總,褚哥是想找您借錢,等他的錢追回來了,就還您。

    他要幫這個二貨。

    ”步虛說着,朝闵晚晴一指,以證明褚照天并不是回家搞訛詐。

    “褚總您瞧,這二貨長得好看。

    褚哥的俠義心腸,您理解了吧?”為了強調褚照天的仗義,他又補上兩句。

     褚慕勇心想,這畜牲巧取豪奪,貪色成性跟頭叫驢似的,勞資自然知道。

     闵姐差點兒蹦起,但又顧忌公婆在此,不便放肆。

    再一想,既然已經被人揭破是來借錢的了,褚家能接受一個窮屌絲,一個靠正經考試連大學也進不了的窮屌絲嗎?嗯,别當他們家媳婦兒了。

    這樣一想,她腰闆挺直了。

    不過,既然要借錢,也不能把債主關系搞僵。

     想到此節,闵姐自覺約束言行,對師兄隐忍了,客氣地矜持地朝褚照天的父母點了頭,等于承認自己是借錢的二貨。

     褚照天聽了也不樂意,但又一想,做這件好事,雖說是因憐憫而起,後有獲救感恩的意圖,再後來闵姐那一身過硬的漂亮,也發揮了重要作用。

     褚慕勇對畜牲借錢是去亂搞感到氣憤,便不顧當衆丢了一向風光的臉面,吐出苦水。

     “這個這個,唉,照天,我說出來也不怕你生氣,不是我不借,是,是真拿不出來呀。

    ”褚慕勇不确定這話會不會得罪兒子,那警察會不會主持正義。

    他求助般地看向高福軒。

     可高福軒就算相信天塌地陷,也不相信褚慕通沒錢,對他的目光沒給出反饋。

     褚慕勇又惴惴不安地看向老婆,想請她開口問問,兒子需要多少錢,同時,也可以把姜玉善管錢的身份亮明,證明自己真沒地位了。

    忽然,他餘目掃見褚照天站起的身影,頓時吓出毛骨聳然,驚駭得說不出話來。

     姜玉善尖叫道:“照天,求你别砸東西,不要打你爸,這兒有客人,有警察。

    ” 闵晚晴又瞪起爆漿的眼睛:怪不得客廳簡潔,是防砸呀? 高福軒聽得心血管臨近爆表。

    敢打親爹的貨色活過來幹嘛呢?他右手條件反射似的插進衣襟,摁住腋下的槍套扣。

    腰越來越痛,他無力起身出手阻攔,但褚照天隻要敢動手,他肯定拔槍,打斷這惡棍的腿。

     步虛當了上千年保镖,一眼就看懂了高福軒的動作,三指扣在茶碗上。

     褚照天起身是要告辭,讓闵晚晴先去醫院,他真怕闵姐的父母今晚在絕望中跳樓。

    有這麼個二貨女兒,估計那公母倆早已絕望了。

     姜玉善緊盯着兒子,見他沒搞打砸搶,而是走向自己,她條件反射地仰了仰身體。

     褚照天恭敬說道:“爸,媽,我再也不砸家裡東西了。

    這會兒,我想另外找找轍。

    這姑娘爸媽躺在醫院,萬一被趕出來,連付睡覺的擔架也不會給。

    他倆腿骨、肋骨、肌肉傷了,想爬回家也難。

    我先告辭,若是還有悔過的時機,我再來家裡,請求爸媽的原諒。

    ” 說着,他端端正正向褚爸鞠躬:“爸,打擾您了!”再給褚媽鞠了一躬:“媽,讓您受驚吓了,對不起!爸媽,您二老歇着。

    我走了。

    ” 這番騷操作,把久經商場的褚慕勇和有着二十年舞台經驗的姜玉善,整懵了。

     褚慕勇看向妻子,用目光發出信息:這哪是咱家兒子,是模仿秀來家演了吧?你請的?老夫老妻的,沒必要用這種方法逗我開心吧? 王慈雪早該告辭,卻因褚媽暈倒留下來。

    這會兒真該走了,卻又覺得二老需要安慰安慰吧,她正在猶豫,聽見發音獨特,十分熟悉的喊聲。

     姜玉善的腹腔和胸腔升出一股子美好的希望,湧進嗓子眼兒,氣流貼咽腔蹿出,口腔和鼻腔發出了共鳴:“哎,等等……慈雪,不不,還是正風去。

    正風,快叫他回來。

    ” 原來,她兩口子用眼波傳遞信息時,褚照天等人已匆匆離去。

     褚慕勇不樂意了:“走就走,你幹嘛呢?” 姜玉善道:“你不覺得他,他變樣了嗎?什麼時候客客氣氣找你借過錢呀?十七歲那年就沒跟你客氣了,要錢,都是提着刀跟你搶。

    ” 褚慕勇也有異樣感覺,卻又不敢相信現實,便問王慈雪:“你看,他變樣了嗎?” 王慈雪肯定:“變了!”又堅定地強調了她的肯定:“嗯!” ******* 高福軒早想走了,除了把褚照天送回醫院,也想趁他需要錢的時候,做個信息交易。

    可他一加快步子,腰更疼,手緊緊捏握疼痛處也沒撐住,腰一撅,折在地上,又幹脆坐下。

    闵姐看着警察像小孩似的,說坐地上就坐了,她急切問:“老哥哥,怎麼啦?”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褚照天在前面領路,聽闵姐呼叫,立即回頭。

     步虛已蹲在高福軒背後,潦草問了一下病情,就搓着雙掌,一邊道:“褚哥,您搭把手,撩起他衣服的後底邊兒。

    ”加速搓着手。

     褚照天知道,這玩意兒雖蠢,僞裝功夫卻好,他是裝着用偏方給人止痛。

     曹正風疾走上前:“少爺,夫人請您回去!” 步虛喝道:“滾!” 高福軒後背剛剛一涼,就被滾燙的灼烤燙出一激棱,兩團火貼着腰椎兩旁的皮膚燃燒,還沒等他叫出聲,火勢轉眼間鑽進腰大肌,繼而擴散到髂肌、小肌,再透入腰椎,一股股的熱浪,翻翻滾滾由下而上,直沖頸椎。

    高福軒的整個上身猛地一挺。

     褚照天盯着步虛運掌,提醒道:“你慢點兒,他腰間盤長期磨損。

    用點法、啄法,循序往上走。

    ” 闵晚晴正看得入迷,聽見褚照天打岔,不滿地翻了個白眼,暗道:你裝什麼大瓣蒜? “我知道。

    您跟管家走吧。

    ”偏偏師兄還謙虛地給了窮老闆一面子。

    闵姐不服。

     高福軒已然舒坦,通透,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體驗和享受。

    就是剛才那兩團火,也燒得痛快。

    他重複着步虛的話:“你跟管家去吧。

    闵小姐,事情可能有轉機,你也去。

    ” 褚照天還沒起身,闵晚晴就快速接棒,撩起高福軒的衣服底邊兒,笑道:“我當使喚丫頭呢。

    老哥哥,一會兒還得給你擦擦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