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看起来丧丧的,但很励志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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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提高分貝? 起碼在聽到規則後,顧淼第一時間想到了一首壓箱底的歌。

     ——《鹹魚》。

     它改編于閩南語版《憨人》,後者靈感來自于一個微小巧妙的細節。

     現代中表達愚笨的[憨]字,是心上加一個敢。

     如何揣摩這個字眼呢?顧淼回想起初次聽這首歌的感觸,多少不起眼的平凡人被淹沒在失意之中,在長大的過程中,變得愈發懦弱。

     勇氣,也成了寶貴的東西。

     而在另一版本的《鹹魚》中,又是一份對自我的嘲弄,就好像是顧淼現在的仰卧起坐。

     周遭變得很安靜,似乎隻有顧淼自己的聲音,他沉浸在一種心流之中,忘我地投入演唱。

     “鹹魚就算翻身還是隻鹹魚輸得也誠懇 至少到最後我還有鹹魚不腐爛的自尊……” 川西,傍晚時分 天色逐漸暗淡,工作人員拆下布景的燈光,收拾着器械道具,給攝像機罩上一層防塵布,就大概差不多準備下班。

     “鐘導你不走嗎?” “在忙會兒,哎你們先走吧。

    ” 一個個向着鐘離離打招呼,她苦笑着放行,誰不想下班呢? 鐘離離腦海不自覺轉悠着那些戲,生怕有什麼細節沒有考慮到。

     焦慮,煩躁。

     她下意識翻開自己的筆記,對照着劇本,細細查看了明天的拍攝表,還有天氣預報。

     “這裡親密戲要借位拍攝,顧淼應該沒有問題吧?室内布景還不夠好,我再問問布景師。

    ” 鐘離離開始日常的頭疼,同樣也是幸福的煩惱。

     華國的電影制作一般都是導演中心制,當然也不排除一些厲害的編劇,可以擔當真正的核心,但大部分也是既編又導。

     權力,同樣代表着義務。

     于是拍好一部劇,最忙的就成了導演。

     每天都有無數的問題等待着她決定和解決,這是她過去,一直憧憬的生活,在此刻也變成了負擔。

     顧淼手中的吉他演奏得更為铿锵,帶着一種少年獨有的口吻。

     “我沒有任何天分我卻有夢的天真 我是傻不是蠢 我将會證明用我的一生……” 本來想要離開的觀衆遲疑了,留下來觀看這個陌生樂隊的演出。

     外放的歌聲,喚醒了鐘離離的思緒。

     怎麼形容這種歌聲,是非常平易近人,一聽到就會不自覺跟唱的青春之歌。

     她仿佛回到了校園裡,回憶起了自己上學時期,為了分數名次的掙紮與鈍痛。

     生在中産家庭,就意味着要背負父母的殷切期望。

     她上着高昂的補習班,獲得中等的學習成績,拼命擠進了區重點,但也夠不上最好的學校。

     起碼上不了父母的學校。

     她能看到父母眼中的失望,無法複刻父母的路,就好像意味着失敗。

     而這種失敗,往往意味着一種堕落的象征。

     這樣的自我厭惡,持續了很久,直到膠卷闖入了她的生活。

     她才擁有了片刻的喘息。

     “我,如果有夢 有沒有錯 錯過才會更加明白, 明白堅持是什麼……” 纏繞的電影夢,支撐了鐘離離很長一段時間,她不敢向父母去說,後者總是勸她去報考金融系,認為這才是未來的最好出路。

     直到高考的志願,她做了回自己的決定,就算未來可能會接受現實的