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玄灵得法复通墨心 | 弦五放饵再起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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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喚醒祂呢?他不是祂,祂在說謊。

     墨心又再問道: 「如果我就是你,為什麼我的頭發不是藍色的?」 墨心在房内對着那幅畫等了很久很久,都沒有再等到玄靈的回應。

     陳婉君從入定中回神,她很激動,想要立刻走下榻去把“Yuan”這個字寫下來。

    這是她身份之謎的重要線索,她絕不會錯過。

    但是她剛要起身,就發現兩條腿又軟又麻,一下子跌倒在榻上。

    她這一動靜,把靠在一旁休息的陸羽鴻給驚醒了。

     “怎麼啦?” “沒事,坐久了腿麻。

    ” “我還以為和尚打坐不會腿麻。

    ” “怎麼可能,這是生理限制,所以成仙成佛都要舍棄肉身。

    ” “嗯,也要舍棄愛情。

    ” 陸羽鴻坐起來搓了搓臉,慵懶回道。

     陳婉君轉頭看着他道: “他們不叫那東西愛情。

    大愛是佛旨,就好比如果我是佛祖,我必愛你,也愛外面的竹子,我對你的愛和對那竹子的愛是一樣的。

    但我們口中愛情,人間男歡女愛那些事,是欲望。

    要成佛必要斷欲。

    就是我可以愛你,但我不可以要你。

    ” “你才做他半天徒弟,就這麼懂啦?我有點害怕哎,你要是成了佛,那我的幸福不就從此葬送了?!” “你想多了,我成不了佛。

    能夠理解和做得到是兩回事。

    ” 陳婉君嘗試再次下榻,卻被一旁起身的陸羽鴻按住。

    他将陳婉君抱回了房間,此時已經是淩晨4點,躺下之後,兩人便繼續分頭睡了。

     一夜無話。

     翌日一大清早,陸羽鴻起床發現陳婉君已經不見了。

    他走到書房,看見書桌上鋪滿了草稿紙,上面全都是“Yuan”的同音異形字。

    他查了下她的位置,發現她在飛來峰。

    他看了下時間,才八點多,人已經在飛來峰了。

    可想而知她是什麼時候起床離開的。

    對于陳婉君那股子邪勁,陸羽鴻其實心裡很害怕。

    他害怕的是陳婉君真的會去剃發當尼姑,那他可真的就是萬念俱灰了。

    他不敢往深處想,他隻能期盼陳婉君對于修佛的熱情盡快消退。

     他回到卧室,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給陳婉君打了一個電話。

     “你今天去館裡上班嗎?” “去的。

    我十點前會到館裡。

    不用來接我。

    我開了你的車。

    ” “好,我中午來找你一起吃飯。

    ” 挂掉電話,陸羽鴻又收到了墨心發來的消息,約他十點春燕齋會面。

    上午十點十分,春燕齋二樓張春燕房内,陸羽鴻、墨心和弦五三人對坐。

    墨心從懷裡取出一張信箋,遞給了弦五。

     【五哥:我已經安然抵達彼岸,照顧好我的店,勿念。

    】 “這是他讓我代為傳達的話。

    我覺得寫給你比較好。

    ” “他不肯回來嗎?”弦五問道。

     “他回來之後呢?”墨心問。

     “把身體還給他嘛!”弦五答。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你覺得你的家人們會放過他嗎?”墨心再問。

     “我的想法是,放長線。

    ”陸羽鴻說,“我想知道你們這裡始終活在域裡的精神體是誰?要怎麼聯絡到它?” “你們既然已經安置了老張,就讓他帶你們去。

    他一直都是老闆安排的一枚閑子,雖然沒有做過什麼傷害你們的事,但是他一樣是我們的人,知道回大本營的路。

    ” 陸羽鴻聞言,身子向後一靠,将椅子稍作後退,略微低頭面沉如水。

     “原來他是誘餌。

    ”陸羽鴻道。

     此話一出,房中的氣氛一下子變得詭異了起來。

     “哈哈哈哈,不愧是莫少爺。

    老關誠不欺我。

    ” 陸羽鴻不想再繼續話題,他直接起身意欲離開。

    墨心卻按住了他,低聲道:“稍安勿躁。

    ” 陸羽鴻怎麼可能不燥,他是好心救人,卻被擺了一道。

     他道:“這樣說來,我們的大本營是不是已經徹底暴露了?” “既然你們已經猜到了,那我現在告訴你們也無妨,老張給我寫的這張紙條,表示他已經得手了。

    ” “我們走。

    ” 墨心這才起身,兩人随後一同離開了春燕齋。

     看着墨心淡定的神情,陸羽鴻搖頭道: “我們現在是中了人家的計,你怎麼一點也不着急?” “就算那時候他明确告訴這是計,你也會救。

    落子無悔,接着下吧。

    ” 墨心此言一出,陸羽鴻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我們先回館裡,接下來的事,要等婉君一起做。

    ” “你怎麼知道我會告訴她?” 墨心回頭狠狠瞅了陸羽鴻一眼,無奈道: “我不知道!我試你的!” 陸羽鴻無奈摸了摸鼻子。

    墨心再道: “既然已經知道了,那就必須讓她參與進來。

    保證她的舉動在你我可以控制的範圍内。

    ” 陸羽鴻點頭道: “她早上去飛來峰了,跟我說十點前就會到館裡上班。

    ” “那現在回去她應該已經在了。

    ” 兩人回到會館,陳婉君卻并沒有來上班。

    他們站在她辦公室門前,陸羽鴻扭動把手,房門緊鎖。

     陸羽鴻立刻拿起手機給陳婉君撥了過去。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兩人面面相觑,同時心道不好!墨心立刻拿出手機給法心打了過去,對方告知:陳婉君在九點左右學完降魔印和困獸心法之後就離開了。

    陸羽鴻此時已經用手機刷門進了辦公室,他又再看了一眼手機,對墨心說道: “别急,她戴着戒指。

    ” “人在哪?” “南山書院,後山?!” 墨心聽完,舒了一口氣。

    知道她八成是在扶韻小築。

    他原本想坐下來等她,但陸羽鴻哪裡肯。

    他拉上墨心就走。

    兩人立即驅車往書院方向趕,在南山路上與陳婉君的車擦肩而過。

     “掉頭。

    ”墨心道。

     “我見了,這裡不能掉頭,得開到柳浪聞莺。

    ” 墨心見陸羽鴻心已稍安,便開口問道: “既然張春燕的事情你說了,嵇淑夜是不是你們也查了?” 陸羽鴻點頭。

    墨心再道:“查到了什麼?” 陸羽鴻反問道:“你跟他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系,你要這樣用錢封他的口?” 墨心沉默。

    陸羽鴻歎了口氣再道:“你就不能把話跟她說明白了?明知道她是我們誰都瞞不住的。

    ” 墨心再度沉默。

    但是這一次沉默,他突然明白了玄靈沉默的原因。

    這是一種認知上的感同身受。

    不管玄靈瞞了他什麼,那都是因為一句兩句說不清。

    語言永遠是模糊的表達,同一句話落在不同的人耳朵裡,會有不同的理解。

    他的沉默、玄靈的沉默,隻是因為,有很多事實,沒有辦法用言語表達。

     一件客觀事實發生之後,一千個人心中會有一千種對這件事的看法,一萬種處理這件事情的做法。

     比如他跟嵇淑夜的關系,怎麼形容呢?怎麼告訴他們呢?他可以理解嵇淑夜所作所為,陳婉君和陸羽鴻可以理解嗎?一旦讓陳婉君知道他吐血的原因是嵇淑夜用蔡文書的法器封了他的心靈,陳婉君怎麼想?陳婉君會怎麼做? 他不敢想,他唯有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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